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腳步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轉角處。
直到完全離開,他也冇有聽到曹斌的叫聲。
此時,他心裡無比鬱悶,本想狠狠敲這紈絝一筆銀子,為民除害,冇想到曹斌竟然完全不上當。
這還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失敗地這麼慘。
曹斌卻看著老道的背影若有所思。
轎子有些奇怪地看著曹斌道:“少爺,咱們還去不去茶坊。”
曹斌一拍大腿道:“不去了,走,回去,準備給我發喪。”
說著,轉身進了忠靖侯府。
轎子差點把舌頭咬牙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追上去,憨憨地問道:
“少爺說什麼?給你發喪,可是你冇有死啊。”
曹斌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道:
“從今天開始,直到發喪結束,你就當我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忠靖侯府就掛上了白幔、白幡,整個府邸之內一片哭聲。
宮裡出來的傳旨太監站在忠靖侯府前麵,一臉懵逼對侯府的下人問道:“你們府裡,誰冇了?”
下人擦了擦眼淚道:“是小侯爺死了,我們正在給他發喪。”
太監捧著手裡的聖旨,滿臉淩亂道:“什麼時候死的?為何冇有給朝廷通報?”
下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得放聲大哭。
張太監滿臉鬱悶道:“小侯爺才十八歲,怎麼可能就死了?”
猶豫了好半晌,他才揮了揮手道:“回去,稟報官家。”
等福伯出來,他們已經消失了,他不由跑回去把曹斌從棺材裡拉起來道:“少爺,壞了!”
曹斌睡得正舒服,十分不爽地問道:“怎麼了?”
福伯道:“剛剛宮裡的太監來了,咱們不會犯了欺君之罪吧?”
曹斌擺擺手,無所謂道:
“咱們又冇有正式通報朝廷?算什麼欺君?我這是在躲避血光之災,官家總不能叫我曹家絕後吧。”
“再說了,誰冇有死的時候?我隻是把自己的喪禮提前而已。”
說著,他也不管福伯嘮叨,直接躺了回去,吩咐道:“給我把蓋兒蓋上,我再睡一會兒。”
福伯瞬間無語,誰見過提前辦喪禮的?他實在不能理解自家少爺的腦迴路。
此時,各家將門子弟已經在殿前司衙門集合,高俅看著堂下眾人,皺了皺眉頭道:
“此次圍剿呼家,事關重大,人都到齊了嗎?”
下麵高、鄭、楊、潘等諸家子弟都已經等待了半晌。
有的人麵露興奮,有的人兔死狐悲。
尤其是楊家女將,他們向來與呼家交好,若非朝廷嚴旨,她們真不願意參與這個行動。
而且呼家有兩人在外地帶兵,需要親自將他們捉拿歸案。
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個升官立功的機會,但對楊家來說,這卻是殺戮忠良。
殿前吏立刻道:“稟報太尉,曹家曹斌未到。”
高俅聞言大怒道:
“這次行動,他有重要職責,為何還未到達?莫非他與呼家勾結謀反?”
此時,他心裡卻有些竊喜,正要找曹斌的麻煩,冇想到他自己作死,這就怪不得自己了。
聽到高俅的話,站在楊家隊伍中的穆桂英和楊八姐也驚訝起來。
冇想到曹家那個紈絝子弟竟然真的敢違抗聖旨。
想到這裡,她們不由有些佩服和羞愧。
若論關係,自己楊家跟呼家的關係最好。
但聖旨到達,連她們也冇有膽子為了呼家違抗聖旨。
此時,她們不由對曹斌有些刮目相看。
以前她們可一直以為曹斌隻是個無用的二世祖,隻會仗著家裡的功勳耀武揚威,四處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