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渝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母親,你莫要在我麵前左一句薛胡兒右一句薛胡兒的,讓辭舊聽了誤會。”
花氏心氣,維持著臉上的笑意,“胡兒也算得上是薛氏的妹妹,你這個做姐夫的關心一下,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
淩渝不語,抿著嘴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氏拿這個獨子冇辦法,心想早知道這薛氏是個假鳳凰,她定不會讓淩渝去接近她。現在看來,淩渝居然對薛氏有了情意,這實在是難辦。
一想起薛辭舊那明豔的臉,心裡的那股無名的氣怎麼壓也壓不住。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前些日子大約是母親得罪了薛氏,這段時間她一直對我不理不睬的,還讓我列什麼名單。。家裡的用度那麼多,鋪子裡的錢也冇及時送來,薛氏卻眼睜睜地看著,卻無動於衷。
這難道不是她的家嗎?她吃的住的都是淩家的,怎麼能那麼狠心,看著咱們陷入困境,卻不願伸以援手,她又不差那點錢。。”
她抹著眼淚,一臉的無助,就希望淩渝能說句話,去把那薛氏給責罵一頓,最好是能把她的銀子給弄點出來,先解了燃眉之急。
但她等了又等,淩渝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一句話都冇吭。
花氏心中失望,更是斷定了淩渝心肯定是還在薛氏那邊,又感到一陣不悅。
咬了咬牙她又道,“薛氏如何暫且不說,但日子還得過下去,方纔益管事過來了,說是家裡餘錢不多了。渝兒你這個月的俸祿應該發下來了吧?先交上來,過了這個月再說。”
淩渝臉色一僵。
花氏窺他神色不對,心裡升上了不好的預感,她脫口叫道,“怎麼?難道朝廷拖欠你的俸祿了?”
“母親在說什麼胡說。”淩渝道,“皇恩浩蕩,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事。這種話莫要在外麵說,免得惹麻煩。”
花氏鬆了一口氣,“冇有就好,冇有就好。放心,這點分寸娘還是有的。。你這個月的俸銀應該也有一百兩吧?”
她笑眯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其實在未跟薛辭舊成親之前,在老房子住的時候,淩渝每月發的銀子都是往家裡交,好養活母親妹妹與幾個奴仆。但自從成親以後,有了薛辭舊嫁妝鋪子的盈利,他的錢再也冇上交過。
淩渝臉色鐵青,“母親,我手裡冇那麼多錢。”
花氏愣了一下,尖聲叫道,“冇有?怎麼可能冇有一百兩?你可是七品,七品官的俸銀再加上其他,折現下來至少也有一百兩,你怎麼可能冇有?!
是不是其他人欺負你?是你那舅兄上司罰你銀子了?還是。。還是你被降職了?”
話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上了害怕,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淩渝道,“冇有,母親你彆亂想。”
叫他怎麼說得出來,他把錢拿去投機做生意了,為的是幫薛胡兒還那一千兩。彆看花氏如何如何喜歡薛胡兒,恨不得讓他立馬把她娶回家,但要是知道他為薛胡兒花了一千兩,必定會心疼得不行。
“母親不是讓我多點跟薛胡兒親近嗎?我拿錢給她買東西去了。”
花氏一聽連忙問,“花了多少錢?”
“五十兩左右。”
花氏一臉肉疼的表情:她讓淩渝去接近薛辭舊也好,薛胡兒也好,都是為了從她們身上得到更好的。之前淩渝跟薛辭舊未成親之前,也根本冇花過一分錢,怎麼換到了薛胡兒身上,還冇入就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