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主喜歡吃這個。”蘭司塵不由得失笑。
果然,姑孃家始終都是姑孃家,永遠逃不過喜歡吃甜食和這些小玩意。
看來公主和彆的姑娘,似乎也冇什麼不同。
他迅速去買了糖葫蘆來,裴言澈跟在他們身後,穿過擁擠的人群,也不知蘭司塵同她說了什麼,竟惹得公主一陣啞然失笑。
那張粲然明豔的臉龐,哪怕隻是莞爾一笑,也能奪人心神。
“快看!是風月寶樓的花魁!風月寶樓的花魁來了!”
人群忽然一陣騷動混亂,猝不及防就將沈千月和蘭司塵給衝散了,她那剛吃了一口的糖葫蘆掉在地上,被人踩得稀碎。
一排排花船自護城河中遊行,絲竹之聲曼妙,絕色舞姬於甲板上輕盈起舞,靈動翩然。
此番此景,端的便是盛世大國的繁華景象。
但誰都不會想到,便是這樣的國泰民安,盛世美景,不到一年時間,便會淪為一片廢墟,滿目瘡痍。
“公主!”
蘭司塵大喊著,然而人群太過於擁擠,不過眨眼的功夫,麵前便不見了沈千月的蹤影。
忽而火龍竄起,人群更是亢奮激動,漸漸的將蘭司塵越推越遠。
火龍在人群中遊走,一瞬間火光大盛,驅散了空氣中的冷燥,引得周圍的人一片歡呼。
忽而一隻手將她拽過來,帶著霸道的力量,將人拖進了巷子裡,冷燥逼人的氣息朝她撲麵而來,將其狠狠包裹籠罩。
她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一手扣在她的腰間,一手握著她的皓腕將其摁在小巷石牆上。
她還未來得及驚撥出聲,那怒氣沖沖的吻便壓了下來。
他吻的又凶又急,高大的身形壓在了他身上,彷彿囚籠一樣將她禁錮著,身上的骨頭也跟著軟了。
小巷外是密集攢動的人群,忽的一陣明亮的光影自天空中綻放,是一束束的火樹銀花,在空中生放出一簇簇漂亮的煙火來。
陡然間照亮了漆黑幽深巷子裡那相互交疊的兩道身影,又在驀然間暗了下去。
那吻像是在宣泄他的怒火一樣,吻得她雙腿發軟,身上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她的背脊緊貼著牆壁,喉嚨裡溢位似嬌貓兒似得低吟。
裴言澈的心忽然就軟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的就失控了。
不過是看著她與蘭司塵有說有笑,看著她吃了蘭司塵給她買的糖葫蘆,便失去了理智。
那一刻,他恨不得為她打造上一副金鍊子,將她這輩子都牢牢的鎖在自己身邊,讓她哪兒都去不了!
“他的糖很甜?”
他掐著沈千月的下巴,眼神危險暴戾。
沈千月舔了舔嘴角,眼裡泛著瑩潤的水光,明明是個魅惑眾生的妖精,卻偏生要用這般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甜不甜,阿澈不是已經嚐到了嗎?”
他的呼吸很亂,那嗓音軟軟的,聽的人心肝兒一顫,恨不得將命都給她。
奇怪。
身體怎麼那麼熱?
沈千月漸漸察覺到有些不對了,連著耳朵和臉頰也用了。
難道她剛剛不過是被吻了一下,就有反應了?
不應該啊。
巷子裡很黑,隻有外麵的火光微微照進來一些,才能看清彼此見的輪廓,他們呼吸交纏。
裴言澈抵著她的額頭,把人禁錮在懷裡那方寸間,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脖頸一路下滑,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公主很喜歡吃彆人給的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