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答應,又加上一句:“我陪嫁多,你也有麵子不是?”
楚艦寒搖頭失笑,她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娶她為妻,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為何還要答應她無理的要求?
“我不在乎彆人的看法。”
唐向晚抬頭看他,他果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咬牙道:“可是我在乎,既然你要娶我,我們就是一體的。何況隻是借用,並非不還你。”
楚艦寒斜眼看她,無所謂的攤開雙手:“我答應娶你,實非心甘情願。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唐向晚雙眼噴火,明明他富可敵國,隻要拔根毛就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卻非要她為陪嫁焦慮不安。
恨恨的瞪他一眼,手指著院門口:“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楚艦寒心中很是不忿,想當初她勾引清安時媚態橫生,他被迫娶她,她還擺臉子給他瞧,扭身就往外走,一麵道:“既然你不願看到我,我這就去和你父親把婚事退了。免得你我日日相處,你被我氣的短壽。”
唐向晚急的喉嚨冒煙,回身拽住他的衣袖,眸中夾著懇求:“我不過是和你玩笑,你何必當真。”
看她急的臉都白了,楚艦寒生出一絲不忍,還是板著臉道:“我是個正經人,不愛開玩笑。”
唐向晚在心裡早已將他碎屍萬段,臉上笑的比蜜還甜:“我們相識時間不長,對彼此的脾性不甚瞭解。你須得給我時間,摸透你的脾氣,我便不會觸到你的逆鱗。”
她的話頗有些討好的味道,楚艦寒深知她並非是伏低做小的性子。無非是目下還未嫁進清遠候府,怕生出事端。未防她以後上房揭瓦,他沉聲道:“你記住,即便是你嫁進了清遠候府,你所儀仗的人,隻有我。得我歡心,你可以為所欲為。惹我厭惡,你必定寸步難行。”
唐向晚垂下眸子,斂去眼底的情緒:“女子以夫為天,不必你交代我也知道怎麼做。”
楚艦寒深深的凝視著她,她這幅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挺能讓人放鬆警惕。真若她是溫順的人,也不會為了前程冒險引誘清安。
他倒要看看,她能裝到幾時。
“你最好知道。”
丟下這句話,他大步的離開。
唐向晚抬眸,朝著他的背影拳打腳踢。
他似有擦覺,猛地回頭。
她來不及收回拳腳,表情陡然凝固。
他仰頭大笑,她的身世雖不儘人意,和她成親,也並非冇有可取之處。
婚事塵埃落定,唐向晚整個人都變輕鬆了不少。雖則陪嫁冇有著落,好在不必做妾。
她看著府中的仆人為唐姒和唐姝的婚事忙的腳不沾地,直到成親那日,所有人皆鬆了口氣。
唐姝和唐姒一大早起就被婆子挖起來洗漱打扮,因唐姒嫁得是靖安王,家中的女眷和親屬,儘數圍在唐姒的屋子。
唐姝的屋子,冷冷清清的隻坐著唐向晚和王若凝母女。
唐向晚握著唐姝的手,低聲囑咐道:“你性子柔婉,易被人欺負。宋朝臣的嫡母李氏,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若她得理不饒人,你千萬不要怕她。大姐姐是王妃,爹的官級也比宋老爺高,來日我也要嫁入清遠候府,你犯不著怕他們。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忍氣吞聲得不到婆家的尊重,反而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忐忑不安的唐姝略微安定下來。對於未來,她覺得一片渺茫。特彆是想到宋朝臣,她更有一層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