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知道還用問你?
“不知道啊。”
“大皇子的事情,鳳凰城無人不知。”
“大周這些年一直衰落,被周邊幾國一直蠶食。”
“眼看就要被吞併,大皇子橫空出世,組建了一支鐵甲軍,生生的擋住了各諸侯國的吞併。”
“不幸的是,去年冬天大皇子在和離陽大軍打仗時,被離陽軍亂箭射死。”
說到這兒,小林子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有傳聞,大皇子在中箭之前,突然身體僵硬不動,似是中毒……”
“隨後不久,陛下的身體也不行了,但這是流言,我們都不敢私下談論,怕被問罪。”
“我這是豁出命去,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彆外傳啊。”
寧安一聽,還有這事兒?
看來,孱弱不堪的大周內部,也很是不平靜啊。
大皇子死了,這纔有了桂公公和華妃的相互試探臥底?
那桂公公又是誰的人?
“竟然是如此,那除了已故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冇其他皇子?”
寧安總覺得這事兒不對頭啊。
按照大周律,大皇子是鐵定的繼承人啊。
這大皇子中毒死於戰場,繼而周皇身子骨也每況愈下。
這裡麵,鐵定有事兒啊。
“還有兩位,是八皇子和十四皇子。”
小林子回道。
“為何冇人提及?”
寧安問道。
“八皇子天生殘疾,瘸了一條腿,無法爭大位。”
“至於十四皇子,今年才六歲。”
“故而被人忽略了。
“那四、五、六、七、九、十、十一呢?”
“小時候得天花夭折了……”
“哦,怪不得隻有二三八十四了。”
寧安呢喃了一句。
“什麼二三八十四,不能亂說。”
“這要是被人聽到,便是大不敬之罪。”
小林子嚇的趕緊來捂寧安的嘴。
寧安給一巴掌拍開了。
“就是說說而已,怕什麼?”
“不說了,睡覺!”
寧安說罷,跳上大通鋪,找了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躺下了。
隻是這氣味,實在是有些難聞。
得想個辦法,搬到華妃宮去。
“對了,所有剛割了的都住這裡嗎?”
寧安想了想,問了一句。
“是啊,那你以為還能住哪裡?”
“除非升總管,就可以單獨有一間房。”
“要是大總管,就像桂公公這樣,可以住一個三進大院,雖然後院都是小太監。”
“不過你先彆想這麼多了,有來七八年的,還在旁邊屋子裡擠著呢。”
“升總管哪有這麼容易。”
小林子知道寧安在想什麼。
當即說了一句。
“嗬嗬嗬,他們不行,不代表本公子……公公不行。”
說罷,寧安忍著各種難聞的氣味強行入睡。
但是腦海中,各種繁雜的事情不斷湧起。
不知為何,冥冥之中他總覺得自己會被捲入其中。
若真是如此,當思慮如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翌日。
寧安被小太監們吵醒,草草洗漱了一番,趕往華妃宮上差了。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今日該是一番什麼樣的美景。
“站住。”
剛走到半道,被人堵住了。
“你誰啊?”
“想乾嘛?”
“爺趕著去上差,滾開。”
寧安抬頭看去,迎麵站著三名小太監。
不由冷笑道。
“哎呦喂,還挺橫。”
“你知道我誰嗎?”
為首的小太監看似也細皮嫩肉的,但此刻目露凶光。
“你們告訴他。”
“新來的,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玄公公,主子的貼身太監。”
“昨兒就休了一天假,你就把差事給搶了。”
“不想死的,立刻馬上跪下給玄公公道歉。”
玄公公身後的兩個小太監扯著尖細的聲音道。
“讓我道歉都人還冇生出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滾。”
寧安明白了這三人的來意。
敢情這個玄公公,不,小玄子以前是給華妃打水洗澡的。
這差事,被他給頂替了,今兒找場子來了。
真是,當個太監,還這麼多事兒。
“新來的,剛割的傷口都冇長利索呢,就敢這麼橫。”
“給我狠狠的教訓他。”
玄公公惱羞成怒,一揮手讓兩個跟班往上衝。
“啪!”
“嘭!”
兩個小太監剛一衝上來,就吃了寧安的一巴掌和一個大腳。
他們怎麼可能是寧安這個在中東執行過任務的硬角色的對手?
“啊……”
“嗚嗚嗚……”
“打人了,打死人了……”
兩個小太監吃痛,在地上翻滾著尖叫。
“你……你要乾什麼?”
“我要喊人了,我要喊人了啊……”
“啪!”
寧安上去就是一個嘴巴。
“喊人,喊你大爺。”
“剛纔這麼冇想著喊人呢。”
說罷,又踹了小玄子幾腳,這才揚長而去。
猥瑣發育是冇毛病,但隻是對那些後妃和惹不起的大太監而言。
“好,好,我記住你了。”
“走著瞧。”
小玄子惡毒的眼神,盯著寧安進入宮門。
這才掙紮著爬起來。
他在宮裡兩年多了,知道宮裡手腳硬,不是贏家。
會用腦子的人,才能成為最後的勝者。
是個人就會有問題,隻要寧安有任何過失,他就會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進的前廳,見華妃正在撫琴。
寧安便垂手站在了一旁。
一直等了一個時辰,琴聲才停下。
“小春子給主子請安。”
寧安當即見禮。
“起來吧。”
“昨兒桂公公冇為難你吧?”
華妃帶著一抹笑意問道。
“呃,有點驚險,不過有主子的交代,化險為夷了。”
寧安上前給華妃倒了一杯熱茶道。
“嗯,諒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今日本宮要去見陛下,稍後你隨本宮一起去吧。”
華妃喝了一口,突兀說道。
“這……這……謝主子。”
寧安昨天還在想周皇到底是何等樣人。
這就有機會了?
“不要慌,本宮去見陛下,你隻能在外麵站著,見不到陛下的。”
華妃看出了寧安心思。
昨夜想了許久,她最終還是覺得寧安說的對。
多去養心殿伺候伺候,博得周皇歡心,比什麼都強。
當然,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眼下週皇多疑,帶個新人去最合適的。
“是!”
鄂妃宮。
鄂貴妃、二皇子、大將軍鄂倫春在涼亭下議事。
“母妃,兒臣聽太醫說,父皇撐不了幾天了。”
“眼下,華妃那邊又在大肆拉攏各部侍郎,要是父皇突然去了。”
“怕是他們在朝堂上能占上風。”
“不過好在舅舅執掌了大軍,他們冇有軍中助力。”
“即便是上位,也坐不穩。”
身形魁梧的二皇子起身說道。
“殿下,臣雖上任大將軍,但陛下今早剛下旨,讓臣帶領五萬大軍,去邊城駐紮。”
“時刻抵禦離陽大軍。”
“若是如殿下所說,陛下真要是有個閃失,怕是被離陽大軍撕咬,無法脫身。”
鄂倫春滿是憂慮。
其實他的話冇說完。
真要是被離陽大軍攻打,就大周的五萬兵馬,根本不是對手。
到時候,彆說回來,就是活著都難啊。
“是啊,原本以為陛下讓大哥做大將軍,是為了給我皇兒助力。”
“實則是調虎離山。”
“真是好手段啊。”
鄂貴妃纖細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釦動著說道。
“啊?”
“若是這樣,如何是好?”
二皇子本來覺得還挺有把握的。
被這麼一說,心涼了半截。
“娘娘,臣始終覺得,陛下還是在調查大皇子戰死的事情。”
“這兩月下來,所有和大皇子走的近的將軍和他的親信手下,全都不見了。”
鄂倫春冇有理會二皇子的話,而是對鄂貴妃道。
“你的意思,陛下在懷疑我們?”
鄂貴妃聽出了話外之音。
“臣是這麼覺得。”
“陛下明知時日不多,但是依舊在暗中調查此事。”
“若是不能自證清白,恐怕最後殿下很難如願。”
鄂倫春道。
“舅舅是說,父皇除了大軍,手頭還有一股隱藏勢力?”
能成為皇子的,頭腦自然活泛。
“絕對有,不然陛下已經病入膏肓,為何六部尚書不敢動彈一下?”
“若是我冇猜錯,便是那股力量。”
“故而,眼下先自證清白,證明和大皇子的事情毫無關係。”
“而後,再謀後事。”
鄂倫春思忖片刻說道。
他所謂的“那股力量”足以讓人聞之色變。
“好,既如此,本宮稍後就去見陛下,澄清此事。”
“皇兒你和母妃一起。”
鄂貴妃不假思索道。
“母妃,難道華妃那邊就不盯著了?”
“聽說昨天淨身房送去了個小太監,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此人是不是華妃故意用來迷惑我們的?”
二皇子有點急眼,他眼下的最大競爭對手,就是三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