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留奴才說話,是讓奴才做密探,暗中打探華妃宮的和桂公公這裡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去專門的地方稟報給周公公。”
“還無意間說了句,三殿下是大周的希望。”
“還有……華妃昨日見了李嬪妃,問了李嬪的家人的情況。”
“後在就把奴才支開了,具體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十四殿下那裡,奴纔不過是單純的給他畫了連環畫。”
寧安的話,都是真話。
他這是巴不得找機會把占儘上風的華妃和三皇子賣乾淨。
不想,機會就這麼來了。
而且來的如此“危急”。
不過夾雜著說每晚就要彙報工作,無非就是想告訴八皇子。
他要是死了,陛下立刻就會知道。
本來帶著嘲諷的八皇子,聽到周皇說三皇子是大周的希望時,眼角明顯抽搐了一下。
隨即恢複如常,但卻被寧安精準的捕捉到了。
“嗬嗬嗬,果然都是真話。”
“不過,扯虎皮做大衣,你還是差了點兒。”
“周謹是司禮監秉筆,是除了司禮監掌印黃燦之外,父皇最信任的人。”
“即便是六部尚書,甚至是本宮去見,他都未必給麵子。”
“和你接頭,哈哈哈哈哈…… ”
八皇子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伎倆。
寧安心裡也在冷笑,給你都說了實話,你居然不信。
盲目自信,早晚把自己給信冇了。
“奴才說的都是實話,還請殿下明察。”
寧安的麵上,誠惶誠恐。
“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就不怕本宮現在殺了你?”
八皇子突然變臉,厲聲嗬斥道。
“八殿下若是想殺奴才,剛纔就殺了。”
“留著奴才,或許對八殿下有用。”
寧安仰著頭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都看錯你了。”
“你不是靈透,是深沉、是奸猾、是心機。”
“不錯,假以時日,會是個人物。”
“本宮暫且留你一命。”
“你退下吧。”
八皇子一陣狂笑,似乎是看透了寧安一樣。
“謝八殿下救命之恩。”
“奴才定然會知恩圖報。”
寧安謝恩回了自己的集體宿舍。
“冇出息的貨,都滾吧。”
“記住,這事兒到此為止,任何人不準走漏半點兒風聲。”
八皇子聲音從屋內傳出,這幫人屁滾尿流的去了。
隻有桂公公跪在廊柱下不住磕頭,“殿下,都是奴才的錯。”
“奴才調教不成,才鬨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起來吧。”
“這不是你的錯。”
“今兒讓你受委屈了。”
八皇子扶起了桂公公。
順勢,還掏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了桂公公,“去買點補品,補補身子。”
說罷往外走去。
黑暗中,閃出了兩條人影,跟在了身後。
“殿下,那人已經冇什麼利用價值了。”
“還敢扯虎皮做大衣。”
“為何不直接處理了?”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問道。
“元直啊,你冇看明白。”
“讓他死,固然是早晚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能。”
“這個小太監,還有大用。”
八皇子拖著一條瘸腿,走路一高一低的忽閃。
“有大用?”
“卑職不明白。”
“難道真指望他給殿下回傳訊息?”
“他能知道的,我們十之七八也都能知道。”
徐元直十三歲就跟著八皇子。
可謂是親信中的親信,心腹中的心腹。
“他和你我一樣,是個正常男人。”
“卻被當做太監一樣,遊走於後宮。”
“要是本宮冇記錯的話,他給伺候華妃沐浴過。”
“而且,還是進過浴池。”
“眼下種種跡象看來,父皇很有可能會把大位傳給三哥。”
“等時機一到,把這個訊息散佈開。”
“華妃的清譽何在?”
“我大周皇室,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