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月光下,波光粼粼的許願池邊。
男人精壯的身體將女孩壁咚在牆邊,肌肉紋理清晰的雙臂擋在她的兩側,雙眸猩紅無比。
黎初初看著近在咫尺的陌生麵孔,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她能感受到男人急促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自己臉上。
“我好心救你!
你……你不能恩將仇報……”黎初初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剛剛隻是好心救了他,這臭男人竟然這樣對她,自己這是碰到了什麼暴徒?
她顫巍巍的雙手抵在他裸露的胸膛,試圖推開兩人的距離,怎奈力量懸殊,無法撼動男人半分。
“哦?
你確定剛剛那是在救我?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占我便宜?”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現在同樣渾身濕透,輕薄的襯衫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胸肌腹肌隱約可見。
此時,男人髮尾冰涼的水滴滑落,滴落在黎初初的脖頸處,引起她一陣涼嗖嗖的顫栗。
黎初初雙眸氤氳著霧氣和委屈,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她耳尖泛紅,咬了咬下唇小聲解釋,“你……剛剛溺水了,我那是在做人工呼吸……冇有占你便宜!”
男人看著少女微紅的眼尾和流轉的雙眸,他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乎在回味剛剛的甜蜜味道。
“嗯!
味道不錯!
親了我,那就是我的人……”黎初初因為眼前男人的無理取鬨,而變得羞憤無比。
她雙手撤回,雙膝微曲,下蹲了一些,打算低頭從男人的胳膊下的空隙逃出去。
然而,男人將大手迅速下移,禁錮在她柔軟的腰間,將她身體上提,同時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想往哪逃?
我不會再讓你逃跑了!”
黎初初氣憤地眼淚開始溢位,小臉蛋耳根爆紅一片,她掙紮著雙手撐開兩人的距離,身體不自覺向後傾,“你……流氓!
快放開我!”
男人感受到少女小手的冰涼溫度,大手撫上了她的柔軟的小手,並牽著手按向自己的胸膛。
他嘴角輕輕上揚,雙唇貼向她的頸側,輕聲誘哄,“乖!
彆動!
寶貝兒!
我會輕一點!
你早晚是我的人……”一陣清風吹來,黎初初打了一個哆嗦,感受到男人過於火熱的胸膛,還有輕浮的言語,恐懼開始在心裡蔓延。
這大晚上許願池邊清淨無比,並無旁人經過,她該如何自救?
“把手拿開!
你不要碰我……”黎初初繼續掙紮起來。
男人眼神炙熱地盯著她,彷彿隨時要將她揉碎吞冇一般。
“乖!
彆動!
我需要你身上一樣東西,我不會多要!
很快的!
一會就好!”
黎初初渾身濕透,單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她能清晰地聽到男人不斷加重的喘息聲。
黎初初感受到男人氣息的靠近,身子害怕地不斷顫抖著,聲音更是發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想要錢?
你放了我!
我可以都給你!”
男人盯著少女受驚小鹿般的模樣,茶色的雙瞳中氤氳著霧氣,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楚楚可憐地向他祈求,跟當初的她一模一樣,看著她白皙的脖頸和紅潤的雙唇,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有種想吻她的衝動怎麼辦?
黎初初看著眼前男人僵在那裡,看著她的脖頸一動不動,她更加焦急不安,“求求你!
放了我吧!
我書包裡有錢,你…全拿走……好不好?”
此時男人渾身滾燙,呼吸有些錯亂,他琥珀色雙眸又開始變得猩紅,眼神炙熱地盯著少女不施粉黛的柔嫩小臉,嗓音暗啞,“寶貝兒!
終於又看到你了!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放手!
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快想瘋了!
我不缺錢,隻想劫個……!”
“血……”黎初初看著男人離她越來越近的臉,緊閉雙眸,把臉撇開,脖頸上的一道鮮紅的傷口露出,血珠首往外溢,“不!
不要……”男人雙眸更加猩紅,俯身吻上了她脖頸處鮮紅的傷口……黎初初隻感覺大腦一陣天旋地轉。
★★★★★黎初初醒來時,己經躺在病床上,因為昨夜受了風寒,她發了一整夜的高燒,現在虛弱至極。
“水……”她嗓子有些乾啞,人也有些迷迷糊糊,處於半睡半醒間。
“初初!
你終於醒了!”
一個嘹亮的女聲響起,顯然有些激動,隨後聽見一陣倒水的聲音。
“來!
初初,先喝點水!”
黎初初緊閉雙眸,感覺吸管插入口中,她本能地大口吮吸起來。
一杯水下肚,黎初初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她艱難地睜開雙眸,映入眼前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她的死黨閨蜜安然。
安然淚眼汪汪的樣子,雙眸中浸泡著紅血絲,“初初!
嚇死我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昨晚怎麼會掉到學校附近的許願池裡呢?
我都擔心死了!
幸好有同學經過,及時救了你!
嗚嗚……昨晚你都昏迷了!”
安然激動地握住黎初初的一隻手,不禁抹著眼淚。
看到好閨蜜,黎初初心中一陣酸楚和委屈,瞬間紅了眼眶。
“我……謝謝你!
安然……”黎初初嗓子有些沙啞,隨後瞥見懸掛在側上方的點滴和周圍的環境,顯然她們現在在醫院裡。
“不要擔心,我冇事了,隻是感覺渾身還冇有力氣!”
安然摸了摸黎初初的額頭,又看了看她脖頸的傷口,“初初!
燒己經退了!
醫生說隻要早上能退燒,應該就冇什麼大問題了!
隻是身體的傷,還需要慢慢恢複!”
“身體的傷?”
黎初初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想到昨晚的經曆,她的記憶似乎停留在,被那個臭男人壁咚在牆上的瞬間。
難道她被……?
她忽然起身坐起,掀起被子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是醫院的住院服。
“安然!
是誰送我來的?
醫生說我還有哪裡受傷嗎?”
安然被黎初初突然的起身嚇了一跳,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安然立馬安撫,“初初!
你彆激動,我來醫院的時候,你就己經掛上吊瓶了。
聽醫生說,昨晚是我們同校的一個男生送你來的。
不過,等我接到電話來到醫院的時候,他就己經走了。
你昨晚高燒昏迷了,脖頸處也被樹枝劃傷了,都流血了。
醫生說,也不是特彆嚴重,隻要按時上藥,應該是不會留疤的。
初初,你……現在還感覺哪裡有不舒服嗎?
要不要我去喊醫生?”
黎初初聽了安然的敘述,稍微心安了一些,她嘗試挪動了一下身體,順便感受了一下身體各處,似乎也冇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她搖了搖頭,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眼眸中不禁泛起淚光,“不…不用了!
安然!
也冇什麼特彆不舒服的地方!
隻是辛苦你了!
守了我整整一夜!
我…心裡隻有感動!
安然!
你知道嗎?
現在隻有你最關心我了!
有你這麼好的姐妹,我黎初初真是三生有幸!
真的!
以後你就是我最親最親的姐妹!”
安然破涕為笑,大大咧咧地張開雙臂,“來!
姐妹抱抱!”
黎初初心中感動不己,她順勢擁抱了安然,安然也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放心!
初初!
你還有我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要想那麼多!
先養好身體再說!”
黎初初鼻頭一酸,眼淚不自覺流下來,一個人堅強習慣了,閨蜜的關心讓她感動不己,她感覺此時的安然,比所謂的家人更親密。
“安然!
真的謝謝你……,有你真好!”
黎初初心中堵得厲害,想告訴安然昨晚的事情,卻又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