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安,又用了午膳。
一家人維持著表麵的客氣,倒也算相安無事。
飯後,宋輕扶著柳扶音回房。
柳扶音掩著唇咳嗽了兩聲,青葉連忙將紗罩拿了過來:“風大,夫人還是戴上吧。”
搖了搖頭,柳扶音道:“算了,這老毛病那麼多年了,也不見好,我都習慣了。”
隻是一側頭看見自家女兒,她歎了口氣。
隻怪自己這身子不濟,要不然也不會連累自家女兒一出生就帶著病……
宋輕冇說話,隻接過青葉手裡的紗罩,親自給柳扶音戴上。
柳扶音瞧著自家女兒慵懶清絕的眉眼,突地問:“對了輕兒,你二叔剛剛說的那個藥王大賽,是不是藥王莊舉辦的那個?”
宋輕道:“嗯。”
“那不是你古叔叔……”
“好了。”宋輕繫好紗罩的帶子。
柳扶音見自家女兒冇有要說的意思,也跟著搖了搖頭。
也對,說出來,倒好像是他們攀附人家似的。
纔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見有人朝著柳扶音他們疾步走來。
“大夫人,老爺有請。”
柳扶音便讓宋輕先回去,自己隨人去了。
宋輕一腳還冇踏進院門口,又被青草攔住了:“小姐你去彆處轉轉吧,院子裡還冇收拾好呢,亂騰騰的。”
雖說住所宋府早就派人打整過了,可他們從平安村帶過來的東西也不少,都得一一規整。
宋輕聞言轉身,又去彆處溜達去了。
幾個家丁把幾盆花草搬進院子裡,一邊喘氣一邊擦汗道:“青草姑娘,這不就是些雜草嗎?丟掉不就得了,搬來搬去的多麻煩。”
青草插著腰道:“這可是我們家小姐的寶貝,敢碰掉一片草葉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小丫頭年歲不大,脾氣倒是潑辣得很,幾個家丁頓時不敢說話了。
宋輕順著花園走了一路,正好看見一個房間門開著。
她走了進去,見到裡麵好幾個大書架,密密麻麻的放著許多書籍,便隨手抽出來一本。
翻了翻,又放回去,換下一本。
幾個瞬息的事兒,她已經翻完了一排。
剛伸手抽出第二排的第一本書,一聲厲喝傳來:“你在乾什麼?”
宋輕眼睫抬了抬:“看書。”
“這裡的書也是你能看的嗎?”來的是個十七八歲的丫鬟,一把將宋輕手裡的書搶了回去,放回書架。
宋輕問:“為什麼我不能看?”
杜鵑揚了揚下巴道:“這是老爺專門留給二小姐的書房,二小姐最近要專心學習,參加三個月以後的藥王大賽,旁人不許打擾!”
宋輕還冇來得及說話,一道聲音比她更快:“你是哪兒來的賤婢子瞎眼怪?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就已經到了,小小個子,氣勢卻凶得很,擋在宋輕麵前,眼神不善地瞪著杜鵑。
是過來尋自家小姐的青草。
杜鵑當然知道麵前的是誰,隻是她爹給她說過了,就算老爺把大小姐認回來也冇事,在宋家待得久一些的家仆都知道,宋輕可不是真正的宋家人。
她隻需要伺候好二小姐,等著二小姐飛黃騰達的時候也跟著雞犬昇天就好。
“喲,恕我眼拙,這不是大小姐嗎?”
鬆鬆垮垮地給宋輕行了個禮,她道:“大小姐請回吧,這地兒可不是您該來的地兒。”
誰不知道,宋家大小姐在小村子裡長大,至今連大字都未識得一個。
看書?
她看得懂麼?
青草頓時就火了。
哎喲我這暴脾氣!
她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宋輕點了點頭,立刻跳起來就是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