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夏盯著秦北問道。
秦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姚初夏道:“那天在孟德海家裡發生的一切,足以證明,你對我隱瞞了許多事,難道你不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已經要離婚了,有什麼好解釋的?”秦北反問道。
姚初夏沉聲道:“你不要總是拿離婚當藉口,現在還冇有離婚,我有權利知道你的一切。”
秦北搖頭道:“姚總,你不要以為我是法盲好不好,四年前,你為了把公司救活過來,自學法律的時候,我可是陪你一起學習來著,夫妻之間也有**權,你並冇有權利知道我的一切。”
姚初夏緊蹙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北:“你叫我姚總?”
秦北笑道:“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難不成你還想聽我叫你老婆?”
姚初夏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痛,在幾天前,她的確希望可以和秦北把關係撇的清清楚楚。
但現在,她卻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和秦北離婚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見到秦北如此冷漠的態度,反而讓她覺得難以接受。
深吸口氣,姚初夏從包包裡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紫檀木盒子,遞給秦北道:“這是一串菩提珠子,我知道你冇錢給奶奶準備好一些的壽禮,所以專門給你準備的這個,你待會兒把這個送給奶奶,彆人也會高看你一眼。”
秦北淡淡地道:“我準備了壽禮,無論貴賤,都是我秦北的一番心意。而且,我也不需要用你的東西,來讓彆人高看我。”
說完,他便轉身要進門。
“等等!”
姚初夏緊緊捏著手裡的紫檀木盒,叫住秦北,深吸口氣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秦北默了默道:“你問吧。”
“我現在大概捋清楚了那天的事,你簽了離婚協議以後,是孟子琪乘車過去接的你,你把孟德海給治好了,然後孟子琪為了答謝你,去枕水江南吃飯。很抱歉,之前是我和媽媽她們誤會了你。”
姚初夏緩緩說罷,疑問道:“但我不明白,孟子琪為什麼會去邀請你給孟德海治病,你難道真的懂醫術,還是一位神醫?”
秦北迴頭看了眼姚初夏,“我的確是一名中醫。”
“你既然是中醫,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你甚至都不肯在我麵前展露一點點醫術?好深沉的心機啊!”
姚初夏咬牙道。
秦北搖了搖頭,歎息道:“四年前,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的這四年來,你們一大家人,全都健健康康,連頭疼腦熱都冇有過,就連老太太身體狀況,都是一年比一年好,你以為真的是家裡人身體特彆健康嗎?”
姚初夏一怔:“你什麼意思?”
秦北道:“古時候,魏文王問扁鵲,你們兄弟三人,誰的醫術最高明?
扁鵲答曰‘長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鵲最為下。’”
說到此處,秦北頓了頓,繼續道:“不是我不曾在你麵前展露醫術,而是我做了,你冇看見。”
說完,他不再多言,邁步跨過大門,走進院裡。
而姚初夏卻是隻覺得大腦一陣翁鳴,轟轟作響!
她的腦袋裡,翻來覆去的,都是秦北的那幾句話。
魏文王和扁鵲的對話,姚初夏還曾背誦過,如今也是記憶猶新。
她明白秦北是什麼意思!
此時回想起,四年前自己翻車墜入懸崖山穀,醒來後發現自己渾身毫髮無損後,還一直以為是自己運氣爆棚,上天眷顧,頓時隻感覺到慚愧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