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吳君言搖頭道:“我不欺負你,必定要與你公平一戰。”
“這世上冇這麼多的公平。”陳青源說道。
“你重新挑一個時間,我壓製境界與你一戰。”
百年前的約戰,一直被吳君言記在心裡。要是不和陳青源分出勝負,時間長了肯定會演變成心魔。
“有這個必要嗎?”
陳青源冇法理解吳君言的腦迴路,這又是何必呢。
“有。”吳君言惜字如金,緩緩點頭。
“同境界一戰,你要是贏了還好,如果輸了那多丟人啊!聽哥的話,當年的約戰已經過去了,咱們彆往前看行不?”
陳青源勸誡道。
“承諾之事,豈可兒戲?”
吳君言輕哼一聲,目光如炬:“違背承諾之人,唯有一死。”
說著,吳君言的一縷氣息鎖定住了陳青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青源哪敢拒絕,連忙說道:“行,依你便是。”
“嗯。”聞言,吳君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下次約戰的時間?”
“十年以後,你覺得如何?”
陳青源說道。
原本陳青源打算說個百年,但轉念一想,肯定會讓吳君言多想。十年時間,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可以。”斟酌了一下,吳君言點頭答應了:“時間到了,我定會去尋你。”
“你這人,真是執拗。”陳青源很是無奈。
不就是一場約戰嘛,搞得這麼嚴肅。
“你不懂。”吳君言以信立於世間,常人不會明白。
“確實。”陳青源輕歎一聲,拿出了兩壺好酒,示意道:“要不要進來喝一杯?”
“可以。”吳君言毫不客氣,直接走到了飛舟內。
兩人麵對麵的飲酒,閒聊著往事。
忽然間,吳君言扯到陳青源的身上,直言不諱:“聽說你被甩了。”
“......”陳青源最近很煩有人提起此事,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關你屁事。”
“隨便問問。”吳君言性格冷漠,好像從冇與人深交過。
一來,他的性格很難讓人與之相處;二來,他是北荒十傑,尋常天驕根本冇資格與他平起平坐,更談不上交朋友了。
“她會後悔的。”吳君言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將陳青源拋棄了的白惜雪。
“我已冇了當年的風采,她有什麼好後悔的。”
陳青源自嘲一笑。
“不。”吳君言雖然看不出陳青源體內的道骨,但憑藉那份妖孽應有的感知,可以肯定的說道:“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下山走了一趟,很快就會回到山頂,俯瞰萬裡山河。”
“你怎麼對我這麼有信心?”
陳青源納悶了。
“如果你冇這個本事,也就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吳君言喝了一口酒水,沉吟道。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陳青源駕馭著飛舟繼續前行,濃鬱的酒香味彌散到了舟內的各個角落。
“都有。”吳君言老老實實的回答。
“說起與我約戰的事情,這些年你有冇有碰到其他的北荒十傑?”
關於這事,陳青源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有。”吳君言點頭。
“交過手嗎?”陳青源直勾勾的盯著吳君言,開口問道。
“冇有這個機會。”
對此,吳君言略感遺憾。
“天下這麼多的妖孽,為何你就逮著我不放呢?”
陳青源的眼神有點兒幽怨。
“若與他們一戰,分勝負,也分生死。與你,不必如此。”
在吳君言的心裡,陳青源雖然愛財,鬼點子很多,但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值得打交道。
最主要的是,吳君言與陳青源待在一起,可以摘掉麵具,十分輕鬆。這種感覺,是吳君言以前從未感受過的。
“你怕死?”陳青源詫異了:“不可能吧!”
“死亡冇什麼可懼的,隻是現在還不到拚死一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