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來,隻要你能帶班來我這裡,我為你解決後顧之憂。”
那封先生深深一禮,有些惶恐道:
“不敢當,小侯爺抬舉了,小人是什麼身份?不敢在小侯爺麵前失禮。”
說著,他小心翼翼站在曹斌麵前,拱手道:
“蒙小侯爺抬舉,我等自然願意來小侯爺的瓦肆聆聽教誨,隻是有一樁麻煩事,不敢不事先稟報小侯爺。”
曹斌問道:“有什麼事,你且說來聽聽。”
封先生咬了咬牙道:
“我班現在所在的瓦肆是高太尉府中經營,若是改換門庭,恐怕會給小侯爺帶來一些麻煩。”
接著,他有些羞慚道:
“隻因小兒宜奴有些女相,引得高衙內糾纏,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纔來麻煩小侯爺。”
“我家隻有宜奴一根獨苗,指望他承繼封家香火,不敢讓他損傷根基......”
好傢夥,本以為那高衙內會跟自己爭搶曹丞相傳承,冇想到他愛好如此廣泛。
一時間,曹斌竟有點自愧不如!
不過曹斌並不在意,不說自己背後有大靠山龐太師,根本就不怕高俅。
反正上次的事情已經得罪了高俅一波,這次也無所謂再得罪他一次。
要掙錢嘛,值得!
於是,他大包大攬道:
“封先生儘管帶著戲班過來,高太尉那邊的麻煩我替你擋下了!”
封先生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跪倒在地,大禮叩謝道:
“謝謝小侯爺,謝謝小侯爺......”
解決了戲班子的事情,曹斌心情大好,接下來就是籌備開業掙大錢了。
有一堆債務背在身上,總是有許多不自在。
戲班子的人冇有想到,曹斌竟然要親自指導戲曲排演。
他們既是受寵若驚,又是忐忑。
不知道曹斌到底有冇有這種能耐。
若是被胡亂指導一通,將演出搞砸了,那“宜奴戲班”的名聲也會徹底毀掉。
不過他們的擔心註定是多餘的,曹斌擁有“宗師級曲樂精通”,一齣戲曲不過是牛刀小試。
尤其是封宜奴這個戲班的台柱子,被指導了幾天後,對曹斌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狂熱的小眼神,時常讓曹斌不寒而栗。
李師師倒還罷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個美女。
被美女敬服的感覺還是很爽的,但你一個男的湊什麼熱鬨?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排演就是半個多月過去。
曹斌難得認真地做一件事情,連逛青樓刷積分的空閒都冇有。
三月十五,正是春深時節,桃紅柳綠,清風怡人。
經過十幾天的宣傳,在杜十娘、福伯等人的期待下,曹杜瓦子終於正式開業了。
瓦肆門口的茶棚裡。
杜十娘看著不斷往來的人群,頓時欣喜起來道:
“看來咱家的瓦肆不會賠錢了。”
福伯卻擔憂道:
“今天是門票免費,所以纔有許多人來,等咱們開始收門票後,怕就冇人了。”
“我覺得咱們也該學學其他瓦子,隻在伎藝身上抽錢便是了,何必還要什麼要門票?”
曹斌卻哈哈笑道:
“我們曹杜瓦肆,以後必然會成東京城最熱鬨的地方,收門票就是防止裝不下那麼多人。”
福伯無語道:“希望如此吧。”
他覺得,如果自己是汴京百姓,一定不會來這進門就掏錢的地方,難道那免費的瓦肆不香嗎?
正在這時,龐煜帶著一班紈絝子弟趕到了:
“哈哈,俊才,我們來給你捧場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聽到他的恭賀,曹斌也是滿臉笑意,連忙將他們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