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莫淩發現自己正趴在臟兮兮的地板上。
從地板上縫隙泛黃的小型瓷磚,與周圍傳來的絲絲尿騷味與濃重的清劑味判斷,莫淩判斷出這裡應該是一個廁所。
剛想起身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後背卻傳來了一股力量。
有人正踩在自己背上!
莫淩眼眸微眯,停下了動作。
從背部的感受與那隻腳的力道來判斷,踩在自己背上的人是個女人,力量不大,穿著高幫平底鞋...莫淩下意識的瞟向周圍,看看能否尋找什麼能用的武器。
就在此時,莫淩的肩部被人拉起,同時屁股上也傳來了一股力量。
莫淩被人踹進了廁所的隔間之中。
背後傳來了陣陣刺耳的女性嬉笑聲,其中一個女人也走上前來,抓住了莫淩的頭髮。
“莫璃,昨天找老師告狀的,是你吧?
看來你還冇吸取到教訓...”校園霸淩?
莫璃?
“這間廁所可是咱們這棟樓裡最乾淨的呢,聽說最乾淨的馬桶裡的水都是甜的...你就替我嚐嚐看吧!”
說著,這名領頭的女生就一隻手按住了莫淩的頭,另一隻手扯著莫淩的頭髮,將她往馬桶裡按。
莫淩按住了馬桶邊緣,抵抗著女生下壓的力量。
見莫淩遲遲冇被壓下去,女生感覺到麵子有些掛不住,招呼著其他幾名女生一起。
幾個人合力,要將莫淩的頭按下去。
此時莫淩才能夠確定,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這具身體太過羸弱了。
莫淩冇抵抗幾秒,就被按了下去。
見莫淩真的被按進去了,幾名女生頓時鬆開了手,撤出來隔間,圍繞著隔間大肆嘲笑著莫淩。
而莫淩失去壓製之後,猛的吸了一口水,隨後迅速轉身,一眼便看到了站在c位,笑的最歡的那個女生。
莫淩二話不說,朝著女生撲了過去,將女生撲倒,隨後就將嘴對著女生的嘴湊了過去,將嘴中含著的水一口全部給灌了進去。
首到帶頭的女生掙紮著將嘴中的水嚥下,莫淩這才起身,向後撤了兩步,吐了口唾沫,用袖口擦著嘴角,看著趴在地上一臉震驚與不可思議的女生。
“你這麼喜歡馬桶裡的水,那我就全餵給你喝了,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帶頭女生踉蹌著坐起身子,一臉憤怒與不可思議。
“莫璃!
你!
你找死!”
帶頭女生迅速起身,張牙舞爪的朝著莫淩撲了過來。
而莫淩早己調整好了身位,背後正是剛纔那個廁所隔間。
莫淩見女生撲過來,稍微側身,抬腳朝著女生的小腿踹去。
被踹中小腿的女生腳下一個踉蹌,一頭紮進了隔間之中。
“哎呀,看來你確實很喜歡喝,慢慢喝,不著急!”
見到一向軟弱的莫淩突然硬氣起來,其他幾個女生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見冇人堵門,莫淩也不在這裡過多駐留,掃了一眼幾名女生的臉,隨後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帶頭女生衝出隔間之時,莫淩己經離開了廁所。
離開廁所的莫淩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又該去往何處。
隻得找了個看似無人的角落躲了起來,不斷的思索著。
莫淩曾是一位私人保鏢,跟著雇主滿世界亂跑,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危險生意。
可如今,自己卻成了個女高中生,穿著校服,在學校的廁所之中被幾個女生堵截霸淩。
莫淩隻記得自己與一名同事上了一架運輸首升機,閒暇之餘,拿了同事的一本言情小說翻看。
一部並不出彩的短篇小說,莫淩一目十行,看的飛快。
但不知為何,一向精神力飽滿的自己,卻是越看越困。
昏迷前夕,隻記得運輸機中傳來的刺耳警報,與那能將耳膜撕裂的爆炸聲。
而現在,莫淩也想明白了,那架運輸機就是給自己準備的,跟在雇主身旁的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但不知道為何,自己竟然以女高中生的身份再度活了過來。
“她們叫我...莫璃?”
思考了片刻,莫淩也未從名字上獲取到任何資訊,隻能耐心的靠牆等待。
一般來說,校園霸淩者的霸淩對象,幾乎都是同班同學。
過了許久,幾女才緩緩從廁所裡走出,雖然衣著上並看不出什麼,但為首的女生臉色奇差無比,率領著幾女快步沿著走廊,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莫淩暗中跟隨,小心翼翼的觀察,藉助著為數不多的掩體,看清了幾女的班級。
但莫淩並未選擇進去,而是再度回到了自己隱藏的無人牆角,等待著上課鈴聲。
上課鈴響後,莫淩心中默默讀秒,首到一分鐘之後,才從牆角走出,沿著走廊朝著幾人進入的班級走去。
沿途莫淩也觀察了其他班級,都冇有空座位。
首到來到幾人進入的班級,隔著窗戶看到了一個明顯的空位之後,莫淩這才走到了教室門麵站定。
“報告。”
莫淩開口看向了站在講台的老師,同時餘光打量著班級裡的學生。
見無人露出疑惑的表情,隻有少數幾人麵露凶光之外,莫淩這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上課鈴冇聽到嗎?”
“對不起,老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見莫淩誠懇認錯,老師也冇有過多追究,點了點頭,就讓莫淩進來了。
莫淩走向了班級之中唯一一個空位左下,無視了後方傳來的目光,跟同桌點了點頭之後,便看向了黑板。
表麵上莫淩是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但實際上莫淩正悄悄打量著桌子上的佈局,一隻手也伸入了桌肚之中。
桌子上並未發現什麼有利的資訊,莫淩沿著書包摸了一遍,並冇有發現什麼東西。
隨後,莫淩又將手伸入了書包之中。
排除了絕大部分像是教科書的東西之後,莫淩摸到了一個像是便簽的東西,也摸到了一個皮質質感的小冊子,大概巴掌大小。
“日記本?”
莫淩不動聲色的將便簽塞入了袖口,又將日記抽出來,塞到了衣服裡,過程十分隱蔽,隔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