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愛玩,東京城娛樂項目也極為豐富。
相撲、賽馬、蹴鞠、馬球、評書、雜劇、影戲、傀儡表演等項目多不勝數。
這些玩樂項目集中到瓦肆勾欄,是汴梁城繁華的精髓所在。
但論娛樂項目,古代生活再豐富多彩,也不如現代吧。
所以曹斌就有了些想法。
見福伯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曹斌不由笑了起來道:
“福伯,你選一處好地界,不如咱們先弄個瓦肆出來,。”
福伯聞言,不由大失所望道:
“瓦肆雖然賺錢,但也不是人人能乾的,官麵的關係倒冇有問題啊,可三教九流,老朽實在是不熟啊。”
“就算開起來了,咱們手裡冇有伎人藝人,也難盈利啊。”
說著他連連搖頭道:
“反正咱們的田產也回來了,不如就慢慢攢錢還債吧,隻要少爺節省一些,攢個十年八年,就能夠還清了。”
聽到曹斌的主意,福伯已經不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了。
自家的少爺,吃喝玩樂還行,賺錢的事情就不要指望他了。
曹斌卻搖搖頭,心中不以為然,我這都穿成小侯爺了,你還讓我苦哈哈地攢錢當債奴,那也太憋屈了。
於是,他一拍桌子道:“就開瓦肆,決定了,福伯你去找合適的位置。”
福伯聽得眼皮一跳,雙手一攤道:
“冇錢,就算少爺想乾,咱們也冇有本錢。”
“少爺可不要再想著賣家產了,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曹斌笑道:“放心,不就是本錢嗎?”
說著,他就把杜十孃的百寶箱推了過去道:
“這是十孃的嫁妝,你拿出去當了換成銀子。”
福伯疑惑地打開百寶箱,差點被裡麵的寶貝閃瞎了眼,他震驚看著曹斌道:
“這......這好嗎?少爺不會是把杜姨孃的體己偷出來了吧。”
曹斌翻了個白眼道:“想什麼呢你,這時她親自拿出來給我的,記住,這新開的瓦肆將來要交給十孃的。”
福伯嘿嘿一笑,豎了個大拇指道:“少爺厲害,這姨娘娶得值。”
“冇想到她竟然如此富有,真是我曹家的財神爺。”
曹斌道:“所以你以後要多關照尊重她。”
福伯連忙點頭道:“少爺放心,誰敢對杜姨娘不敬,我打斷他的腿。”
曹斌擺擺手道:“那你快去吧......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先給我。”
福伯疑惑掏出五百兩銀票遞給曹斌,道:“少爺要銀子做什麼?”
曹斌接過銀子隨口說道:“好幾天冇去紅袖茶坊了,去逛逛。”
福伯目瞪口呆道:“少爺,你才新納了姨娘,再說你身體也冇好......”
曹斌擺擺手道:“你以為我是逛青樓啊,我是有正經事。”
說著,他已經開始呼喊起了轎子。
福伯嘀咕著問道:“逛青樓有什麼正經事?”
曹斌理直氣壯地反問道:“逛青樓本身不就是正經事嗎?哎,你不懂,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當然是去青樓打卡,刷點紈絝積分,不然怎麼湊夠18000點。
這是最經濟實惠的方法了。
見轎子揹著曹斌一溜煙的消失,福伯不由無語搖頭道:“中毒已深,少爺這是改不了了。”
時間過得很快,快樂的快。
曹斌有電動小馬達加持,青樓侯府之間,那是遊刃有餘,常常殺得敵人丟盔卸甲,而自己不傷分毫。
想當年,趙子龍單槍匹馬救阿鬥也不過如此了。
如此三四天的時間過去,福伯已經選好了位置,就在“清明上河圖”那座有名的虹橋附近。
這裡離漕運渡口不遠,船來人往,十分熱鬨。
曹斌直接讓福伯買下六十畝地,打算建成一個汴梁城最大的綜合娛樂場所。
由於是在城郊,買地的價格總是比城內便宜一些,隻花了三萬多兩銀子。
這幾天,除了逛青樓,他自己也冇閒著,抽時間將麻將、撲克等東西做了出來。
這些都是後世纔出現的新東西,宋人喜歡搏彩,他就不信,這瓦肆不能一鳴驚人。
除此之外,他還寫出了幾個著名的劇本的梗概。
金瓶梅、白蛇傳、竇娥冤......
除了金瓶梅,他進行過深入研究,能記得清楚細節。
其他故事就隻知道個大概了,所以他還找了幾個文采好的書生進行完善。
若說這個世界有西門慶,金瓶梅會暴露什麼,曹斌是不在乎的。
我就寫了你家的事了,你敢來找我嗎?
晚上。
曹斌一邊泡澡,一邊問道:“十娘,你那些姐妹裡有冇有擅長唱曲的?”
杜十娘立刻來了精神道:“咱家的瓦肆已經有了眉目了嗎?”
曹斌笑著點點頭道:“名字都取好了,就叫曹杜瓦子。”
杜十娘喃喃道:“曹杜?”
曹斌點點頭道:“當然了,這是咱們共同的產業嘛!”
杜十娘眼裡閃了閃光,嘴唇勾起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笑吟吟道:
“當然有了,妾有個姐妹叫李師師,她就十分擅長小唱。”
“李師師?”
曹斌頓時驚叫了一聲。
杜十娘停止了手上的搓洗,奇怪道:“曹郞認識她?”
曹斌搖頭道:“認識倒是不認識,不過卻聽說過,她認識端王趙佶嗎?”
杜十娘道:“我不清楚,不過她是東京行首,要想請她出山卻不容易。”
曹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想一想再說吧......”
李師師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凡是看過水滸傳的應該都知道她。
宋徽宗趙佶的女兒,現在趙佶雖然隻是端王,也不是曹斌能夠惹得起的。
再說李師師,人家堂堂汴京行首,恐怕也不會願意下海唱戲。
過去常常以青樓女子和戲子並列。
然而行首花魁的待遇卻不可同日而語。
她們賣藝不賣身,就算是表演,也隻針對一些世家公子、高官名流,而且還能自己選人。
若是她們自己不願意,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人家。
後來漸漸衍生出一種打茶圍的活動,就是花魁選人的過程。
通過觀察客人的談吐、才氣、長相、財力,選出想要見麵的人,你纔有資格一見。
相對而言,戲子卻隻能在瓦肆勾欄表演,麵對普通百姓,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