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浸滿水,貼在額頭上,遮住了眉眼,水流一直往下流,流下臉頰,喉結,鎖骨,腹肌,還有腹部以下的……
“臥槽。”林鹿笙猛的捂住眼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好大。
絕非俗物。
驚為天人。
腦子裡閃過幾個詞。
林鹿笙羞紅了臉,紅得像個猴子的屁股般。
“祁、祁宴,你冇事吧?怎麼又摔倒了!?”
生個病怎麼變得這麼羸弱啊!
“腳滑了一下……”祁宴有氣無力地說著,“我冇事,你先出去吧,不用擔心我……”
“好、好的!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啊!”林鹿笙落荒而逃,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祁宴抬手將遮住視線的頭髮往後一撩,昳麗唇角勾起,眼眸清明,哪裡還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半晌,祁宴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出來,冷白胸膛微微露出,兩道鎖骨長得特彆精緻漂亮,勾人眼球。
“鹿鹿,我洗好了。”祁宴的嗓音恢複了以往的清潤,細聽之下,可以發現他的聲音勾著幾分隱隱的笑意。
林鹿笙:“……”腦袋縮了縮。
剛纔那一幕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色批啊!!她要變成色批了!!
祁宴走過去,“這是給我點的嘛?”
“……嗯,是。”林鹿笙不去看他,纖長睫毛垂著,低低地回答道。
祁宴輕笑了下,“謝謝鹿鹿。”
“鹿鹿,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就陳澤給我打電話說你發燒了,然後我就過來了。”
“我叫他幫我買藥,你今晚七點的時候不是要去拉拉隊裡跳舞嗎?我怕你擔心我,所以我就冇有告訴你,冇想到陳澤打電話給你了。”
林鹿笙抬起眼眸,看著他的臉,抿了抿嘴巴,認真地說道,
“以後發燒記得要吃藥,吃完藥再睡覺 ,發燒一定不要一個人呆著!真的會出人命的!”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跳舞可以請假呀,你要是不舒服又冇有人照顧你的話,你可以和我說啊,我可以來照顧你的。”
“好。”祁宴笑笑。
“你快吃飯吧,吃完飯後吃藥。”
“好。”
祁宴吃完飯後,林鹿笙監督他吃完藥就回家了。
第二天晚上是最後一場籃球比賽。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祁宴躺在裝了冰塊的浴缸裡,給林鹿笙發資訊。
祁宴:【鹿鹿,我又發燒了,不舒服。】
祁宴:【40度,額頭好燙。】
就這樣,林鹿笙又請假了,來照顧祁宴了。
*
天氣逐漸轉涼,祁宴以溫度低會傷害女生身體為理由連哄帶騙地禁止了林鹿笙穿短裙。
祁宴對林鹿笙是越管越嚴了……
過幾天是江燼的生日,林鹿笙給他準備了禮物,以往每年都是如此,隻是今年有些東西變了。
前一天晚上,江燼發來資訊。
江燼:【明天我生日,你來嗎?】
江燼現在說話變得小心翼翼的,語氣很客氣,兩人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因為上次那件事,兩人心裡到底還是產生了隔閡。
林鹿笙:【來的。】
第二天夜晚,深藍的天空漆黑一片,暗無星辰。
祁家。
美式風格的彆墅被裝飾得奢華高調、金碧輝煌,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著如夢似幻的光芒。
圓形餐桌上擺滿美味佳肴,揚著一首歡樂的小曲,寬大的電子螢幕上放著剛滿月小孩的照片。
名流權貴全都聚集在此。
祁慕辰兒子的滿月酒,辦的很大,很隆重。
大腹便便的老總們紛紛來敬祁慕辰,笑嘻嘻地獻殷勤。
“恭喜祁總,賀喜祁總。”
“令公子長得很像祁總呀。”
“祁總好福氣。”
蘇藝站在祁慕辰身旁,身穿昂貴旗袍,麵容精緻保養得宜,掛著得體的微笑,白皙的手腕上戴著價值連城的翡翠玉鐲,手裡抱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