當看到孟姿紅著眼眶，奶奶連忙過來拉住她的手，對著梁思言凶，“你怎麼回事，你把人家氣哭了？”

奶奶又轉頭回來，“哎喲，哭得稀裡嘩啦的，看來被氣得不輕，冇事，我會罵死他的。”

奶奶的聲音微微沙啞，可是極其溫柔，安撫人心。

孟姿再也壓抑不住今天的情緒，眼淚再次湧出，帶著輕微的哭腔，“不是，我跟家裡人吵架了，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我是來這邊看我媽媽。”

奶奶抱著她拍拍背，“原來是想媽媽了。”

這個懷抱很暖，孟姿記得。

奶奶不放心，把孟姿留下過夜。

梁思言也冇說什麼，可能是真的討厭她，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淡的，跟喬不渝對她的表情一樣。

第二天早上，孟姿離開梁思言家，還是去了一趟陵園再看看媽媽。

孟姿擦擦墓碑，整理好墓碑前的東西，然後發現她帶來給媽媽的祭品裡多了一個風鈴。

孟姿提起，風吹得風鈴輕響，翻飛的紙片上寫著字：

——風吹鈴響，以寄哀思。

孟姿認出上麵是梁思言的字跡。

她的目光四處尋找，終於在一處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向著那道身影走去……

孟姿醒了過來。

她冇抓住那道身影。

沉默地躺了好一會兒，孟姿才掀開被子，她的身上冇有衣服，回想起昨晚她的裙子應該被丟在其他地方了。

孟姿環顧房間一週，走去打開老式衣櫃，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著樟腦味飄出來。

看來是經常有人打掃收拾過。

孟姿開始翻找。

目光看見了一件熟悉的外套，就在一堆男士的衣物裡。

孟姿將外套取下來，淺藍色，袖子上是藍條紋，她再仔細看，也許是清洗得比較徹底，上麵冇有任何一點血跡了。

這是她當初給林嫣包住傷口的外套。

竟然在梁思言這裡。

梁思言推門進來，他換上了一身黑色。他的視線落在孟姿身上，“你的裙子我收拾起來，拿去清洗了。”

孟姿背對著梁思言隨便扯了一件長T恤穿上，遮擋到大腿根。在梁思言站著的那個位置看去，光照令她身上那件衣服半透，能朦朧看清她雙腿之間的光景。

梁思言走到孟姿身後抱住她，手在她身上探索，孟姿被他的舉動弄得向後靠著他。

梁思言另一隻手臂幾乎勒緊了孟姿的胸膛，邊吻她脖頸邊摸她。

涓涓細流弄濕了梁思言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的喘息才平息下來，孟姿也清醒了，雙頰潮紅，雙手推開梁思言。

她拿起那件外套正視著梁思言。

梁思言看到了她手上拿著的外套，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後彎腰去提起剛剛扔在地上的購物袋，“我去附近的商店給你買的衣服，雖然我每個月都會來打掃老房子，床被衣服都清洗一遍，不過你身上穿的那件T恤已經是很多年的了。”

孟姿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購物袋，對視上他的眼睛，露出了點好奇，“這件衣服我記得我給林嫣包傷口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梁思言提著購物袋放床上，拿出裡麵的衣服放床上，還有內衣。他說，“當年給林嫣處理完傷口順手拿回來了，後來忘記還了，就留著在這裡。”

“能忘這麼多年，你的記性真爛。”孟姿多看了兩眼手上的舊外套，手一鬆掉在了地上。

她走到床上，拿起床上的新衣服看了看，“買的衣服還算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