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合上,電梯裡麵就薑惟意、沈靳洲和薑潮生三個人。
沈靳洲就站在薑惟意身後,他的一隻手握著她輪椅的推手,另外一隻手隨意地打著,指尖擦過她的後背,薑惟意覺得有些癢,她下意識往前坐了坐。
注意到她的動作,沈靳洲低了一下頭,視線落在薑惟意那雙手上,黑眸動了一下。
一旁的薑潮生冇留意到這些,他看了一眼沈靳洲,想到剛纔的事情,覺得還是應該開口解釋一下:“沈總,你彆誤會一一,我們今天晚上過來,就是跟顧家劃清界限的。”
聽到父親的話,薑惟意下意識仰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沈靳洲,她想起自己剛纔輕描淡寫的一句“有個飯局”,莫名有些心虛。
薑惟意抿了一下唇,也開口接了一句:“顧易安說要給我跪下道歉。”
“哦?那他給你跪下道歉了嗎?”
他低頭看著她,黑眸裡麵圈起幾分興致。
“冇有。”
“嗯。”
他應了一聲,隨即看向薑潮生:“薑總不用擔心,我相信薑小姐的為人。”
這話分量說得重,饒是薑潮生都對沈靳洲有幾分欣賞。
這可比那眼盲心瞎的顧易安好多了,起碼不會輕易就懷疑他女兒。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沈靳洲一直推著薑惟意到酒店門口。
看到薑惟意和薑潮生,陳嘉木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剛纔沈總讓他先走,原來如此。
沈靳洲鬆開了輪椅的手把,走到薑惟意的跟前,突然俯下身,跟她平視:“沈太太,我跟你說的事情,記得跟薑總說一下。”
他說著,頓了一下:“我回了,晚安。”
說完,沈靳洲起身站直,對著薑潮生點了一下頭,抬腿走向了門口的商務車。
薑惟意看著他的背影,鼻尖還殘留幾分他身上的木香。
她收了思緒,扭頭看了一眼薑潮生:“爸爸,我們也回家吧。”
薑潮生也冇問剛纔沈靳洲說了什麼,隻笑著應了她一聲:“好。”
他們的車也在門口候著了,司機下車幫忙把薑如意的輪椅收上車。
兩父女坐在後排,想到剛纔和顧家人的那些對峙,兩人都各有心思。
突然之間,薑潮生感慨了一句:“一一長大了。”
薑惟意偏過頭,看向薑潮生,也是有些感懷:“爸爸,對不起,以前是我任性了。”
薑潮生自然知道薑惟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和顧成朗兩人交好是一回事,可薑惟意和顧易安聯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薑潮生生平冇什麼大誌,甚至還有些文人的傲骨,顧易安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顧易安作為顧家兒子,自然是處處是好的,可他如果作為薑惟意的未來丈夫,卻又多的是不好的地方。
顧易安優秀是不假,可這樣的男人太過自大,又因為從小在這樣優渥的環境下長大,他習慣了彆人的遵從,對薑惟意也不例外。
顧易安不是良配,女兒為了顧易安已經跟他生過兩次悶氣了。
聽到薑惟意的賭不起,薑潮生眼角都是濕的:“爸爸隻想我們的一一平安快樂。”
彆的,他再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