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倒了兩杯酒,各遞給他們一杯,便朝侍立在一側的使女們使了個眼色,魚貫而出。
靖安王和她交纏雙臂,將酒一飲而儘。
成親之前,張媽媽和她說:“想要征服一個男人,先就要在床上讓他欲罷不能。”
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壯著膽子貼上他的唇。
靖安王頗感意外,他以為所謂大家閨秀,一定是極其含蓄又內斂的。
想不到…
她的吻很生澀,勾住她的腦後勺,他瘋狂的掠奪。
他的胸膛很滾燙,似乎把她胸腔的空氣給蒸發了。,她迷濛的睜開眼,看著他線條硬朗的輪廓,她動情的喊:“夫君。”
“夫君!”
他細細咀嚼她的話,嘲弄的笑自冰冷的眼底一閃而逝,猛地推開她,不帶一絲感情道:“你是我的王妃,若你乖巧懂事,無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若你不知惜福,無端挑起禍端…”餘下的話,不言而喻。
唐姒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瑟縮了一下身子,她知道如他這般在戰場廝殺的男人,最不喜膽小的女子,勉強擠出一抹笑:“臣妾謹遵王爺的教導。”
靖安王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唐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了下來。就因為喊了他一句夫君,他便勃然大怒。
看來,夫君是謝柔兒的專屬稱呼。
謝柔兒…
她的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神色,敢和她搶夫君,隻要她活著一天,就不會輕易饒了她。
翠羽見靖安王怒氣沖沖的離開,推門而入,就見唐姒一臉失魂落魄,擔憂道:“大小姐,姑爺他怎麼走了?”
唐姒頹然的倒在床柱子上,木然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翠羽打小服侍唐姒,未曾見過她黯然神傷的樣子,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小姐,若是你心裡難過,就哭出來吧。”
唐姒腦袋不動,眼珠子轉到翠羽身上:“從我知道靖安王有心愛的女子,還要嫁入王府時,我就已經做好了一開始就被冷落的打算。
我才十六歲,人生也很漫長,我有的是時間和謝柔兒耗。我就不信,等謝柔兒人老珠黃時,王爺還會愛她。
再不濟,我得不到王爺的歡心,給他納幾個貌美如花的妾室,就不信眾人聯手,還除不掉謝柔兒。”
翠羽被她眼底的恨嚇得心驚膽顫,並不敢接話,默了一會,才說:“小姐餓了一天,肯定餓了,奴婢去把飯菜熱一熱。”
唐姒嘔的吐血,就因為一句夫君,而錯失了侍寢的機會,哪裡有心情用膳:“休要麻煩,我不餓。”
人是鐵飯是鋼,一天冇進食,哪裡會不餓。翠羽知道她在和自己慪氣,怕她氣出毛病來,試著轉移話題:“也不知三小姐如何了。”
“聽母親說,宋朝臣壓根不肯和唐向晚那個小賤人退親。後來妥協,隻是聽說唐向晚和楚艦寒定了親。唐姝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要博一把。她不知道,書呆子固執起來,十頭牛也彆想叫他迴心轉意。她比我的境況,隻會比我更差。”提到唐姝,唐姒鬱結的心情得到舒緩。
事實確實如唐姒說的那樣,唐姝在婚房等了半日,婆子和使女才扶著喝的酩酊大醉的宋朝臣入內。
他滿臉通紅,無力的倒在床上,半睜著眼看向蓋著紅蓋頭的唐姝,拉著她的手癡癡的問:“可是晚兒?”
宋府的錢婆子嚇得臉色蒼白,想要過去捂住他的嘴,當著唐姝的麵,又不敢造次。
唐姝已經做好了心裡建設,聞得此言,心裡隻覺得比被刀子割還難受。看著醉醺醺的宋朝臣,賭氣的將蓋頭一把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