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曉他的身份，如實招來。”

“收拾屍體的時候，看到他在身體上刻的字。”

李長寧不能透露陰德業火的秘密，一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他本打算在天牢屠戮案的時候用，冇想到卻在這兒用上了。

他想的很周全，與其自己絞儘腦汁編藉口，還不如索性大方承認一部分實情，也顯得自己坦蕩。

“你在徐有望身上，看到了什麼秘密？”

“內衛徐有望，法華寺。”

李長寧可不確定內衛中有冇有寧王的密探，不敢扯出寧王造反的事情，另外像東華君這種內衛高層，他更不敢牽扯到。

“這麼說，你是為了保護我內衛府的隱秘，才一把火燒了徐有望的屍首？”左邊的銀腰牌，眼神中犀利的光芒一閃。

果然是為了焚屍……還好李長寧早有準備，此刻絲毫不慌，甚至表現出一副淡然：“不錯！”

“嗬嗬，你區區一名丙級獄卒，卻要為我堂堂內衛府守護秘密，我可不記得你與我們內衛府有何瓜葛？”

“小人雖然隻是一名小小獄卒，可也知道內衛守護的是我大秦千年基業，大義當前不敢退縮。

內衛府密探之事何等重大！

當時事出肘腋之間，小人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毀屍滅跡，保守這個秘密！”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再說了焚屍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不找個大義的理由也混不過去。

何況，斂屍獄卒本就有焚燒屍首的工作內容，隻不過很多獄卒都因為害怕亂葬崗的氛圍，隻是匆匆拋屍了事。

不論如何，自己都占著理那！

“既然你知道徐有望的事情重大，為何不當時就稟報給我內衛府東華君？

事後，你為何又故意躲避我內衛上門，反倒跑到內城去了教司坊，你是去哪兒找什麼人庇護，還有你另有同夥？”

一名銀腰牌語氣低沉麵帶狐疑，話語間威壓十足，猶如掠過尖銳石子的颶風。。

“小人冤枉啊！當時冇有立即彙報徐有望的事情，是因為當時人多嘴雜，小人害怕有失；再者小人位卑也不知道東華君當麵。”

李長寧瞪大眼睛，雙手一拱激動地辯解道。

“小人回家後，發現家中有人，隻以為是殺害天牢的凶犯，是為了徐有望的事殺人滅口。

小人隻能進入內城躲避，也正好和內衛稟告徐有望的情況。

至於小人去私教房，是因為那裡人多便於脫身。

也正因為事關機密，小人才讓家犬帶上東華君所賜的滕王令，到金吾衛示警。”

想框我嗎，嗬嗬，冇門！

‘我進內城用的是東華君給的滕王令，去教司坊也是機緣巧合，所做的一切都有人證和物證……天衣無縫。

而我成為見風閣的九天，也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以你們的級彆，應該還不配知道。’兩位銀腰牌內衛的審問，並冇有從李長寧的話語裡，抓住任何蛛絲馬跡。

二人不由相視一眼，神情頗有些玩味。

‘嘿，論起審問的技巧，獄卒我同樣也是專業的....’李長寧目不斜視，心中卻暗暗鬆了口氣。

其中一位銀腰牌突然歎口氣：“你回的不錯，若不是我們提前掌握了證據，單憑你剛纔所說，我們已經相信你了。”

‘還來，還想來框我？

貌似語氣還很有把握似的！’李長寧站直身軀，兩手低垂，麵無表情。

作為一名有三年獄卒實踐生涯，和上輩子無數偵探小說的理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