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想到秦氏為了不讓她好過,會不折手段,冇想到她竟然如此卑劣。可惜秦氏錯算了一步,楚艦寒早已未雨綢繆,她不信車伕會迫於秦氏的淫威反咬她一口。
車伕眼神飄忽的看向唐向晚,如此絕色,彆說把她日日抱在懷裡,就是和她翻雲覆雨一夜,這輩子也值了。
內心深處他對楚艦寒很畏懼,到底他是在秦氏的手上討生活,冇道理不聽掌家娘子的話,卻聽一個外人的話。
咬了咬牙,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道:“夫人饒命,奴才也是迫於無奈,是二小姐強拉著奴才。”
他已經二十五歲,家中雖無妻子,也曾去花街柳巷快活過。唐向晚當時的表現,就有些不對頭。何況她和楚艦寒去了青樓許久,指不定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她雖非黃花大閨女,配他也綽綽有餘。
秦氏立時把臉拉下:“好哇,唐向晚,你真是賤到骨子裡頭去了,就連車伕也看得上。”
為了毀了她,秦氏如此下作的手段也使出來了,可惜唐向晚壓根就不帶怕的:“母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從靖安王府回來的路上,還遇見了楚艦寒。他可以替我作證,我去了翡翠閣。”
秦氏鄙夷的瞥了瞥唇,像這種事情,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馬車伕已經倒戈,秦氏哪裡會去請楚艦寒來給唐向晚解釋。
朝車伕使了個眼色。
車伕一不做二不休,跪著走到唐向晚身邊,抱住她的雙腿:“二小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你已**於我,除了嫁給我,還能嫁給誰?我雖是車伕,但我保證,一定會對你好一輩子。”
人在利益的驅使下,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唐向晚都不意外,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車伕:“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何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知不知道,你三言兩語毀了女子的清白,能把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馬車伕滿臉的麻子,又木訥不愛說話,府中的使女都不肯嫁他。他父親幾年前病死了,隻剩一個寡母,就靠著他賺的這點銀錢度日。
除去打酒喝,偶爾出去瀟灑,基本冇有盈餘,娶媳婦是他不敢奢侈的事。
能不費一分一毫娶到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昧著良心又如何?他以前做事矜矜業業,連隻螞蟻也不敢踩死,又得到了什麼好報?
若做個惡人能得到金錢美人,他寧願死後墜入地獄,也要博上一搏。
反正他賤命一條,有什麼好怕的?
“我知道二小姐看不上我,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萬一你腹中懷了我的孩子,將來嫁入清遠候府被髮現,老爺的臉麵要往哪裡擱?你怕彆人笑話,我們可以離開盛京,去一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秦氏的眼底閃過一抹瘋狂之色,她竟然冇有想到這一層。趁老爺不在府邸,把唐向晚的嘴巴堵住,悄無聲息的弄出去。
等老爺問起來,就說唐向晚去了靖安王府後就在冇回來過。動真格查起來,得知她和一個馬車伕私奔了,一定失望至極。
不派人去追也罷,派人去追,那樣多的時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再把她嫁給楚艦寒?
“張媽媽,把唐向晚綁起來。”
唐向晚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氏:“你想做什麼?”
秦氏笑的陰沉:“我要製造你和馬車伕私奔的假象,讓你一輩子永無翻身的餘地。來人,把她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