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新進的少夫人,依照府上的規矩,已經給您添了200了彩錢。”
“您這剛入府不到月餘,便已然花光了500兩……”
“這……這錢行那邊,老奴實難開口啊……”
老管家的話讓陳靈兒心中徹底不痛快。
她麵色陰寒的說道:
“老東西!你若不說,那等將軍回來,我叫將軍說與你聽!”
“您老在這府上是老資曆,我一個少夫人算個什麼東西,說不動你!”
老管家聞言知道陳靈兒動怒。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說道:
“少夫人恕罪,老朽頭腦昏聵,這便去錢行說!”
陳靈兒冷哼一聲,冰寒說道:
“頭腦昏聵就趁早滾蛋,休要在這裡屍位素餐!”
“誰是主,誰是奴都分不清的東西!”
說完,陳靈兒扭頭離開,往自己的寢房行去。
望著陳靈兒離去的背影,老管家這纔是癱坐在地上。
身旁的下人上前攙扶,被老管家擺手製止。
老管家扶著門廊,艱難起身。
他長歎口氣,心中竟無比懷念其上一任少夫人慕容雪來。
“哎,慕容姑娘入府三年,把將軍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陳靈兒入府不到月餘,便把將軍府弄得烏煙瘴氣。”
“哎……”
老管家歎息搖頭,佝僂著身子往錢行行去……
…………
“都給我輕拿輕放,這裡隨便一件比你們的命都金貴!”
陳靈兒指揮著侍女將成堆的禮盒放下。
看著這堆積如山的禮盒,陳靈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纔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就在陳靈兒沉浸在喜悅中時,一隻飛鳥“撲棱棱”飛落在寢房窗前。
陳靈兒知道,這是孃家那邊送訊息來了。
她快步走到窗前,左右探視,確認無人之後這纔是從飛鳥的爪子上取下紙條。
打開一看,紙條上零散的寫著一行小字:
“慕容雪尚未離京!”
看著這行小字,陳靈兒登時慍怒。
“這該死的女人,還不死心!”
“你不離京,那我便逼你滾出去!”
………………
入夜,將軍府,南宮雷驍的寢房中。
忙活完的南宮雷驍躺在床榻上,愜意的伸著懶腰。
身旁依偎在胸膛上的,是麵色潮紅的陳靈兒。
陳靈兒喘了會粗氣,這纔是冷靜下來。
她伸出芊芊玉手,搭在南宮雷驍的胸口。
一邊有手指輕輕撫摸著南宮雷驍的胸膛,一邊柔聲說道:
“將軍此番大戰歸來,本是大功一件,可老將軍卻大為光火。”
“想來,定是因為那慕容雪夫人。”
南宮雷驍聞言眉頭緊皺,他思忖一番,反應過味兒來。
“原來如此,我說父親為何如此盛怒!”
“這慕容雪真是個歹毒的毒婦!她人已經不在府上,卻還能把府裡攪得天翻地覆!”
“這毒婦是想要我死啊!”
………………
就在陳靈兒給南宮雷驍吹枕邊風的時候。
在京城城郊的雅緻小院裡。
慕容雪正挑燈熬油的縫製著棉衣。
夜色已深,隱約間能夠聽到山林中狼嚎虎嘯之聲。
小院內,蟬鳴蟈聲此起彼伏。
燈火通明的京城,此刻也已經繁華落儘,夜幕傾蓋,百姓入眠。
慕容雪房中的燭光在這漆黑的夜色中,格外顯眼。
她手捧著粗布麻衣,左手拇指壓著塞入麻料裡的桑棉,右手穿針引線,一針一線的縫製著。
額前,兩縷秀髮垂落,根根分明,相繼錯落,有如瀑布。
燭火搖曳,慕容雪倒映在牆壁之上的影子隨著燭火一同搖擺。
那孤獨的身影,在燭火之下,顯得孤零零……
被趕出將軍府後,慕容雪的生活變得無比清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