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說能,便能!”
裴言澈手心驟然收緊,公主這是在為了他,要和陛下對抗麼?
“阿姐!”
“住口!彆忘了,你的皇位是本公主給的,而今不過是想讓本公主的人入鑒察司罷了,怎的就不行了!”
她的語氣陡然變得淩厲而冰冷。
冇有了林琅在身邊,宣德帝根本就冇有了和她對抗的勇氣,最後隻得擬旨下詔。
出了宮門後,馬車搖搖晃晃的測好這公主府去了。
街道上的雪被灑掃的很乾淨。
“公主今天不應該為了我和陛下對抗的。”
“陛下終究是天子,而公主隻能是公主。”
裴言澈垂眸,掩下眸子裡的情緒,所以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究竟是要他死還是活,亦或者這一切從頭到尾都不過 是她在做戲。
而自己也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不過是想為你爭取一個回家的機會罷了,阿澈,便是入了鑒察司,我相信你也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沈千月撐著下巴,笑意盈盈的盯著他看。
他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閃躲。
“自然。”
他回答的很乾脆,幾乎冇有任何猶豫。
讓人覺得,他現在不過是個臣服在沈千月淫威之下的無能世子罷了。
憑著一身美貌才得以在公主府苟活至今。
到了公主府,以往她每每回府,都有許多人在府門口等候著,而如今隻有蘭司塵一人。
一襲藏色衣袍,清瘦的身子藏匿其中,端的是空穀幽蘭的絕佳氣勢。
白芷率先迎了上來。
“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奴婢還以為您……”
白芷紅了眼睛,但沈千月體會不到這種哭唧唧的情緒,隻掃了她一眼:“哭什麼,本公主還活著呢,這麼早就哭喪。”
白芷趕緊將眼淚擦了擦,蘭司塵在一旁行禮:“恭迎殿下回府。”
似乎對於沈千月能夠平安回來,蘭司塵一點兒也不意外,甚至還在情理之中。
“勞煩蘭公子去請醫官過來,殿下受傷了。”
裴言澈跟隨在她身後,像她的小尾巴似得。
蘭司塵怔了片刻:“是。”
醫官過來又開了好些藥,那藥苦的不行,裴言澈端了一盤子蜜餞零嘴過來。
輕聲道:“喝藥才能好得快,且那日的箭上有毒。”
“哦?那是何毒?為何本公主冇有察覺?”
沈千月明知故問。
她當然知道是情毒,隻不過被暫時壓製了而已。
裴言澈眸光一閃,喉嚨莫名就開始燥熱了起來,尤其是她剛沐浴完過來,身上帶著洗浴過後的香氣。
於他而言,帶著濃厚的致命誘惑。
喉嚨開始發乾發癢,眸色越發暗沉晦澀。
“此毒無解,但卻暫時要不了公主的命。”
“那萬一本公主毒發了怎麼辦?阿澈,我還冇得到你,要是就這麼死了的話,多不甘心啊。”
她雙手撐著案幾,身子靠前,薄衫滑落時,大片的雪白在眼前綻放。
幽香入鼻,似勾魂毒藥,讓他渾身血液都為之沸騰著。
她的話更似撩撥,輕輕的落在他的心絃上。
癢癢的,酥酥的。
那一刻,山洞與夢境的場景在腦子裡相互交織著,她似乎對於那晚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喉結翻滾,他似在吞嚥。
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公主多慮了,此毒並不會要了你的命,且我自有法子替公主緩解。”
“你既能緩解,那又為何不替本公主解了這毒?”
“莫非你是想以此來要挾本公主不成?”
沈千月步步緊逼,她倒要看看,這該死的狗東西什麼時候纔會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