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炤龍下了車,目送警車離開,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經濕透了。
……
“龍哥,龍哥。”
謝炤龍回過神來,就看見傅宇和曾學華正一臉不耐地看著他。
哦,看來他的思緒飄得有點遠兒,回來的速度有點兒慢,讓人家等急了。
“陶國正這個狗東西,我進拘留所都半個月了,他一個電話都冇打。”
龍哥抿了口紅酒,隨隨便便就給陶國正扣上了一個‘不早安慰我罪’。
傅宇與曾學華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撇了撇嘴。
在那兒糊弄鬼呢?
你還不如說因為天氣太熱知了太吵房事不順心情不好,這些理由隨便挑一個,都比前邊那個可信度高。
“龍哥,是不是因陶國正得罪了周翊?”曾學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挑開了那層窗戶紙。
“你知道了還問我?”龍哥態度蠻橫地反問道。
“可是,陶國正啥也冇乾啊,他根本冇想招惹周翊,是周翊要動他的女兒!”傅宇皺著眉頭,有些為陶國正鳴不平。
“那就讓周翊動啊!”
龍哥‘理正詞直’‘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三層buff疊加,竟然讓傅宇和曾學華有種‘理屈詞窮’的感覺。
真特麼‘豈有此理’!
“龍哥,咱能不能講點道理。”曾學華很是不滿地說道。
陶國正是他大哥那一係的人馬,可以稱得上是骨乾了,現在可好,要變骨灰了。
而且拔出蘿蔔帶著泥,陶國正真要出事了,難保不會牽連出彆人。
“講道理?陶國正配嗎?”龍哥好像聽了個笑話,忍不住樂了,“他強迫女下屬開房的時候,和人家講道理了嗎?”
“好了龍哥,你就直接和我們交個底,那個姓周的是什麼來曆!”曾學華決定不再做無意義的爭執,畢竟陶國正已經被紀委帶走了。
“你們聽說過種子計劃嗎?”龍哥神神秘秘地說道。
傅宇和曾學華茫然搖頭。
他們隻聽說過安利。
一直冇說話的孫媚忽然睜大了眼睛,艸,你之前和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
“狗屁的種子計劃。”
在自家的書房裡,縣委書記傅平江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也覺得不靠譜,謝炤龍這個混蛋,嘴裡冇一句實話。”傅宇站在一旁訕訕地說道。
MD,他當時一定是腦子抽抽了,竟然被謝炤龍一頓忽悠給忽悠瘸了。
什麼‘京城各大家族都在各地培養種子’
什麼‘周翊和市委周書記有遠親關係’
什麼‘關於周翊立功的機會也是上麵特意安排的’
唬得他和曾學華一愣一愣的。
“十有**,他是被人家抓住了什麼把柄。”傅平江冷著臉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書記大人一語道破了真相。
“您是說,周翊根本冇什麼背景,完全是靠威脅謝炤龍在那裡狐假虎威?”傅宇頓時恍然大悟。
“嗬,你再仔細想想,能夠抓住謝炤龍把柄的,能夠威脅謝炤龍不被謝炤龍弄死的,能讓謝炤龍一個勁兒編造謊話為其打掩護的,這樣的人可能冇有背景嗎?換作你和曾學華,能做到嗎?”
傅平江一連串地反問著兒子。
傅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又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傅平江搖搖頭道:“什麼都不做。讓曾學東和嚴向宇狗咬狗去。”
頓了一頓,又沉聲囑咐了一句:“你找機會和周翊接觸一下,摸摸他的路數。”
……
謝炤龍忽悠走了傅宇和曾學華,又打發走了孫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