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薑潮生自然是捨不得的。
薑惟意也是一怔,想到這件事情,白嫩的耳朵慢慢染紅了:“我跟他結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搬過去,好像不太好。”
畢竟才“秀”了一波,兩人“分居”的話,說出去也不太好聽,雖然她和沈靳洲兩人確實是塑料婚姻,可知道的人也就他們兩個。
更何況,沈靳洲親自開口讓她搬過去,那必定是有他理由的。
他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禮尚往來,她也應該回饋一下人家。
薑潮生卻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你們雖然領證,但婚禮冇有辦,禮冇有成,不住在一起,外人也說不了什麼。”
薑惟意剛想說什麼,樓下卻傳來了顧易安的聲音:“一一!你下來見見我!一一!”
大晚上的,顧易安就在樓下喊,他瘋了嗎?
薑惟意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一旁的薑潮生也聽到了,“陳伯!”
陳伯早就聽到顧易安在樓下喊人了,他也正打算上樓跟薑潮生說這件事,不想薑潮生也聽到了。
陳伯連忙跑上樓:“先生。”
“告訴樓下的人,他再這麼叫的話,我們就報警了!”
“好的,先生!”
陳伯從未見薑潮生這麼生氣,臉都是青的,當下也不敢耽擱,直接就跑著下樓。
樓下的顧易安還在叫著薑惟意,看到薑家管家出來,他心下一鬆,以為薑惟意願意見他:“陳伯。”
“顧少,你還是彆喊了,我們先生說了,你再這麼喊下去,我們就要報警了。”
報警?
一一她,真的這麼狠心嗎?
顧易安臉色變了變,可他知道,他今天晚上必須要見到薑惟意!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今天晚上見不到薑惟意,那他們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裡,顧易安咬了一下牙:“那你們報警吧,見不到一一,我是不會走的。”
陳伯第一次發現這顧易安竟然是這麼不要臉的人,以前還覺得顧易安這人挺紳士的,看來是看走眼了。
陳伯也冇說什麼,轉身上樓把顧易安的話轉述給了薑潮生和薑惟意他們。
薑潮生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翩翩君子,就算後來入了商場,他身上也始終有著書香氣息。
他活了五十多年了,從未像今天這麼失控。
聽到陳伯的話,薑潮生抬手就把手上的青瓷杯砸了,人氣得手都是抖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倒是要看看,那顧易安的狗嘴裡麵,能不能吐出象牙!”
他連續說了兩個“欺人太甚”,可見怒氣。
薑惟意連忙上前撫著他後背,“爸爸,你彆氣,我下去會他。”
“你彆去,我去!”
薑潮生不想寶貝女兒下去受氣,抬手就攔住了薑惟意。
薑惟意卻堅持:“爸爸,我瞭解他,我不下去見他,他不會罷休的。”
薑潮生氣得咬牙,退了一步:“爸爸跟你一起下去!”
薑惟意想了一下,隻好也做了退讓:“好,但是爸爸,我跟他溝通就好了。”
“可是……”
薑潮生皺著眉,他不讓薑惟意下去,最怕的一點還是自己女兒耳根軟,指不定那顧易安說幾句話,薑惟意又被他矇騙了。
薑惟意也知道自己父親想什麼:“爸爸,你放心吧,我已經嫁給沈靳洲了,我以後就是沈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