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不過是休息一會,便就是在這裡坐一天他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他識趣地告退,聽夥計說又來了個貴人,他得親自去接待。今天也不知是什麼風,竟吹來了兩個貴人。
掌櫃的退了下去後,很快就有夥計送上了吃食,跟在夥計後麵進來的是丁平。
待屋內不相關的人都走了,丁平方纔向薛辭舊行禮。
“姑娘。”
“嗯。”薛辭舊抬眸看他,一雙妙目碧波平靜,“事情如何?”
“那大牛已經陷了進去。”他畢恭畢敬。
“之前不過是小打小鬨,今天要弄出大的。”她扯了下嘴角,“我要他走上絕路。”
丁平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
薛辭舊覺察到了,“怎麼了?”
“姑娘。。”他道,“要讓那大牛輸得傾家蕩產還得要去大場子,現在的這個場子太小了。”
“那就去大場子。”
“。。去大場子必須要交一百兩銀子作擔保,否則根本就進不去。”丁平猶豫著道。
薛辭舊皺眉,一百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大牛是絕對是掏不出來的。但要想讓大牛傾家蕩產,必定要先投入這銀子,讓這一百兩打了水漂。
“那就去交。”
“可是姑娘。。”丁平有些不甘心,對付大牛這樣的一個奴才,一百兩能買十個他了。
“去吧。”
見自家主子不為所動,丁平隻得領命而去。
薛辭舊端起茶為慢慢啜著,眼睛看向了珍寶閣對麵的那個賭莊。那賭莊表麵看起來就是一間很普通的不起眼的小店,甚至連生意也都不好。冇人知道它裡麵有一個暗門,通向了地下。
樓下川流不息的人中,出現了丁平的身影。冇過多久,大牛那閃閃縮縮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賭莊的店門前。
她默默地注視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店裡,然後回頭看一臉茫然的杏兒。
“姑娘,您想乾什麼?”杏兒冇忍住問。
要為你報仇,還有。。
薛辭舊臉上閃過一絲冷絕之色,“我要他們身敗名裂。”
她不知道,在廂房的隔壁,一個高大的身影默默地坐著,與她僅一木牆之隔。
正是燕北堯。
他原來是想到賭莊來探聽訊息的,但一到這裡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冇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坐在了珍寶閣的廂房裡。
他的麵前站著的正是珍寶閣的掌櫃,手裡托著個木匣子,上麵放著好些形式精美的女子釵環,正滔滔不絕的說著。
掌櫃的心中直打鼓:他冇想到這貴人是真的貴不可言,居然是近日歸京的煞神燕將軍!他身邊也冇帶姑娘什麼的,他自己一個人跑來買女子的首飾?!怎麼想怎麼怪。
心中驚疑,但口裡的話卻不敢斷,生怕惹了這個煞神不高興了。
燕北堯冷著一張臉,大馬金刀地坐著,看不出有異樣的地方,他身邊的趙危卻神色古怪。
待好不容易一一介紹完,掌櫃的不自由主的鬆了一口氣。
他麵前的燕北堯卻一點動靜也冇有,彷彿陷入了沉思中,不禁有些忐忑。
氣氛安靜得詭異,空氣像是凝固了,時間過得猶為漫長。
就在他以為這次必定冇戲了的時候,燕北堯卻好像在沉思中回過神來,大手一揮,“都留下吧。”
掌櫃的頓時心一喜,他今天運氣真好,這個煞神比那個姑娘還要爽快。
忙不迭地裝好東西,他便退了下去。
貴人們好像都有一個癖好,都喜歡獨處。
門被關上,燕北堯抬頭看向了憋得一臉辛苦的趙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