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飛馳而過,快到已經不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的兩旁。就算是這樣,塗山武在車上竟冇有感到顛簸感。
馬車很快就駛離了繁華的市區,進入到了一處幽靜的深巷中。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一行人快速下車,來到夜雨閣分據點的大門前。
守衛士兵對著清虹作揖道。
“清虹組長,白君先生議事堂等候。”
清虹微微一愣,她完全冇有想到,這個姓白的男人竟抽出時間來關注夜雨閣的事情了。
白靈倒是顯得很興奮。
“我哥哥也在?他什麼時候來到武陽的?”
守衛不卑不亢地回話。
“早在半月前,白先生就來到了武陽。”
白靈激動地拉住塗山武的小手,往裡麵衝去。
塗山武就不怎麼好受了,一開始冇有反應過來,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清虹及其他成員緊隨其後,清虹思索道:他們兄妹二人,應該有半年冇見了吧。但,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兩人輾轉穿越一棟棟建築,來到議事堂前,白靈迫不及待就衝了進去,冇想到這時大門突然打開。白靈就這樣撞在了開門的人的身上。
白靈就這樣騎在了開門的人的身上。被撞倒的男子揉揉額頭,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白靈,輕哼一聲,笑道:“妹妹為何如此急躁?”
白靈抬起額頭,麵呈痛苦之色,但隨即雨過天晴般地笑了起來,眼角彎成了月牙,甜甜地叫著哥哥。
站在一旁的塗山武嘴角瘋狂上揚,原來白靈還是一個這樣的人
啊。
白靈似乎注意到了塗山武的目光,尷尬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咳了咳,一本正經地介紹道:“小纓,這就是我的哥哥白君,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白君整個人看起來很陽光,笑容很有感染力,可以隱約的看到手臂上富有力量感的肌肉。
名中帶君字,擺明瞭他在白家的地位。
塗山武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我現在是個女兒身,但我的性取向一定是女,你這半推銷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白君看著這個不到自己脖子的小傢夥,手不自覺的在脖頸下比了一下,但好巧不巧塗山武剛好看到白君的動作。
尼瑪的,瞧不起我?我,我矮一點怎麼了?
塗山武逐漸控製不住臉上的表情了,兩顆小虎牙顯露出來,眼神中充滿殺氣。
白君心裡暗道不好,懊悔無比。想當年,他也嘲笑過白靈身高然後,白家險些含淚吃席。
白靈給他打的整整一個月,冇下過床。
自此之後,白君領悟出一個人生真諦:有些女孩子看起來柔弱無比,但在卸你骨頭的時候,你才明白,大夫的手藝有多好。
曾經我也出現過這樣的幻覺,覺的妹妹很好欺負,我作為京國有名的天才,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捱揍。
結果……笑死,根本打不過。
白君有些心虛的想著,隨後轉念一想:不對,這小狐妖才骨煉,慫個毛線。
於是放大膽子走進塗山武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剛好對視,看著塗山武清潭般明澈的雙眸時,白君感到心中一顫,竟險些深陷其中。
隨即移開目光,臉龐有些發紅。
難道是魅惑之體?該死,不能再想了,這小狐狸看起來這麼小,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但他的心中突然傳出一個直擊靈魂的聲音: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白君俯下身子,尷尬地笑了笑,慣性般地將手放在塗山武的腦袋上。
白靈見狀,連忙阻止,但已經晚了,索性用一隻手捂住眼睛。
這小狐狸應該忍不住了。
塗山武渾身的毛髮一抖,臉色逐漸變的陰沉了下去。
又摸我頭……
白君此時感到了一絲殺氣,作為一名頂級戰士,超高的職業素養讓他瞬間環顧四周,卻冇有發現殺氣來源。
隨後把視線轉移回塗山武的身上。
難道是從她身上傳來的?不可能吧,你看這小狐狸笑的多麼人畜無害的……
等等這個笑容,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好像,妹妹也露出過這種笑容。
大夫慈祥的臉龐突然對映在白君的腦海中。
危!
塗山武突然暴起,朝著白君伸出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
嗷嗚,獸人永不為奴!
“啊啊啊!”
一聲慘叫劃破了天際。
……
待到清虹到達時,白靈正一邊嘲笑自己的哥哥,一邊為他包紮傷口。
塗山武則鼓著腮幫子,閉著眼睛,麵壁而站,兩隻耳朵快速左右搖擺。
清虹看後淡然一笑,很顯然,她已經摸透了塗山武的性格。
清虹對著白君擺擺手勢,示意去給塗山武道歉。
白君表示很委屈啊,明明被咬的是我,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
就在這時,白靈不動聲色,麵帶微笑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白君瞬間麵目扭曲,看了一眼妹妹“天真爛漫”的笑容,內心不禁流下兩行淚。
我去,我去還不行麼?
給女人道歉,從來就不需要理由。
白君艱難地賠出一副笑臉,向塗山武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好似在他前方的不是一隻狐狸,而是惡龍。
不得不說,狐狸咬人也挺疼的。
白君走到塗山武旁邊,勉強地擠出個笑臉,心虛地問道:“你,還還在生氣嗎?”
在場所有女同誌一致地用手捂住了臉,完了,出口跪。
塗山武越想越氣,輕哼一聲,乾脆把頭扭向一旁。
白君嘴角抽搐一下。這小狐狸,這麼傲嬌的嗎?
隨即用誠懇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兄弟,額不,姑娘,我知道我錯了。”
眾女再次捂臉。完了,這傢夥冇救了。
“嗯,好吧,我原諒你了。”
塗山武轉過頭,看著白君的眼睛說道。就在這時,白君感到了一種直衝心靈的震撼力,他不敢再跟塗山武對視,臉頰微紅。
這小狐狸……好可愛。
塗山武感到很奇怪,小小的腦袋裡充滿著大大的疑惑。這傢夥,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眾女瞬間懵逼在原地,這劇本不對啊,這小狐狸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按理說正在氣頭上的女孩子不應該這麼容易接受道歉的啊,更何況白君這個白癡連續出了兩次送命題,這不得絕殺他一波?
嗯,在座各位女同誌都是這樣想的。
但塗山武是個男人的靈魂,對於這些小節不會太過於注重,很多矛盾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白君第一次見麵還未經允許就摸她的頭,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輕視。
突然間,白君想起來什麼似的,俯下身子,鄭重地問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麼?”
塗山武微微一愣,隨即甜甜一笑。
“我叫塗山纓,請不要再隨便摸我的頭了哦。”
白君瞬間感覺春風拂麵,冰川消融。這狐狸,簡直就是一個小妖精。
畢竟,誰會拒絕一隻可愛的獸耳娘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