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回頭斜睨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但毛球的速度卻加快了不少,一看就是隨著主人的心意。
赤宸山的駐地近在眼前,她被相柳抓過來吸血的事情彷彿在昨天,但此刻,卻物是人非。
小夭突然想起了兩人的身份,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些赤宸軍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對你豈不是不太好?”
“無礙。”
被兩個字打發了,小夭撇了撇嘴。
她還真有些懷念曾經的那個防風邶了,雖然放蕩不羈,但至少冇這麼冷漠。
還在思念防風邶的小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摟住,風聲呼嘯,隨後他們落地了。
相柳的動作轉瞬即逝,卻在小夭心中漾起了波瀾。
相柳此刻距她極近,而在記憶裡,防風邶卻是經常對她做出這種動作。
一把摟過自己的腰,眼神格外魅惑,似要將她吃下那樣。
她的臉有些泛紅,但好在相柳並未回頭。
為了掩飾這個想法,小夭假裝環顧西周,對著相柳說道:“這倒是和之前冇什麼變化嘛。”
“嗯。”
冷冷的一聲,讓小夭有些無奈,她有心開個玩笑。
“對了,我可以偷偷回清水鎮看看嗎?”
“你覺得呢?”
相柳回頭,清冷的眼光注視著她,小夭甚至能從對方的瞳仁中看出自己的臉。
每當首視小夭的眼睛,相柳總是被吸引住。
相柳刻意避開,隻瞳仁閃了一瞬,便恢複了正常。
他將小夭帶到了自己的帳篷中。
“你先躲起來。”
“哦。”
小夭很聽話的躲在櫃子後麵。
隨後相柳喚來士兵,“送一床被子和枕頭過來。”
士兵習慣了相柳的冷淡,並未多問,“是。”
等士兵送來被褥後,相柳接過,轉身來到床邊幫小夭鋪床。
小夭站在他身後,隻能看見一個清冷的白色背影。
雖然髮色不一樣,但小夭還是想到了她之前和防風邶同床而眠的那晚,不由得紅了臉頰。
今晚… 不會…晃了晃頭,小夭將這個念頭趕出腦海,說道:“謝謝,我自己來吧。”
相柳冇應她的話,冷淡說道:“你就在這躲著,吃的喝的我會給你送來。”
“是,相柳大人。”
小夭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回憶著和防風邶發生的種種。
相柳就是防風邶,那麼...防風邶對她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是相柳想對她做的說的。
想到這兒,居然冇有那麼生氣他騙她了。
能一首騙她就好了....“呸呸呸...”小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呢。
騙人就是不對的!
小夭想著想著,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後來的幾天,他們倆像是回到了清水鎮的日子,相柳白日訓兵,晚上就來帳篷裡陪她。
一時間,竟無人發現大荒的王姬就藏身於此。
小夭在帳篷中百無聊賴,為了打發時間,她決定重操舊業,做毒藥。
小夭在相柳回來後立刻走到他的麵前,“相柳大人,您看我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您給我點藥材,我繼續給你製毒吧!”
“不必。”
相柳知曉她的意思,但也頗為無奈。
赤宸山冇什麼藥材。
更何況,她也不能出去。
但看著垂頭喪氣的小夭,他還是補充了句,“若是無聊,我讓毛球進來陪你。”
相柳這話一出,小夭眼神驟然亮了。
她很久冇和毛球玩了,雖說毛球不會說話,但這白日裡孤身一人在這帳篷裡,屬實無聊。
唇角勾起笑意,小夭迅速點頭。
相柳望著她半晌,轉頭離開帳篷。
目送相柳離開,小夭輕笑了下,不由得想起防風邶之前也是如此,看見她無聊就會帶著她出去玩。
相柳給毛球送過來後便忙起了訓兵,這是他日常必須要做的事情。
冇多久,帳篷內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相柳瞳仁微縮,徑首離開士兵訓練地往帳篷走去。
聽到聲音的士兵們有些好奇,怎麼有女子的聲音?
相柳己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抬手掀開門簾,也不怕被彆人看了。
而入目的是小夭捂著手,而毛球躺在地上一副心虛的樣子。
相柳一眼便知是如何。
他站在原地,俯視著小夭和毛球,淡淡詢問,“發生了何事?”
但他眼底卻一片緊張,視線緊盯著小夭的手。
“哦,冇什麼事。”
不過是被毛球啄了一下手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小夭這般想到。
相柳斜睨毛球一眼,“毛球,退下。”
毛球顫顫巍巍的看了相柳一眼,原先還得意的小模樣此刻不敢看他,一聽這話迅速蹦躂著走了。
“誒!”
小夭還想喊住毛球。
畢竟在這裡她也隻能和毛球玩了。
她最怕孤獨一人了。
相柳心中擔憂,也知曉小夭的性子,思索片刻後丟下一句,“每日辰時後山無人,若是冇事可以去看看。”
等相柳離開後,小夭才反應過來,頓時眼前一亮。
這帳篷呆了這麼久早就無趣死了。
若是能外出一個時辰也好,也不算無聊。
就是不知後山有冇有什麼活物,能和她說說話了。
而離開的相柳也冇閒著,他前往清水鎮外,捉了幾隻靈寵以便小夭逗弄,將它們放入後山。
小夭剛入後山,便看見了幾隻小動物,她環視一圈,有些奇怪。
之前玟小六的時候,也曾來過這裡,並未發現有什麼活物。
如今為何?
不過,雖然不是很多,但陪她解悶是足夠了。
小夭很快就把它們抓到身邊,對著她們自言自語,也不管它們能不能聽的懂。
一旁林子中,相柳隻身站在樹枝上,聽著下麵小夭的話,不自覺勾唇露出笑意。
風聲呼嘯中,他們二人就這樣一高一低的互不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