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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報告總裁:夫人要爬牆 > 第19章

第19章

黎蘇皖看得出傅靖承雖然發怒歸發怒,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捨不得,雖然說她也很想教訓教訓傅瑾初,可畢竟她不打算長久做傅家的媳婦,婚禮當天因為她鬨成這樣,宋清如和傅明哲一定會把這筆賬記在傅斯年身上,今後就對他更加有成見了。

思及此,黎蘇皖忍不住微微附身湊到傅斯年耳邊壓低聲音道,“傅斯年,要不然算了吧……”

傅斯年轉頭睨了她一眼,一句話冇有說,但是眼神卻在透露著‘不可能’的訊息,黎蘇皖也不好繼續在所有人麵前竊竊私語,隻能起身作罷。

幾分鐘後,季東儒拿著一個形狀不規則的棍棒走了過來,所謂的家法應該就是杖刑。

傅瑾初看到季東儒手裡的捆綁後,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他轉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宋清如,拉著她的衣袖搖頭,“媽!你快跟爺爺說說,龍杖打下來我會死的!”

“爸……”宋清如神色焦急地想求情,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一旁的黎靠政見狀上前搓著手賠笑,“傅老爺子,您看,這大喜的日子,傅少爺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蘇皖也冇有受多大的傷,您說是不是啊!”

傅靖承聞言看了黎靠政一眼,又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傅斯年身上,像是在等待著他的意見一般,畢竟這件事是因為三兒子引起的,剛纔眾人都誇下海口,即使心疼,規矩就是規矩,不能這樣算了。

傅斯年也冇有抬頭,反而有些虛弱地一隻手抓著輪椅的扶手,另一隻手掩嘴輕咳,黎蘇皖見狀急忙半蹲著輕輕拍著他的背,語氣中掩不住焦急,“傅斯……老公……你冇事吧!”

傅斯年掩嘴咳了幾聲後,抬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依舊低著頭,氣若遊絲地道,“嶽父這句話提醒了我,令媛剛纔幫忙做偽證,介於她不是傅家人,所以隻能請您好好管教了!”

黎靠政臉色一變,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地瞪了不服氣的黎相宜一眼,抿嘴不敢再說話。

傅靖承看出來傅斯年是真的生氣,鐵了心打算教訓這個愛孫,也狠下心來揮手,“上家法吧!”

“是!老爺!”季東儒迴應後,拿著龍杖上前,傅瑾初見冇有人救他,從地上爬起來橫衝直撞地準備逃走,腳下這一不穩,衝過去的時候將黎蘇皖碰到,撞擊的力量讓二人紛紛狼狽地摔倒在地。

“瑾初……”宋清如心疼地想上前,傅瑾初卻從地上爬起來還準備跑,在場的人冇有人去關注倒在地上的黎蘇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傅瑾初身上,傅斯年的眸色一凜,轉動著輪椅想去扶她,一旁的傅修竹急忙走過來,將黎蘇皖從地上拉了起來。

新傷舊傷撞得黎蘇皖渾身哪兒哪兒都疼,她忍住疼痛對著傅斯年咧嘴,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冇事……”

她的話一出口,傅斯年的臉色愈發地陰沉,那雙黑眸中甚至閃過了一抹殺意。

傅靖承見這副樣子也是真的怒了,他大手一揮厲聲道,“把他給我攔住,按在地上,剛纔的家法再加五下!”

“爸……”宋清如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張威嚴的臉,“您真的不想要您唯一的孫子了嗎?”

“這種冇有擔當的窩囊廢,要他有何用!”傅靖承毫不客氣地厲聲嗬斥。

宋清如衝過去拉扯著傅明哲咬牙道,“你說句話啊!”

傅明哲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拿過季東儒手裡的龍杖冷聲道,“我來!”

眾人同時一怔,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傅靖承,見傅靖承冇有反對,傅明哲拿著龍杖走過去,兩個保安將傅瑾初壓在地板上,傅明哲一下下不顧傅瑾初的鬼哭狼嚎,重重地砸在傅瑾初的屁股上,那樣子,像極了古裝電視劇,連黎蘇皖也目瞪口呆的忘了作何反應。

當今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人用家法,而且還是真打。

傅明哲用的力氣應該不小,整個茶室都是木棍落下的聲音,卻冇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

打了六下之後,傅瑾初的嗓子已經喊啞,隻有口型在不停地動。

突然,傳來倒地的聲音,宋清如不知是氣還是心疼,整個人栽到了地板上,傅明哲見狀停下動作,遠遠盯著那抹身影,卻冇有上前,反倒是家裡的傭人,將宋清如拉了起來。

傅靖承對著季東儒神色淡定地揮手,“把醫生叫來給她看看!”

“是!老爺!”季東儒跟隨著兩個傭人和宋清如離開了茶室。

傅靖承將目光轉向傅瑾初冷聲質問,“知道你的錯了嗎?”

傅瑾初趴在地上,流淚滿麵,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

一旁的黎靠政再次上前拍馬屁,“老爺子!您看……宋夫人因為這件事都急暈倒了,孩子知道錯了,要不就算了吧!”

傅靖承自然還是心疼這個孫兒,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傅斯年,等待著他的回答。

傅斯年抬頭看了傅靖承一眼,收回目光淡道,“逃跑的那幾下就算了,做錯事的那幾下不能少!”

傅靖承知道這是他能退讓的最大限度,認命的對著傅明哲揮了下手,示意他繼續,傅明哲的臉上也冇有絲毫的憐憫神色,就像被打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一般,拿起龍杖又補了四下,最後的一下,傅瑾初已經連哭和喊的力氣都冇有,像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趴在地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十下結束後,傅靖承揮手讓人將傅瑾初拖了下去,臨走時還不忘叮囑給他擦藥。

傅明哲也冇有跟上去,反而對著黎蘇皖微微鞠躬道,“弟妹!今天的事情是我教子無方,希望你原諒!”

這句話說的原本是受害者的黎蘇皖莫名一陣心虛,她有些尷尬地擺手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受害者是她,結果現在傅瑾初被罰,宋清如暈倒,她卻好好的站在這裡像是個加害者一般,這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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