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琥此刻特彆想把原主薅回來,問問他,到底這個世界上什麼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啊?!
周堇白靠坐在凳子上,他望著寧琥光著上半身,不知所措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
之後兩人就像陷入了無限循環一樣,寧琥拿起一件,周堇白就無情的提醒一下。
直到寧琥的衣櫃見了底,他才訕訕的轉回身。
其實...男人之間光膀子談話也冇什麼奇怪的吧…?
寧琥:咱們真男人之間的談話,主打的就是一個坦誠。
寧琥想到這重新挺直腰板,雙手叉腰站在周堇白的麵前宣佈道:“我絕對冇有挑釁你的意思,我剛纔就是整理一下,那些衣服我絕對不會再穿了!我往後一定自食其力!”
周堇白十分配合的點點頭後,伸手指了指寧琥的褲子,“你褲子也是我的。”
寧琥:哈哈,原主真有你的。
怪不得他說原主的衣服怎麼都不太合身呢,整的都跟西海岸玩嘻哈的似的,他褲腰帶要不繫死點,走兩步道屁股蛋兒都能露出來。
他是知道原主總偷反派的衣服穿,但他萬萬冇想到他整個衣櫃裡全是偷來的啊!
他還以為是因為原主太窮,搶的都是些斷碼的衣服呢。
寧家村一枝花此時也上了脾氣,他一不做二不休,解開褲子的鈕釦,直接把身上不太合身的牛仔褲給脫了下去,抬手瀟灑的投進了宿舍垃圾桶裡。
寧琥此刻隻穿著一條褲衩站在周堇白的麵前,微笑著問道:“看見我的決心了嗎?”
周堇白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但笑歸笑,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能少。
他再一次舉起罪惡的手指,在空中繞著寧琥身上最後的一塊遮羞布說道:“這條也是我的。”
寧琥:NMD!原主你是真變態啊!
寧琥剛怒氣上頭,想把自己的褲衩也扔了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男人之間光膀子說話還算做正常。
但在宿舍裡一個衣冠楚楚,一個光不出溜兒,這氣氛就有點焦♂灼了吧…
寧琥兩指捏在自己的褲衩邊緣上,堆著笑臉和周堇白商量道:“咳...這個不太能現場表態...但我保證下次我就算掛空檔,也絕對不偷你褲衩了,行不?”
周堇白可能是看夠了寧琥的表演,他終於往椅背上一靠,正麵回答了寧琥的請求。
“行,你都給自己脫成這樣了,我再為難你也有點說不過去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
寧琥一聽見自己終於用真心感動了反派,正當他激動的抬手給自己一個激烈的掌聲時,周堇白陰惻惻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不然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會發生第二次。”
寧琥表麪點頭如搗蒜,實則心裡不屑一笑,你算哪門子餡餅。
要真有一天天上能掉餡餅了,那他寧琥願意用周堇白十年壽命和老天爺換白菜豬肉餡的。
“好的,周粘土,你放心。”
寧琥後撤一步,抬手在兩人之間劃了一道無形的分割線後,又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他強調道:“井水不犯河水,道上的規矩我懂。”
周堇白額角青筋跳的跟太鼓達人一樣,這人就是一點好臉色不能給是不是...
還真敢光明正大的喊自己周粘土啊!
寧琥好不容易在自己的衣櫃裡翻出一件絕不可能是周堇白的破爛褲子,剛要套上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有些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起自己的內褲邊緣。
“周粘土...這條二手褲衩你穿過嗎…”
周堇白冷哼一聲,眼神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暗喻。
他回答道:“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穿過,所以你才偷的呢。”
寧琥瞬間風中石化。
雖然接手原主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把原主所有的衣物,包括每一條褲衩都重新洗了一遍,又在太陽下暴曬晾乾後才妥妥的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甚至還因此在家裸奔了兩天...
但一想到這是眼前這位皮笑肉不笑的男人的二手褲衩,都不用周堇白覺得他變態,他自己已經生理性作嘔了。
太NM變態了!
周堇白看著寧琥那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抖動了兩下。
他在即將憋不住笑的時候趕緊把頭扭到了一邊,生怕漏餡。
其實寧琥身上這條褲衩,還有剛纔那一大堆衣服褲子都是十成十的新,周堇白隻是完成了剪掉標簽這個步驟而已。
因為一開始周堇白髮現自己的東西會丟之後,他就基本不會把自己要穿的東西放在宿舍的櫃子裡,更彆說貼身的衣物了。
原主是不講究贓物新不新,但周堇白自己介意。
破點財什麼的,周堇白全當施捨給路邊乞丐了,但要是一想到自己穿過的衣服出現在寧琥的身上,那他估計會忍不住直接掐死寧琥。
簡簡單單的新舊問題直接決定了偷竊事件究竟是單純的道德問題,還是夾雜了點曖昧不清變態依戀的感情拉扯。
周堇白隻要一想到寧琥之前那副邋遢猥瑣的模樣,他就不禁一陣惡寒。
不過...
周堇白看著提著褲衩,因為自己一句話在那乾嘔不停,但又不得不穿著所謂的“二手褲衩”的嶄新寧琥,他倒是覺得這人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寧琥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他隻能硬著頭皮提上褲子,叉著腿以一種十分彆扭的姿勢走到周堇白的麵前。
“周粘土,首先,我要聲明,我不是變態,其次,我覺得我帶來的那些內褲不出意外應該都是你的,最後,我不是因為想穿纔不脫,我現在就下樓去買新內褲,等我有了新內褲,我會立馬把你的二手褲衩扔了,不!直接焚化!”
寧琥現在不僅想把身上的二手褲衩焚化了,他想把自己從褲腰開始到大腿那一截被玷汙的地方全都焚化了。
周堇白麪對寧琥蒼白又無力的解釋也冇什麼想多說的,畢竟整個事件裡,他隻是個最無辜的受害者。
寧琥是不是變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絕對冇有喜歡觀賞彆人穿自己褲衩的癖好。
於是好像掩耳盜鈴一般,跟反派三令五申八百遍自己絕對是個無特殊癖好,且性取向正常的直男後的寧琥才叉著腿走出寢室,獨留給反派一個詭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