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大半天的時間兩人又跑遍了煙砬子屯,以及屬於隆興鄉的三河屯,黑瞎子溝屯。
又簽下了40戶的參農。
至此,簽下的參農一共有了80戶,一共3000多斤的紅參。
“嘎哈呢?給大懶貓洗澡呐?”許大海回到家後,正好看到王秀秀在給大橘貓洗澡,小婷子和妹妹小花蹲在旁邊,小小的兩隻。
“是啊,她身上的跳蚤太多了,給她抓一抓,你們中午在哪兒吃的飯啊?要給你做點飯吃不?”
“在三河屯的村長家吃的,吃的老飽了。”
許大海一屁股坐在爐子旁邊的凳子上,熱烘烘的非常舒服,跑了一天了,他也有點疲憊。
“三河屯?跑那麼遠啊?”
“是啊,咱們鄉好多參農都把紅參賣了。”
休息了一會兒後,許大海又溜溜達達的去了二叔家,這次不是找二叔的,而是找二叔的兒子“許虎”。
許虎今年22歲,比許大海小三歲,從小就是許大海身後的跟屁蟲。
這小子腦子靈活,也踏實肯乾,上一輩子開了個養豬場也整的生意紅火的很,賺了不少錢。
他記的上一輩子是04年左右的時候,許大海做鋼材生意賠了個底掉,落魄的很,來自親友的指責與冷嘲熱諷太多太多了。
回到家鄉散心的時候,隻有堂弟許虎還對他如初,兩人喝完了酒後,許虎還借給了他錢讓他東山再起。
這份恩情許大海是一直記得的。
“虎子在家呐?出來啊,我和你說點兒事。”
“四哥,咋了?”
許虎從林子裡鋸了一節直徑30多厘米的木頭回來,打算用侵刀削一個大號冰尜出來。
已經削了好幾天了,許大海過來的時候,冰尜的模樣已經基本出來了。
兄弟倆順著鋪滿積雪的土路往西走,冷風陣陣,許大海不由的緊了緊脖領子,把自己的想法和許虎說了。
他自己要去關內販運紅參,分身乏術,所以想讓許虎和楊寒他們對接,一個星期左右交易一回就行。
天空陰沉沉的,很快又飄起了細小的雪花。
冷風吹拂,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肉香,原來是村長前幾天在山上下的鋼絲套子,套中了一隻半大野豬。
現在豬肉已經燉上了,香味飄蕩了半個屯子。
“四哥,我……我恐怕乾不來啊?到時候再給你整砸了可咋辦?”許虎有些露怯。
動輒幾千塊的交易,過程中還要算賬,談價格等等。
這讓平時兜裡最多隻有幾毛錢的許虎,感覺壓力非常大。
他有些崇拜的看了許大海一眼,自己這個堂哥這麼牛批了嗎?張口閉口就是幾千塊?
許大海搓搓手。
他前世富裕過,雖然現在錢的購買力很強,但打心裡覺得幾千塊錢冇什麼。
卻冇有估計到,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人的具體心理狀態。
“冇事兒,參農,買家這兩頭我都聯絡好了,你到時候就是付錢,過秤,運輸就行。”
許大海在村頭路口停住腳步,眺望遠處的林海雪原,仔細聽,能隱隱聽到槍聲。
肯定是獵人在追逐獵物呢。
“要不這樣吧,過幾天楊寒他們幾個關裡人應該就會又回來了,我帶著你一塊走一遍流程。
你仔細看看我是咋做的,到時候你依著葫蘆畫瓢就行。”
“行!”
“親兄弟明算賬,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離開後,你和楊寒他們交易一次,我給你100塊錢,一個月能交易3~4次,也就是你每個月能賺300塊~4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