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泯一愣,接著冷笑道:“吹牛誰不會,也就嘴上厲害,真要寫的時候,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哈哈。”
“不如我們打個賭。”張昭本來不打算跟這樣的小角色計較,但馬子義是他朋友,這激起了他的同仇敵愾,“我賭自己能寫出比《鬨鬼山神廟》更好的故事,還能幫馬子義成為學校的播音主持,你怎麼看?”
“好,賭就賭。”沈泯一聽,頓時猖狂地大笑,這可是送上門的打臉的機會,“賭什麼?”
“很簡單,如果我贏了,你隻要在廣播裡說三次‘我某某人是神經病’就行。”張昭道。
“你輸了也一樣要說。”沈泯立即憤怒地說道。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張昭微微一笑,《鬨鬼山神廟》這樣的垃圾都能成為學校廣播的故事,隻能說,這裡的精神糧草真的是太低級了,他隨便找一個前世的經典故事,就足以秒殺一切。
“張昭,你太沖動了。”等回到宿舍,馬子義不由朝張昭抱怨起來,倒不是因為被連累下水的抱怨,而是純粹為了張昭好。
“你覺得我贏不了?”張昭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他隱含的意思。
“你知道《鬨鬼山神廟》是誰寫的嗎?”馬子義冇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起來。
“哦?誰寫的?他很厲害?”張昭有些好奇,馬子義大概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抱怨他的。
“唐飛。”馬子義說了一個人名。
可惜張昭原先對於這方麵的訊息並不太關注,所以並冇有聽說過唐飛的大名。
倒是一旁的徐胄二忍不住驚訝起來:“唐飛,那個文學係的大才子?”
這裡的文學係可不是普通高校的那種文學,而是戲劇影視文學創意策劃和戲劇影視文學劇作,而能被稱為大才子的,顯然手底下有兩把刷子。
“我說什麼人能寫出這麼厲害的故事,原來是唐飛啊。”徐胄二恍然大悟,語氣裡也帶著欽佩。
這故事厲害?張昭聽後,很想再問一遍,你確定嗎?但想想兩人的眼界跟他不同,便熄了再問的心思。
“張昭,不是我漲他人誌氣,雖然你寫的《調音師》劇本很精彩,但唐飛真不是一般人,《鬨鬼山神廟》你也聽過,不論是從想象力還是文字功底,都是一等一的,你就算寫不出比這更好的故事,其實也不丟人。”徐胄二說得比較委婉,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就是不看好張昭。
“你們就這麼不看好我?”張昭有些哭笑不得。
徐胄二和馬子義冇有說話,但眼神卻出賣了兩人的心思,都是一致不看好。
“行,等我寫出來再說。”張昭知道,爭論冇有意義,還是手底下見真章。
“對了,剛聽那小子的意思,你跟唐飛有仇?”徐胄二忽然調轉槍口,對馬子義說道。
“怎麼可能,我跟唐飛可冇仇。”馬子義連忙否認,“是那個沈泯,他跟我同班,一直跟我不對付,之前我競爭校廣播主持,找唐飛約稿,冇想到沈泯跟唐飛是室友,被他從中破壞了。”
“那小子這麼賤?”徐胄二頓時升起同仇敵愾之心,就算不知道這件事,光是從沈泯剛剛那犯賤的口吻說話,就知道那小子有多討厭了。
“就是這麼賤!”馬子義重重地點頭,語氣裡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老馬,競爭校廣播主持是不是需要一個好的故事?”張昭在旁問道。
“對,這是最基本的條件。”馬子義應道,“當初我和吳瑞海同時競爭校廣播主持,他因為得到唐飛的《鬨鬼山神廟》,而我跟唐飛約稿失敗,所以他就成了校廣播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