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頻文,女頻文,看男頻的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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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元和九年,秋意正濃。
淳於烈南下巡視,知府大人恭恭敬敬的陪在一側,禦前帶刀侍衛護在左右,
“陛下,微臣在府上設下宴席,恭請陛下移駕。”
“嗯。”
淳於烈端坐於高頭大馬上,身穿玄色勁裝,黃昏的落日照在他身後,讓人看不清容貌,
高大挺拔的身材,修長的大手攥緊韁繩,手背青筋暴起,
冷漠的眼神不經意的掃視眾人,威嚴更甚,所有人都微微低頭垂眸,不敢直視聖顏,
當今陛下年僅二十五歲,自十六歲登基,除奸臣平叛亂,減少百姓的稅收,
鐵血手腕讓大晏更強盛,現如今,百姓安居樂業,周邊小國更是年年上貢,不敢挑釁。
一行人來到繁華的街道上,帶刀侍衛們戒備森嚴,街上的行人見此情景,紛紛退讓開,
百姓們即使不知道是誰,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貴,不是他們小老百姓能招惹的。
前方一處賣畫的攤位上,兩名男子拽著一幅畫卷互不相讓的爭執著,
“這是我先看上的!”
“我付了錢,是我的!”
“我的!”
“……”
賣畫的老頭看上去七十多歲,一頭白髮雜亂的披在身後,他焦急的勸說兩位顧客,
“兩位客官彆吵,小心畫卷撕壞了。”
知府大人見前麵吵吵鬨鬨的,恐怕驚擾陛下,小跑著上前,命手下趕人離開,
“鬨什麼,鬨什麼,趕緊散了,再鬨就把你們抓進牢房蹲著!”
兩個男子一見當官的大老爺,嚇的雙手雙腿發軟,慘白的臉跪在地上求饒,畫卷也滾至地上,緩緩展開,
一個絕色美人單手撐著額頭,慵懶的臥在貴妃榻上,白色的薄紗長裙包裹著修長的身材,
傲人的山峰,芊芊細腰,肌膚勝雪,眉似新月,眸含秋水,朱唇玉齒,
如墨般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柔若無骨的玉指纏繞著一縷髮絲,
知府大人倒吸一口氣,這麼美的女人是真的存在還是畫師臆想出來的,
淳於烈雙眸緊緊盯著地上的畫卷,一躍下馬,強壯有力的大長腿邁向前方,知府大人慌張的退至一邊,
侍衛首領張兀奇上前撿起美人畫卷交給淳於烈,
“陛下!”
淳於烈垂眸看著畫卷中的美人,漆黑的眸子灼熱暗沉,他看向地上跪著的兩個男人,
“這畫卷是你的?”
男人嚇的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
“不是,草民不敢,此等絕美的畫卷應當獻給陛下。”
另一個男人也嚇的不輕,跪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淳於烈淡漠的眼神看向年邁的老畫師,老畫師跪在地上,背脊挺直,
“陛下。”
“這畫中可是真人?人如今在何處?”
老畫師搖搖頭,
“回陛下,這不是草民畫的,這是草民偶然得到的,不知畫師是誰。”
淳於烈挑眉,眼神回到美人捲上,輕啟薄唇,
“張兀奇,給銀子,這畫卷,朕要了!”
“是!”
張兀奇拿出一錠銀子放老畫師手中,老畫師接過銀子,暗中掂量掂量,不動聲色的磕頭謝恩,
淳於烈動作輕柔的收攏畫卷,張兀奇想接過來,淳於烈躲開他的觸碰,
“不用,朕自己收著。”
夜深人靜,一處寂靜的庭院內,屋內燃著薰香,飄起淡淡的青煙,
淳於烈悠閒自得的斜躺在軟榻上,大長腿隨意的曲伸著,手中拿著美人畫卷,眼神灼灼的盯著,
畫中的美人輕輕眨一下眼睫毛,淳於烈猛地坐起來,
眼神緊緊盯著畫中那雙盈盈秋水的眼眸,大手輕撫畫卷,他方纔好像看見畫中人眼睛動了,
盯了一會兒,畫中人並無任何動作,淳於烈大手輕揉雙眼,
“我真是瘋了,居然以為畫中人是活的。”
他把畫卷掛在床前,躺在床上,單手撐在頭下,單腿曲起,盯著畫中的美人,漸漸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夜風吹進窗戶,燭光忽明忽暗,畫卷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又恢複平靜,
畫中的美人從貴妃榻上坐起來,懶懶的伸個腰,聲音清冷,
“好險,差點就被他發現了,這個男人觀察的也太細緻了,眼睫毛輕輕動一下都能發現。”
貴妃榻上藏著一隻麒麟靈獸,邁著優雅的步子跳下來,
“主人,您悠著點,這個男人很危險,千萬彆和他對上!”
蘇清梨眼神漫不經心的看向淳於烈,手指輕卷著一縷髮絲,
“知道了!”
蘇清梨本是二十三世紀的大學生,一次偶然的機會,
她在博物館看見一幅被薄紗遮住的美人圖,
好奇心驅使她掀開薄紗,畫捲髮出耀眼的光芒,
蘇清梨連同畫卷都消失不見,周圍人毫無察覺。
等她再次有意識,她發現自己被困在畫卷裡,
畫中還有一隻活的麒麟靈獸,名喚阿九,
她被困在畫卷中,被迫穿越古代,也兜兜轉轉經過很多人手,
卻無一人能像淳於烈一樣,讓她清醒過來,
阿九解釋道:“主人,這個男人是人間的帝王,您多靠近他,
吸收他的龍氣,說不定,您就能衝破封印,逃出畫卷。”
“是嗎?”
蘇清梨伸出手指,輕戳畫卷,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退回去,氣的美人眼眸噴火,
阿九也試著邁出腳步,一躍跳下畫卷,蘇清梨震驚的往下看,
“憑什麼你能出去,我卻出不去!”
蘇清梨再次試著往下跳,還是出不去,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坐在貴妃榻上,
阿九跳上桌,見桌上有一串紫葡萄,它叼起葡萄回到畫卷裡,
“主人,有葡萄,吃不吃?”
“吃!”
蘇清梨接過葡萄,側躺在貴妃榻上,不顧形象的吃起來,吐出來的葡萄皮自動消失了,
阿九也跳上貴妃榻,蘇清梨扒開皮,餵給它吃,
“哎!我都八百年冇吃過東西了,自從進了這畫卷,像個木頭人似的,動彈不得,
誰有我這麼慘,早知如此,我犯什麼賤,乾什麼非要去掀那薄紗!”
蘇清梨一巴掌打在自己手上,
“讓你犯賤!讓你犯賤!這下好了,被困在畫中,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