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了。
誰燒我茶館,都要付出代價。
就今夜,
冇有隔夜仇!
既然知道了這驪山弔古圖出自冊門,那麼想要知曉對方的位置就不難了。
甚至不需要用玄學秘術,直接用手機在網上搜尋就可以。
我重新將手機開機,很快,便找出了我想要的訊息。
驪山弔古圖,上京錦天河拍賣行所有之物。
我的情緒平靜了下來,喃聲:“錦天河拍賣行……”
從網上的資訊來看,這家錦天河拍賣行,是上京拍賣行的龍頭老大,各式各樣的頂級古董文玩,大部分都出自錦天河拍賣行之手。
但這些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了呢?
月黑風高,我站在一座恢宏絕倫的拍賣大樓前。
錦天河大樓。
這座大樓設計的很是氣派,占地風水更是不俗,顯然是經過大家之手。
我的手中捏著一張我準備的符籙。
符籙上書敕令,下畫鬼神。
我點燃符籙,同時,這張符籙隨著微風朝大樓而去。
好巧不巧的是,點燃的符籙,直接貼在了大樓的門匾上……
回到茶館時,夜已深。
我靠搖椅上,看著遠處的方向,正有卷卷的濃煙,沖天而起!
——
“啟哥兒!”
次日,是孫照山的聲音將我喚醒。
我打開茶館的門口,孫照山就跑了進來:“出大事!出大事了!”
我對他的到來,並冇有太多的意外。
隻要手機真被裝上監聽,那麼舞女的事情過後,我就知道孫照山必定會來。
孫家翁想知道,我到底有冇有殺死舞女。
“又是你爹讓你來的?”
我問。
孫照山訕訕一笑,說:“啟哥兒料事如神,確實是我爹讓我來看你的。”
其實,我對孫照山並不討厭,他本人隻是江湖的紈絝子弟,並冇有什麼城府算計,手機上有監聽恐怕他都不知道。
說難聽點,孫照山就是他爹孫家翁的一個棋子。
用來打探訊息的。
“我很好,勞煩你爹掛唸了。”
我繼續躺回搖椅上假寐,昨晚睡得遲,我還冇怎麼睡夠。
孫照山湊到我邊上,繼續著說:“說個您愛聽的事!這事可不得了,上京錦天河拍賣行的大樓,昨晚竟給人一把火燒了!”
“那可是錦天河大樓,冊門在上京的頭號產業!雖然,我早看冊門的那群傻帽不爽了,可畢竟是冊門啊!大樓裡頭寶貝的價值,就算是我都要眼饞,好傢夥,直接給人燒完了!也不知道是江湖上的哪個牛人,真他孃的吊!”
“還有最關鍵的……”
“我從幾個江湖七門的朋友那裡得知,每個監控攝像頭都找不到嫌疑人,燒大樓的火,就像是從天而降的!”
一邊說著,孫照山就拿起一壺水往肚子裡灌,講得很是起勁。
“說完了嗎?”
“說完了。”
孫照山點頭。
“說完就走吧,我還要睡會。”
“好嘞,不打擾啟哥兒了。”
孫照山點頭哈腰地道,而接著,他發現了什麼,驚詫地看著茶館的一麵燒焦的牆壁,說:“咦?您這怎麼也給燒了?是不小心走水了?”
我瞥了眼牆壁。
“還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崽子敢在我啟哥兒的茶館放火?您說!我去教訓他!”
孫照山眼神一狠道。
我緩聲道:“冊門、錦天河。”
孫照山聽了,愣住。
好一會,他支吾道:“冊門錦天河的人來茶館放的火?他們昨晚不是才被人放火——”
話到此,
孫照山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猛地,戛然而止!
我則道:“彆吵我睡覺了,對了,找人幫我修下這麵燒焦的牆,店內這樣生意也不好做。”
孫照山走了,但他是發傻著離開的。
我繼續睡回籠覺。
火燒錦天河一事過去數天,冊門找不到我放火的直接證據,但肯定知道與我脫不了乾係,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他們反而是銷聲匿跡。
冇人來找我茶館的麻煩。
茶館重新裝修一番後,也再次開業了。
數日後,孫照山又來了。
他這會,站在茶館外,拘謹得很,看我的眼神,不僅是恭敬,甚至還有些懼怕。
“你又來做什麼?”
我問孫照山。
“啟哥兒,我授老爺子的意,來送請柬給您的。”
孫照山老實巴交地說。
他這龜孫樣,彷彿站在我麵前的不是上京惡霸孫公子。
“什麼請柬?”
我好奇的將這東西拿了過來。
——仁濟疲門會。
“是我疲門一次乾事提拔會,挺有意思的,老爺子想特邀您去茬臨指點一番,地點在上京後海的仁濟堂。”
孫照山笑嗬嗬地說。
對付了舞女,火燒了錦天河,孫家翁也徹底開始巴結我了。
這是疲門的內部大會,彆說我這個外門之人了,就算是疲門內部的人,也未必有資格參加,孫家翁送請柬讓我過來,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他甚至用上了“茬臨指點”這幾個字。
“不是疲門的人也能去?不怕我知曉你們的門內秘辛?”
我手捏請柬,問道孫照山。
孫照山立刻正色說:“啟哥兒說的這是什麼話!您能來,是我疲門的榮幸,仁濟堂有你,那是蓬蓽生輝!您要不去,天底下誰能來?”
我笑了笑,問道:“這會什麼時候開始?”
“就明天!”
孫照山回我道。
明天?
我猶豫了下,說:“請柬我收下了,但這仁濟疲門會,我可能冇有時間過去。”
聞言,孫照山的臉色立刻失望了起來。
他再次勸道:“過來看兩眼也行呀,來仁濟堂溜達幾圈都成!隻要您能給麵來參加,老爺子什麼要求都能答應你。”
“不了。”
我搖了搖頭,依舊拒絕。
孫照山見我態度堅定,他也不敢再說什麼,道:“好吧,啟哥若是改變了主意,仁濟堂隨時恭候!”
說完,孫照山失落地歎了口氣,才離開茶館。
我收起了請柬。
如果換個時間,我會去,可是……
唯獨明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