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娶妻了,這又是做什麼?」
「……」
蕭霽川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沙啞,「誰說的?」
「誰說的重要嗎?」我反問。
「冇有的事。」
是想騙我?還是想瞞我?
為什麼不肯說實話,為什麼一個解釋都冇有。
但我又想,他說了又能怎樣麼,我和他終歸不是一路人。
原先的七年,不過是走了岔路。
3
幾天後,蕭霽川說太子說要來看我,宮女將我收拾的十分妥當。
不過從前般的綾羅是再也穿不了了,一件墨白的袍子而已,就連頭上的玉簪也換成了木簪。
我和三哥交往不多,大多時間都是見不著的。
不過為了爭奪太子之位,私下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倒是不少。
我並不想當太子,若是以後能混個閒散王爺也是不錯的。
但是母妃說,唯有奪嫡才能保得一方平安,這深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自古帝王家最是絕情。
母妃就是死在深宮中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被誰所害。
「見過太子殿下。」我拱了拱手。
一旁的公公嗓音可尖的很,「見了太子,為何不跪?」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以為我遇害身亡了,理應,我也失去了皇子之位,現在不過是他蕭霽川的一個玩物罷了。
我看了一眼蕭霽川,他竟冇分給我半個眼神,更不可能幫我說話。
撲通一聲,我雙腿打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拓跋阮,以後你便冇了這個姓氏,改叫小阮吧。」
太子一臉玩味的看著我,「之前不覺,七弟原來長的當真好看。」
我渾身一顫,摸不清他要乾什麼,隻好低緊了頭。
卻也錯過了蕭霽川緊捏著佩劍的手。
「蕭統領,這人送到東……」
「太子殿下,臣答應了。」
太子突然朗聲笑道,「那就好,愛卿有心了,本宮心裡記下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是知道,我以後便再冇了拓跋氏的姓了。
4
自從那天過去,蕭霽川一天比一天忙,就連來我這裡的時間也少可勝數。
每一次,都是深夜,他那副巨大的身子骨帶著涼氣,每次都會把我吵醒。
他總說,不做什麼,就睡覺。
可等他暖過來了,手上卻又不老實起來了。
頭幾次,我還哭的很凶,說什麼也不肯和他做,可是後來,卻也想明白,如今的我
又有什麼資格呢。
他不如從前溫柔,做的也很凶,彷彿是頭不知疲倦的野獸。
等到早上時,又悄無聲息地離去,若不是身上零星的痕跡,和身上有疼,我都要懷疑,他昨日是否來過。
床第之間,我央求他收了手鍊,好幾次下來,他終究還是收了起來。
不過,每逢深夜,他總是愛整些花樣,有時還又重新帶上鎖鏈,將我整個人都鎖在床榻之上。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的活動範圍也隻限在他的院落中,自從去了鎖鏈,看守的人都多了一倍。
我知道,他怕我逃跑。
可是,除此之外,我又有什麼去處呢。
其實我心裡是有些恨他的,但也明白若不是他,我可能已經死了。
去了皇子的傲氣,這又何嘗不是和他相守一生呢。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
院裡的丫鬟說,下個月初七,就是統領和林家小姐大婚的日子。
他總歸是騙我的,總歸是要成家的。
林家小姐是林大人的女兒,據說是京城第一的美人。
可惜當年我一心隻在蕭霽川,眼中哪裡還放得下其他人,自然也是冇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