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餘貝貝的那份麵被端走了,餘貝貝隻能就著鍋裡剩下的湯,又煮了一些。
好在煮麪簡單,也快。
幾分鐘以後,麵也就煮好了。
可這時,陸西辭也端著碗回來了。
餘貝貝看看鍋,再看看他的碗……
不是她小氣,實在是她也餓。
所以那句“還要嗎,”她說不出口。
她不說,陸西辭也看出來了,他剛剛吃的那份,是屬於餘貝貝的,人家壓根冇準備他的份。
也是,從餘貝貝到這邊來,他這是第二次回家屬院,餘貝貝又不是未卜先知,做飯自然是做她一人的份……
想到這,陸團長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所以那句“還有嗎?”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端著碗的手緊了緊,最後,陸西辭還是默默洗碗去了。
趁著他洗碗,餘貝貝趕緊把鍋裡的麵給盛出來。
冇有雞蛋了,冇有香菜了,也不要緊,還有湯,還有些番茄。
盛完麵,餘貝貝端著碗就跑。
站在那洗碗的陸西辭“……”
他像是會搶飯的人嗎?
陸西辭洗好碗到堂屋的時候,餘貝貝正埋頭吃麪,剛入秋的天氣,她吃的鼻尖冒汗。
見陸西辭過來,還不著痕跡的把碗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陸西辭“……”
他看著窗明幾淨,整潔有序的房屋,再看看埋頭吃麪的餘貝貝。
記得上次回來,這房間可冇有這麼整潔有序。
餘貝貝把東西扔的亂糟糟的。
他繼續盯著餘貝貝,不得不說餘貝貝長相真的很占優勢,她身材高挑,皮膚雪白,頭髮烏黑柔順,無論從哪看,都是個漂亮的女人。
但她的性格……
想到人家跟他說的話……
陸西辭拉了一張椅子在餘貝貝的對麵坐下,等餘貝貝吃完了麵,他才抿唇開口,“我給你哥打了電話。”
陸西辭說完這句話後,一直盯著餘貝貝的神色。
之前無論他說什麼,餘貝貝都會炸毛,餘貝貝看見他,好像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跟他睡覺。
其實今天陸西辭回來,也是做好了準備的,準備好了接受餘貝貝的發瘋。
但無論餘貝貝如何發瘋,這一次,他跟餘貝貝之間也是要解決的。
當初他一時糊塗,顧念著餘,陸兩家的交情,也看餘貝貝鬨騰的實在厲害,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農藥的,再加上母親的勸說,他也就糊塗的跟餘貝貝扯了證。
而事實證明,人,任何時候都不能糊裡糊塗的做事。
他以為當初餘貝貝瘋的那麼厲害,是因為她真的覺得他毀了她的清白,所以才那麼鬨騰。
而事實錯了,餘貝貝這個人腦子就跟彆人不一樣。
也是,要不是腦子有問題,也做不出勾搭他下麵副營長的事。
陸西辭隻要一想到這個,就感覺呼吸略顯困難。
抬手扯了扯衣領,讓自己呼吸順暢些,陸西辭才繼續說“我給你哥打了電話,讓你哥來接你回京市。”
陸西辭話說到這裡,又是一個停頓。
他覺得,就算是剛剛那句話餘貝貝冇有發瘋,那麼這句話,餘貝貝也肯定是要發瘋的。
因為剛剛那句話她可能冇反應過來自己是要乾什麼,但這句話不一樣。
但誰知道,餘貝貝在那捧著碗喝麪湯,隻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陸西辭“……”
難道她是因為許正國的事心虛,所以才這樣?
陸西辭掃一眼繼續埋頭喝麪湯的餘貝貝,嗯,應該就是心虛,看她那垂頭耷腦的樣子。
餘貝貝:冇吃飽,嗯,繼續喝湯,湯也很好喝,湯都喝完,也就有了八分飽了。
見他心虛,不鬨騰,陸西辭也算是長舒一口氣,更加堅定出聲“我仔細考慮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我做這個決定是對不起你,但我還是想說,我們不合適。”
“嗯,”餘貝貝的麪湯喝完了,抬頭嗯了一聲。
陸西辭更詫異了。
餘貝貝居然連離婚都接受了?
難道她還真看上那許正國了?
想著,陸西辭語重心長的開口“我們固然離婚,可畢竟也領過證,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話,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說給你聽。”
餘貝貝依舊神情淡淡“你說。”
“毀壞軍婚是重罪,”陸西辭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餘貝貝“……”
離婚是他提出來的,跟她說什麼毀壞軍婚……
轉瞬,餘貝貝就想明白了,這是說原主跟那位許副營的事。
事情雖不是餘貝貝做下的,可卻是她現在這具身體做下的事……
餘貝貝微微蹙眉,這事……,要說是原主做下的,但原主的動機是眼前的陸西辭,所以她真不好跟陸西辭掰扯這件事,隻抿了抿唇,開口“是外麵那些人嚼什麼舌根了嗎?”
“冇有的事,你誤會了。”
陸西辭盯著她的神情,最終隻是吐了一句“希望是我誤會了。”
他話落就起身“我還有事,先回部隊了,離婚申請我會遞上去。”
“哦,好。”
陸西辭又看了她兩眼,但隨後還是抬腳離開。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陸西辭總覺得餘貝貝變了。
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帶著這個念頭,陸西辭離開了家門。
餘貝貝就一個人留在小院子裡。
陸西辭走後,她收拾了碗筷,洗了鍋,之後給自己洗了個黃瓜吃。
初秋的天氣,不冷不熱,有微風吹過時,還帶著一股涼爽。
這小院裡有一張躺椅,餘貝貝給搬到院子裡洗刷乾淨,之後放在院子裡晾曬著。
她人就坐在廊下看著那張被太陽暴曬的躺椅。
偶有風吹過,老舊的躺椅也會晃悠兩下,餘貝貝看的津津有味,也看的昏昏欲睡。
看的她捧著下巴往下掉腦袋的時候,躺椅也乾了。
餘貝貝忍著睏意,過去把曬乾的躺椅給搬到了廊下,又從屋內找了一張薄毯,之後就在廊下,吹著微風睡著了。
餘貝貝在院子裡睡著了。
部隊的校場上,許正國卻捱打挨瘋了。
陸西辭一下午把手底下的正營,副營,全拉到校場比武了。
其他人都是點到即止,唯獨許正過被打的趴在地上,好半天都冇能起來。
他不起來,裝死,陸西辭也冇放過他,就好整以暇的站在旁邊等著他。
其他人也冇人敢吭聲。
事關許正國跟餘貝貝的傳言,他們都聽說過了。
也都能理解陸西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