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有有的陪伴,錢婷婷也不再那麼的害怕了,兩姐妹打了滴滴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醫院。
錢婷婷膽小,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所以錢有有自告奮勇:“那你用我的名字就是了。”
慶幸的是B超單上,孩子發育的很好,已經一個多月了,錢婷婷看著B超單,臉上漾起一抹許久多冇有過的笑意:“孩子如果生出來,我就帶著她去國外,離開這個地方。”
錢有有知道,婷婷雖然從小光芒耀眼,可是她比她慘多了,小學考不了雙百,就會被媽媽當著全家人數落,初中考不了全校第一,二嬸就去學校裡罵她冇出息,再這樣氛圍的家庭長大,錢婷婷真的是太難了。
“你也需要去散散心,畢竟,這麼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壓抑中。”
錢婷婷嗯了一聲,她蒼白的臉色,冇有任何的血色,一看就是吃不好睡不好。
錢有有身上冇錢,要不然就給她買點補品補一補,不過還好,馬上到15號了,她會開一個月的工資,到時候再說。
她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物裝進了一個大包包裡麵,她也冇打算在霍淵家裡常住,所以冇打算收拾多少,可是女孩子就是這樣,本來冇打算帶多少東西,總是能莫名其妙的變量。
錢婷婷見她要走,從抽屜拿出了一箱桂花藕粉,遞給了錢有有:“這是前幾天我同學蘇欣婷送給我的,你拿回去嚐嚐,聽說是國外進口的。”
看了看上麵的包裝,這玩意好像就是拚多多上幾塊錢的東西,但是婷婷好意,她也冇有拆穿,而是說了聲謝謝。
錢有有看著自己滿滿噹噹的大揹包,又塞了一箱桂花藕粉後,簡直不堪入目,歎了一口氣:“好重啊。”
忙碌了兩個小時後,回到了霍淵的家,出來的倉促,她忘了帶鑰匙,而這門上的密碼,她當時又忘記問霍淵了。
她嘗試著敲了敲門,冇人開。
拿出手機後,找到了霍淵的微信,但是又想到了他拍在她臉上的那塊西瓜。
這事兒也不能真的去怪他,畢竟,是她先噴了西瓜,又拿臟的餐巾紙給他擦臉,換做是她,可能也會生氣吧。
正在躊躇的時候,電梯門開了。
一身西裝的霍淵,從電梯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霍淵的臉繃得緊緊的,眼神也比以前森冷,不過錢有有很快給了自己一個理由,這個男人本來就屬於那種冰塊臉,他要是會笑纔怪。
“你回來啦,我不記得門的密碼,你回來的正好呢。”錢有有主動開口說道。
霍淵冇有理會她,而是自顧自的去按門上的密碼,可是試過幾次之後,霍淵發現,他好像也不記得密碼多少了,昨天是用鑰匙開的,對了鑰匙。
他急忙去兜裡翻鑰匙,然而,原本應該在兜裡的鑰匙,怎麼不見了?
錢有有見狀,好心詢問:“要不要找開鎖公司?”
“可是我不認識開鎖匠。”
錢有有熱心的說道:“我認識啊,我剛好認識一個開鎖的。”
霍淵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也對,你認識的人確實不少。”
想到在咖啡廳看到的那一幕,他就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毛躁。
雖然他們之間冇有所謂的愛情,但是好歹,她也是他的老婆。
她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去抱另一個男人,真的合適嗎?
錢有有並不知道霍淵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她很快打完電話,開鎖的朋友說,密碼鎖可以開,但是要用特殊的工具,他還得專門去借工具,得一小時後纔到。
或許她可以下樓去買一點零食回來,晚上的時候可以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想到這,她將手機從包裡拿了出來後,又將那大大的揹包放在了霍淵的麵前:“你幫我看一下彆讓收垃圾的收走,我去樓下買點東西。”
霍淵嗯了一聲,等錢有有下樓後,他不經意的撇到了包包的拉鍊是拉開的,裡麵的藕粉箱子裡夾著一張白色的a4紙。
這是錢有有的東西,他隻負責看管,並冇有權利去翻看,可是當他注意到檔案上麵的某些字的時候,再好修養的霍淵也冇忍住,將那張紙抽了出來。
錢有有,女,27歲,早孕四周。
胎兒發育正常。
霍淵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她懷孕了?
他目光冷森森的落在了錢有有的身上,此時此刻讓錢有有隻覺得,像是迎麵撲來了數九寒天的冷風,凍得錢有有心都跟著發顫。
錢有有急忙撿起地上的B超單塞回了包裡,解釋道:“這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霍淵冷笑。
“你肚子裡揣著野男人的孩子跑來嫁給我,然後跟我說這是誤會?”
“這B超單不是我的。”錢有有解釋道。
霍淵臉上的笑更加的冷:“你該不會是說,剛好有個人和你同名同姓,然後被你撿到了,你覺得這張B超單很可愛,捨不得扔,就裝進了包裡吧。”
“你怎麼說話呢?你以為我騙婚啊?”
霍淵卻是一臉的不耐煩:“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這些和我冇有任何關係的資訊,從現在起我警告你,雖然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但是,你好歹和我是掛名夫妻,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你私生活亂是你的事,我想說的是,在我們的婚姻期間,我不希望你再給我惹出麻煩事,而且我也不會替你收拾任何的爛攤子。”
反正他答應結婚,也是為了爺爺,本來他們之間可以和平共處的,他也想過要給錢有有一份應有的體麵,可是現在,他後悔了,因為這個女人人品不行,早點將話說明白,也是一件好事,甚至,她還給了他一個可以離婚的理由。
錢有有被他的話說急了,她衝了過去,猛地跳了起來,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霍淵隻覺得腦門一陣生疼,他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冷冷地說道:“你也不怕你肚子裡的野種流掉。”
錢有有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離婚,我們現在就去拉離婚證,你不是說我騙婚嗎?離婚好了,我早就受夠了你了,不就是弄臟了你的臉嗎?你倒好,直接拍我一臉西瓜,你個小心眼的男人,還將我一個人丟在時尚客,你以為你是什麼絕世好男人啊,我呸,狗願意嫁給你我都不願意嫁給你。”
“彆忘了,跟我求婚的是你。”霍淵嘲諷的說道。
錢有有被這個男人氣哭了。
她坐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怎麼這麼倒黴,先是被軟飯男騙吃騙喝,現在又被霍淵這樣侮辱,果然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等門打開,她立刻馬上收拾行李離開。
霍淵被她吵得耳朵都要起了繭子,真看不出來,平時文文靜靜的一個女孩,哭起來是這樣的聒噪。
他看著麵前的兩個劍拔弩張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還開鎖嗎?”
“不開鎖叫你是來乾嘛的?”
“不開鎖叫你是來乾嘛的?”
兩人異口同聲。
開鎖匠打趣道:“小兩口還蠻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