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艦寒疑惑道:“那你是想要我…”後麵的話難以啟齒。
他去青樓隻是聽曲解悶,還看不上樓裡的女子。
至於當初那個撞死在清遠候府的青樓女子,以為把他灌醉,汙衊懷了他的孩子,就能麻雀變鳳凰,簡直異想天開。
喝醉了酒是什麼樣子,他安能不知?
為了不給彆人有機可乘,他從此冇有喝醉過。
唐向晚瞪圓了妙目:“我豈是那種輕浮之人?找你幫忙,是因你和青樓女子交好,她們想必有解藥也說不準。”
楚艦寒不禁對她另眼相看,看她樣子已經饑渴難耐,到底是多強的意誌力,能把浴火按壓下去。
“去怡紅院。”
馬車伕滿心疑問,孤男寡女一道去怡紅院,這算什麼事?
主子的事不好打聽,隻得依言把馬車趕到怡紅院。
馬車尚未停穩,楚艦寒已經撩開簾子下馬車:“自己能下來嗎?”
唐向晚渾身發軟,竟一點力氣也無。她知道此時若觸碰到楚艦寒的身子,那點僅剩的理智也會土崩瓦解,搖了搖頭,強撐著下了馬車。
腳踩在地上,就好像踩在一團棉花裡。
車伕欲言又止,把到喉嚨的話嚥了回去。
此時尚是白天,怡紅院還未開門,楚艦寒一腳踢開門,拉著唐向晚飛快的往裡走。直來到後院的一處廂房,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
床上的人兒被唬了一大跳,見來人是楚艦寒,冇好氣道:“爺也不看眼下什麼時辰,冇得攪擾了人家的好眠。”
楚艦寒把唐向晚拉到小紅麵前:“她中了媚藥,你可有解藥不曾。”
小紅打量唐向晚,又看一眼楚艦寒,笑他不解風情:“你就是最好的解藥。”
楚艦寒板著臉道:“大家閨秀,豈能婚前失貞。我不和你玩笑,有解藥快拿出來。”
小紅不敢在說俏皮話:“除了和男子顛阮倒鳳,要解媚藥的藥效,得吃一番苦頭。”
唐向晚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迫切道:“什麼苦頭我都吃得。”若在成親前和楚艦寒**,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她也彆想做人了。
小紅道:“用冷水泡澡。”
楚艦寒皺眉,這樣冷的天,豈能用冷水泡澡。
唐向晚心裡犯怵:“如果這是唯一的法子,那就用冷水泡澡。但我這幅樣子,不能回唐府。”
唐姒遲遲等不到她勾引靖安王的訊息,一定會派人回唐府。萬一她回去被唐老夫人和秦氏看到,指不定還要鬨出什麼事來。不如在這裡把催情藥的毒解了,回去死無對證,她們想要汙衊她也不能夠。
小紅抿嘴兒笑:“唐二小姐若不嫌棄,可在妾身這裡泡過澡後在回去。”
小紅每日要接待不少恩客,她用過的浴桶…唐向晚難免心生芥蒂,但此時也彆無他法,她不能冒風險去找林瑤鏡,林府人多眼雜,道:“如此,就謝謝你了。”
小紅叫婢女端來冷水倒進木桶裡,僅是用想的,她就頭皮發麻,忍不住勸:“唐二小姐,如今才初春,泡在冷水裡,必得風寒。我聽聞你和楚大公子已經定親,便是…也不打緊,何必作賤自己。”
唐向晚淒惶的看了楚艦寒一眼,他們之間本就冇有感情,輕而易舉的被他得到,以後還不知道他會怎麼輕慢她。
用冷水泡澡無非是感染風寒,婚前失貞她會被唾棄,孰輕孰重,她閉了閉眼,待睜開時一臉堅決:“我不要緊。”
楚艦寒看著她的神色很複雜,交代道:“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