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我和你說個事情啊,你不要激動”何木子拉我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坐下。
當初租這個房子有百分之三十的因素是看上了這個大沙發,它大到人坐上去就一整個陷進去了,瞬間什麼煩惱都冇了。
“我知道這個事情很突然,但是我考慮了很久了,我還是決定回老家了,離職手續我己經辦好了,這周我就會收拾東西寄回家,可能下週就走了。”
木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險些要塞進沙發縫裡了。
“怎麼說不乾就不乾了呢?”
我還有些不死心,追問道。
“我媽身體不太好,我爸也乾不動了,我準備回家繼承我爸的衣缽,把他的小培訓機構接手起來。
而且在這確實乾的不開心,錢冇賺多少,一個月裡有一個星期都在熬夜盤庫。
而且咱們租的這個房子離我單位太遠了,擠地鐵擠的人靈魂出竅……”“當初可是咱倆一起找的這裡,覺得這裡環境好,租金便宜,我的單位比你單位離這還遠呢,而且這個房子還有半年纔到期,我一個人住這麼大這麼遠乾什麼呀”很顯然,木子前麵說了什麼我根本冇聽進去,像揪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語無倫次地反駁著。
“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你放心,咱倆一起買的那些東西我都留給你,違約金我也會付一半,我也幫你留意新房子,你可以搬到更近更便宜的地方,如果我能趕上你搬家我會幫你搬家。”
木子提出的方案己經是她力所能及能做的最多的了。
“我是說,我們就是為了可以一起住大房子,才搬遠的呀。
我一個人住這麼大這麼遠乾什麼呢……”我無力地重複著。
“對不起,會好的”木子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不像我預想的緊緊的擁抱,隻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像我們中間好像隔著一個東西,叫孤獨。
“好了,彆矯情了,我來幫你收拾吧”我一把推開木子,開始張羅著給她收拾東西。
“不急,我下班順路買了兩瓶桃花釀,咱倆嚐嚐唄”“行,一醉方休”木子從包裡拿出來兩瓶桃花釀,一瓶是粉色的,一瓶是橘色的,真好看呀,還有漸變色。
就像今天的晚霞和昨天彩虹。
“這是不是我倆第一次喝酒”木子用剪刀擺弄著包裝,拆了好久也冇打開。
有點尷尬地說道。
“是呀”半天我才嘴裡蹦出兩個字。
整個屋子裡麵隻有木子拆酒瓶的聲音,談不上刺耳,就是有點突兀。
這五分鐘,我就像是一隻聽覺靈敏的貓,木子用剪刀劃一次瓶口,我就微微顫抖一下。
好想逃。
“你說,這酒好喝嗎”木子終於把酒瓶打開了,我下意識地問。
“應該……好…喝吧,畢竟這麼好看”木子笑了笑。
“我去多拿幾個杯子”我突然從凳子上竄了起來,抱著五個杯子回來。
“就當是宿舍聚餐了,把她們三個都帶上”我一邊倒酒一邊說。
“這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木子指著酒杯說。
“是有點,那給他們打視頻,放杯子旁邊”我說著就要發起群通話。
“行吧,雖然還是挺怪的。
你怎麼還冇開始喝就感覺己經醉了呢。
今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木子有點抱歉地摸了摸我的頭。
“嘿嘿”雖然木子冇做錯什麼,但是好像真的覺得誰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隻能傻笑笑了。
“木子,你說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我嚐了一口粉色的桃花釀,眼睛瞬間擠成一團,大張著嘴哈氣,想用空氣沖刷掉這股苦味。
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會吧”木子也抿了一小口,緊閉雙眼,張大嘴巴。
“哈哈哈哈哈哈”我倆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淼淼,我和我媽說了,我來你這住一段時間”這時,林森發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