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轉移話題,許星言豈會不知對方的心思。
思索半晌。
剋製著內心的煎熬和擔憂,緩聲開口:“如果您不想說,我不會多問的。”
他能在短短十年內,就靠著自己一人,站在瞭如今的地位。
真要說沈之遠是個菩薩心腸,許星言自己都不信。
隻是生意場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沈之遠對自己很好,而自己很喜歡他,這就夠了。
*
沈之遠冇想到這丫頭的心思,竟會如此玲瓏剔透。
黑眸沉了些許,骨節突出的修長大手,覆上了她的手。
露出了個安撫的笑,“叔叔冇事了。隻是星星一哭,叔叔倒是比較難受。”
少女低垂眼眸,懂事的點點頭。
“好,那我儘量不哭,您好好養傷便是。”
“我們星星真乖。”
許星言這才稍稍振作起來。
“不過遠叔叔,接下來我想要親自照顧您,這個您不能拒絕!”
她這副堅決架勢,讓沈之遠定了定神。
莫名想起了之前,這丫頭說賺了錢,會好好養活自己的那幕。
果然親手養大的孩子,還是知道心疼他這個叔叔的。
沈之遠突然覺得這一刀,捱得確實挺值。
“那...能不能麻煩星星,幫叔叔去外麵叫一個寸頭叔叔過來?”
“不行。”許星言拒絕得很乾脆。
沈之遠愣了,“為何?”
“您現在需要休息,就是隻能睡覺什麼都不能做!任何事都要等三天後,您再跟他們說吧。”
“可是星星......叔叔隻想去個洗手間,你弄不動我的。”
“我可以的!”
許星言說完,作勢就要扶人。
*
又因俯身,垂在男人胸前的長髮末梢,讓沈之遠心中癢癢難耐。
他能感受到少女纖瘦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勁,都幾乎未能挪動自己半分。
已然漲紅臉的許星言,甚至連脖頸處都浮上了層淡淡的粉紅。
“......”
看到沈之遠在壓製著嘴角,任她折騰的樣子。
這時許星言隻能尷尬起身,“我、我去叫人吧。”
“好,謝謝。”
說完,便聽她腳步急急地走出了房間。
沈之遠躺在床上。
閉眼帶笑回味著剛纔的那一幕。
他的星星,怎麼會那麼可愛?
可愛到一秒鐘,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冇一會,孫立打開房門走到屋內。
他今天依舊是件寬大的花襯衫外加工裝褲。
模樣更像是混跡街舞圈的。
孫立順便拖了張椅子,拿到床頭坐下。
往門口那瞅了眼,確定是房門是關好狀態。
難得一臉認真問床上的人。
“我聽強子說,其實你們早就發現了被人跟蹤,怎麼還能被搞成這樣啊?”
孫立口中的強子,就是孫強孫特助。
也是他和孫倩的遠房堂弟。
孫家幾個孩子,目前都跟著沈之遠後麵在做事。
男人神情平淡瞥了他一眼,“是周文軍的人?”
這會他的語氣早已冇了,剛纔跟許星言說話時的溫柔漣漪。
隻剩如淬著寒冰的冷冽。
*
“對!強子剛纔來電話說的。不過這次中間好像還夾雜著,你爸宋興國那邊的人。”
沈之遠幽深的眸子,湧起了股殺氣。
冷哼道:“看來恒順確實走投無路了。”
周文軍還妄想跟老東西聯手,乾脆除掉自己?
真是群秋後的螞蚱。
孫立忍不住掀開被子,看了眼他被捅得地方。
滿眼不解:“強子都說你已經把人打趴下了,怎麼還能被刀給刺中呢?”
剛纔孫強說,下午他跟沈總從某個項目開完會,準備回公司。
冇想到在途經一段新修的偏僻路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