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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病嬌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寵她入骨 > 第49章

第49章

帶著薄繭的指腹擦了擦蘇杳的額角,又替她彆了彆鬢邊的碎髮,滿目稠情。

“我真的會待你好的,你就暫且信我吧。我應允你的事兒,又何時食言過?”

蘇杳整日想著逃離他,他也惶惶不可終日,真怕稍有不慎,蘇杳就從他身邊溜走了,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那時,他真的會瘋的。

當初還未得到蘇杳時,他就卑劣不堪,如今擁有過了,愈發舍不下了。

“在這兒,你可以一輩子種花吃茶,也不用擔心病情。過兩年我也會接你的爹孃來陪你的,遠離了皇宮的爾虞我詐,雖不繁華,但也自在。”

蘇杳想想珧琢那些話,確實如此,那般日子當真是愜意自在。

或許再過兩年,她會嚮往,隻是她如今還不想拘泥於此。

“珧琢,前十八年,我過夠了池魚籠鳥般的日子,雖然我這樣說很不念恩情,因為我的命是你救的,但我如今,想去國公府以外看看。”

珧琢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永遠不會恨他,隻是責怨頗多。

“而且,我之前就說過了,我有婚約,是同當今四皇子,這樁婚事兒,從我還未出生就定下了。”

“所以你喜歡的是他?他是叫時軒羽是吧?”

蘇杳不答,默了陣兒,又道:“陛下本有意在年底讓我們完婚的,抗旨不遵是重罪,我爹孃他們年事已高,我是不會讓他們因我涉險的。”

“朝堂之上,風雲詭譎,要是被有心之人借題發揮,我蘇家那麼多口人,都會因我一人戴罪。”

“珧琢,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蘇杳隻是瞧著弱,但眉眼之間,有一股堅韌的拗勁兒。

珧琢撐著肩臂同人暢談這麼會兒,慾火也未消下去。

他聽出來了,他倆都有理由,隻是他強奪人不撒手而已,叫蘇杳想逃又逃不掉。

他很自私,認定了人,就想將她牢牢鎖在身側,與她時刻相伴,共度餘生。

他將薄唇貼在了光潔的額頭上:“你先睡吧。”

猛地翻身下榻,又起身往外走,疾步快走,幾乎是妄圖逃離。

蘇杳怔了怔,情急一句:“你要去哪兒?”

珧琢起身離去的那一刻,蘇杳幾乎是下意識脫口的,再想收回,也於事無補了。

珧琢轉身甩袖,聲如冷泉:“去吩咐點事兒,你歇了吧,不用等我了。”

蘇杳半撐著身子,倚在軟榻上瞪一眼人,撇撇唇嘴硬道:“我冇想等你。”

從他倆同房至今,一直都是同榻而眠的,珧琢還總要摟著她睡。

可今夜珧琢卻要走……

就跟猝然變心的負心漢一樣。

珧琢知蘇杳的嘴硬,可照舊麵色淒慘中帶著幾分不露怯的倔強:“我知道。”

到底是年歲不大的少年,雖平日裡心思縝密,可真若是遇上情事,又跟情竇初開就被辜負的幼童無異。

珧琢幾乎是紅了眼,巴巴的望著蘇杳,削薄似刃的唇線緊抿,而後再次轉身。

蘇杳執拗追問:“那你等下還回來嗎?”

一出口,蘇杳自己都頓覺詭異,怨恨今夜被甜言蜜語哄騙得厲害,思緒早已經被珧琢蠱惑了。

她竟在挽留珧琢,怎麼顯得她有多在乎珧琢一樣。

不行,不可以對他心生憐憫。

女子心虛不已,縮回了眼神虛虛瞟向白色床幔處,藉口也是如此拙劣:“回來動靜兒彆太大,小聲些,也彆凍著我。”

背對著她的男子肩寬體闊,衣袂被灌進屋內的瀟瀟寒涼風氣吹得隨處飄揚,拖長的身影更顯孤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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