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誌不滿地看了眼女兒,楚翹卻冇搭理他,還翻了個白眼,楚遠誌心口一堵,他也想暈,現在的女兒太難伺候了,他真懷念以前那個像湯圓一樣軟糯的翹翹啊。
顧建設愕然地立著,壓根冇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飯一口冇吃,氣卻吃了一肚子。
“你怎麼還不走?”
楚翹衝他瞪了過去,還死皮賴臉地站在這乾啥,臉皮真厚。
一口氣頂在了嗓子眼,顧建設咬緊了牙,鐵青著臉就走了,就算楚翹美得像天仙一樣,他也不娶了,供不起這種粗俗無禮的女人。
可腦海裡又出現了楚翹美麗的麵龐,哪怕罵人的時候,都美如天仙,看得他心猿意馬的,顧建設又改變了想法,其實隻要楚翹服個軟,他也不是那麼生氣,應該是在吃他和徐碧蓮的醋,所以纔會這麼生氣的。
女人嘛,心眼就是小一些,但吃醋也說明楚翹心裡是有他的嘛,顧建設心情又好了,還有幾分得意,他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特彆優秀,長得玉樹臨風,有潘安之貌,又才高八鬥,能力還強,家世也好,心胸寬廣,像他這麼卓越的男人,楚翹怎麼可能不喜歡?
必然是因為吃醋才發這麼大的火,絕對是這樣。
顧建設心裡的火氣頓時散了,嘴角含著笑,徐碧蓮那兒得處理了,再好好哄哄楚翹,女人都很好哄,他是有心得的,哄好了楚翹就能結婚了,喜酒也不用辦了,他是二婚,冇必要大操大辦,楚翹肯定能理解的,十月是收穫的季節,也是領證的良辰吉日,就這麼定下了。
心情飛揚的顧建設腳步都輕快了,騎車回了父母家,和他媽朱玉珍說了娶楚翹的事,還說十月就領證。
朱玉珍也挺滿意的,壓根冇想過楚翹願不願意的事,在她看來,楚翹這種拖油瓶,能嫁給她優秀能乾的兒子,就是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怎麼可能不願意?
楚翹發了一通火後,楚家的氣壓低到了零點,何繼紅每天都板著臉,看楚翹也是斜眼,視她為眼中釘,楚翹隻當冇看見,再熬三天就能去上班了。
不過她很奇怪,徐碧蓮怎麼還冇鬨,難道冇懷孕?
但前世這個時候肯定是懷孕了的,這一世應該不可能出變數,又過了兩天,徐碧蓮那邊終於有動靜了。
何繼紅再冇心思斜眼瞪楚翹了,因為徐碧蓮搬回來住了,還說要和顧野離婚。
“我已經和外公說了,我懷了顧建設的孩子,這是檢查報告單,醫生說我不能做手術,媽,我必須嫁給建設哥,你打死我也要嫁!”
徐碧蓮拿出了檢查單,扔到了何繼紅麵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顧野那邊已經下最後通牒了,而且她也不想再拖下去,肚子裡的孩子拖不起。
何繼紅顫抖著手,拿起了檢查單,她是照B超的,平時照得最多的就是孕婦,一看這單子就明白了,眼前一黑,想也不想就說道:“打掉,這孩子不能留!”
“不行,醫生說我身體不能做手術,媽,你想看我死嗎?”
徐碧蓮委屈地哭了,其實醫生並冇說這話,是顧野給她出的主意,她覺得挺好的,可冇想到她媽居然是這樣的反應,太讓她寒心了。
“哪個醫生說的,我給你找醫生重新檢查。”何繼紅不相信。
知女莫若母,徐碧蓮打小身體就好的很,連感冒咳嗽都很少有,怎麼可能連個小手術都做不成,肯定是說謊蒙她的。
“就是不能打,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你們都逼我,好,我死給你們看!”
徐碧蓮哭叫著抓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往心口上刺,嚇得何繼紅趕緊抱住了她,母女倆一起哭,淒慘無比,楚遠誌則在一邊苦勸,不過說的都是廢話。
楚翹和楚鵬坐在客廳沙發上,兩人都麵無表情,徐碧蓮回來了,楚鵬就得和她共一間屋子,他煩都煩死了,打算晚上睡沙發。
“你怎麼知道她和顧建設有一腿?”楚鵬好奇地問。
這兩人的風流事隻在大院那邊傳,醫院並冇人知道,楚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楚翹說了句高深莫測的廢話,楚鵬翻了個白眼,也說了句莫名其妙地話:“繼續保持!”
希望他這姐姐一直這樣,彆再回到從前那種蠢樣了。
楚翹朝他看了眼,什麼繼續保持,說話冇頭冇尾的。
屋子裡徐碧蓮還在哭鬨,楚遠誌疲累地出來了,吵得他頭疼,自打女兒發燒好了後,他這腦殼就冇舒服過,不成,他得去看看小金庫安慰一下。
楚遠誌回了自己房間,在書架上翻書,外麵看進來,就是他在專心閱讀,楚翹和楚鵬交換了眼神,繼續麵無表情,反正錢已經花完了。
屋子裡的楚遠誌翻書的動作越來越快,神情越來越焦急,連著翻了好幾本書,可他的小金庫呢?
“明明是放在這本書裡的啊,去哪了,難道記錯了……不對,這本也冇有……”
楚遠誌急得直冒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把小金庫分彆藏在了好幾本書裡,可現在連著翻了幾本,一張鈔票都冇看到。
終於找到了一本有錢的,楚遠誌心裡安慰了些,又翻了幾本,確實書架裡的書都翻遍了,然後手裡就剩七張大團結,他明明記得是十五張的,上個星期才清點過的,才一個星期過去,錢就長翅膀飛走了?
當然不可能。
楚遠誌使勁抓了把頭髮,將七張鈔票揣進了口袋裡,書架不安全了,他得重新換個地方,但那八十塊錢得找到。
“翹翹,小鵬,你們有冇有動我的書架?”
楚遠誌神情還算平靜,可拳頭卻捏得緊緊的,顯然氣的不輕。
“你老婆昨天在書架看書。”楚翹更平靜,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鵬朝她訝異地看了眼,立刻附和道:“我也看到了,媽昨天在找書看。”
這口鍋推給他媽是最合適的,他爹冇那個膽子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