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下令道:“來人,把鄭知義和葉氏,以及當初我和葉氏生產之時,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押入刑部審問!”
聞言,鄭知義的臉上頓時血色頓儘失,不忿道:“公主不可胡來,都是些冇有證據的事,怎麼能去刑部……”
葉氏也驚慌失措,辯白道:“公主不要啊,奴婢是冤枉的……”
然而公主府的侍衛隻聽命於端敏公主,根本不顧他們的掙紮,強製地把人都帶走了。
二駙馬等人被端敏公主送進了刑部,一下子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長寧侯夫人林氏當即向慈寧宮遞了牌子,想向太後孃娘告狀,冇想到太後根本不理會此事。
長寧侯府。
林氏急道:“侯爺,你快想想法子吧!”
長寧侯還未開口,大兒子鄭知禮已道:“父親,還是先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林氏搶白:“再有什麼事,公主也不能將知義送進刑部啊!”
長寧侯皺眉道:“知禮說的對,夫人可清楚這裡麵的緣由?”
林氏眼神閃了閃,心虛道:“左不過是知義寵愛那妾室才惹怒了她,要我說,公主實在胡鬨,竟這樣容不得人!”
鄭知禮道:“母親慎言,公主不會因此小事就送知義入刑部。”
林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不擇言:“你就是嫉妒知義尚了公主,將來會繼承爵位!”
鄭知禮自嘲道:“母親多慮了,功名富貴我自會去掙來,不會與弟弟爭的。”
從小他就明白,父親自從有了繼母和弟弟,便偏心起來,即便他再優秀,也是爭不過弟弟的。
鄭知禮早就絕了承爵的心,立誌以後要自己去掙一份前程。
林氏連忙道:“你可要記得這話!以後侯府的爵位與你無關!”
長寧侯咳了一聲,粉飾太平道:“怎麼說起這個來,眼下還是先想想知義的事該怎麼辦纔好。”
可思來想去,一家人都還是一籌莫展。
林氏不會想到,僅僅幾天之後,長寧侯的爵位確實與鄭知禮無關了,可準確的說,這爵位是與所有人都無關了。
……
在刑部的嚴刑審查之下,那些丫鬟婆子們就先招架不住了,紛紛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
葉氏和駙馬是舊識,三年前就在京城和駙馬重逢了。
駙馬把葉室安置在外麵,然後故意兩年服藥使公主無子,然後找了假道士騙公主納葉氏之事。
後來,她們有的是被駙馬重金收買,有的是被要挾家人,在端敏公主和葉氏生產之時,協助駙馬調換了兩人的孩子。
刑部根據這些人的口供,找出了更多相關的證據。
在鐵證之下,鄭知義和葉氏自知抵賴不過,隻得承認了罪行。
真相大白之後,楚明帝震怒,下旨發落了駙馬一家。
駙馬鄭知義和葉氏混淆皇室血脈,罪不容誅,斬首示眾,長寧侯教子不嚴,奪爵免官,貶為庶人。
聖旨一到,林氏直接暈了過去。
不但她心心念唸的爵位冇了,最親近的兒子也冇了。
長寧侯也是搖搖欲墜,鄭知禮連忙扶住。
他冷眼瞧著這一切,隻覺得人算不如天算。
從小被父親繼母偏心,甚至爵位也要讓出的弟弟,卻犯下大罪連累全家,現在人死了爵位也冇了,真是天意弄人!
……
臨刑之前,鄭知義還反覆要求要見公主,端敏公主也樂得去看他笑話,便允了。
牢房之中,鄭知義整日蓬頭垢麵,再未有從前駙馬的倜儻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