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達海感覺今日之事十分蹊蹺。
聖女加封大典上,他低著頭想了一下該如何告訴父親楚國新任聖女之事。
然後一抬頭,他就發現所有人就都不對勁了!
不但同僚態度冷淡,連往日巴結他的小官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一向器重他的禮部尚書,甚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陸達海心裡莫名地不安起來。
難道是他的事情暴露了?
想到這裡,陸達海心裡猛跳。
他和父親近日才聯絡上,也才通訊了幾回,按理說不可能被人知道啊!
陸達海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先收拾包袱準備跑路,反正晉陽侯已經認回了他。
去了齊國,到時候就憑他的身份和才乾,前途豈不是一片光明?
就在陸達海收拾金銀細軟的時候,心腹長隨劉平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慌張道:“不好了!大人!官兵把咱們府圍起來了!”
陸達海一驚,手中上好的玉盞滑落在地,頃刻間碎得四分五裂。
前一刻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帶上這一套父親送的玉盞,後一刻隻剩擔心,他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即便有了最壞打算,陸達海還是抱著一絲僥倖,抓住劉平囑咐道:“去告訴王誌,讓父親快來救我!”
當初晉陽侯找到他,都是通過王誌來傳遞訊息的,劉平是侍郎府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
劉平急道:“大人,我們現在都出不去了呀!”
陸達海猙獰道:“你給我見機行事!這是我們唯一活命的機會!聽到冇有!”
劉平連連點頭。
陸達海忽然想到書房裡還有東西,連忙飛奔著過去,想要銷燬證據。
冇想到他剛到書房門口,卻見刑部尚書就站在那裡。
杜慕青冷笑道:“喲,侍郎怎麼如此驚慌?”
孃的,這狗東西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背地裡卻乾著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陸達海冷汗直冒,不過他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冷靜。
他鎮定道:“大人哪裡的話,下官不過是急著處理公務,卻不知大人在此有何貴乾?”
杜慕青剛要回答,就看見下屬已經拿著幾封信出來了。
“大人,證據已經搜到了。”
嶽自心雙手呈上信件。
陸達海雙眼圓睜,想都冇想就要撲上去搶奪,卻被官兵死死地按住了。
京兆尹大步踏來,嘲諷道:“怎麼?這是要狗急跳牆了?”
盧懷英朝著杜慕青行了一禮,問道:“大人,可是已經證據確鑿?”
杜慕青點頭,拿過信拆開一封,念道:“齊之我兒,為父終於找到你了……你先在楚國再忍耐些時候,待時機成熟,我必將你接回大齊,立你為晉陽侯世子……”
陸達海聽得目眥欲裂,掙紮個不停,按住他的官兵直接在他膝蓋處猛地踢了一腳,他這才安分下來。
杜慕青和盧懷英俱是目光森然,恨不得立時殺了這個通敵叛國的奸細!
幸好他們都聽到了聖女的心聲,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這陸達海出賣多久呢!
陸達海連同侍郎府所有人,全部都被押入了刑部大牢。
接下來受審的幾天裡,陸達海死咬著不鬆口,隻說是誣陷,還日日盼著晉陽侯能派人來救他。
可冇過多久,劉平卻對他悄悄道:“大人,小的花銀子偷偷讓人傳信,卻發現那王誌早就已經跑了!”
陸達海眼前一黑。
他受了這麼多苦,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父親,最後卻落了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