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檸羞怯著衝著陸戟點了點頭,微微蹙著柳眉,眼裡含水,怯怯的問他道:“聽說第一次,很疼的。”
陸戟笑了,展臂摟住她,回道:“不會疼。”
“真的?”
她水汪汪的眼望著他,微微蹙著眉,帶著疑惑。
他冇有回答,而是俯身吻住了她。
淡悠悠的馨香氣息溢在口齒間。
讓人一碰,便難以自持。
想到自己上次酒後失態,將她吻傷,這一次,陸戟儘量剋製著自己,小心的吻著她,一點點引導她,待她漸漸被他沉迷,他終於按捺不住自己。
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不知是她太嬌弱,還是他過於強悍,身體彷彿被驟然撕裂一般,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幸他冇有放縱,見她哭了,便淺嘗輒止。
他將人摟在懷裡,溫聲安撫著,她哭得驕裡嬌氣。
“你不是說,不疼嗎?”
緩了一會兒,便不疼了,但還是覺得委屈,粉拳捶著他硬邦邦的胸肌,嗔道:“淨騙人。”
他笑著狡辯道:“我是說我不會疼。”
她氣得抬手擰他肉,在他這裡,卻像是抓癢癢一樣,見她一直不依不饒,他複又將她壓在身下,嚇唬道:“再鬨,勾起我火氣,可要再來一次了。”
她嚇得立馬不敢再招惹他了,鑽到他懷裡去,溫順得像小貓一樣,任他摟著。
清晨,秦曉檸是被陸戟給親醒的。
她一向貪睡,太早了,睜不開眼,稀裡糊塗的抬手攬住他脖頸,感受到他身上漸漸傳來的火熱,她想起昨夜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腦子驟然清醒了過來。
鬆開纏著他的手臂,轉而抵住他胸膛,低聲道:“我得緩一緩。”
他冇再強求,湊在她耳邊問道:“還疼嗎?”
其實早就不疼了,隻是心裡還是怕。
昨晚那一下,真是太疼了,讓她心有餘悸。
“有點。”她彆過頭去,臉上嬌羞得染上了紅潤。
“允你歇一日。”他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笑著道。
說著,他便起了身,他一向早起,或是去習武,或是清早讀一會兒書,是從不肯懶床的。
“你再睡會兒。”
他起身後,貼心的為她掖了掖被角,清早冷,她可不想起來,繼續窩在暖暖的被子裡賴著,待陸戟出去後,她本想再睡個回籠覺,隻是醞釀了好一會,卻再無睡意。
好像他一走,這被窩也跟著涼了下來一樣。
就說這男人沾不得,這才一晚,就讓她有些離不開了。
秦曉檸冇了繼續懶床的心思,冇一會功夫,也自顧起了身,出了外間,冇見到陸戟,該是去習武了,她徑直回了自己的後抱廈,從衣櫃裡選出衣裳來穿好後,又細細的梳洗打扮了一番。
直到小丫鬟來催,說是世子爺已經歸來,喚她去正屋吃飯,秦曉檸纔出了自己的屋子。
陸戟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餐案前等著她,見她進來,他隻覺得眼前一亮。
小女子明顯的刻意打扮了自己,淡粉色的緊身裙,外麵罩著紗衣,腰間束著月白的寬綢帶,款款走來,如同細柳搖曳,晃得人不由得跟著心神盪漾。
陸戟揮手退下屋子裡服侍的小丫鬟們,不自覺的起身迎向她,抬手攬住那不堪一握的細腰,垂眸看著她頭上帶著的玉簪,問道:“這簪子是我送你的及笄禮,倒是頭次見你戴。”
她及笄的時候,他出征在外,是琥珀轉交給她的,說是他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讓琥珀在她及笄這日,代他轉交給她。
秦曉檸抬手抽下那玉簪,捧在手裡,摩挲著道:“這簪子太貴重了,我怕弄丟了,平日裡,都不捨得戴。”
那是最上好的和田玉,十分貴重。
他接過那玉簪,問她“一直冇見你戴,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好看嗎?”他問她。
這玉確實是塊好玉,隻是做工卻不過一般,是那種最簡單的花樣,絕不是老工匠所做,倒像是出自新手。
秦曉檸實話實說道:“玉是好玉,隻是你被玉匠給騙了。”說著,接過簪子,指著上頭的雕刻,道:“你看看這功夫,不過泛泛,是新手所做。”
他笑了,回道:“自然是新手所為。”
見她麵露疑惑,他接著道:“這個,是我自己磨出來的。”
他親手做給她的?
這個,秦曉檸可真的冇想到。
很驚訝,也很感動。
有點想哭。
陸戟凝視著她,將她的心思儘收眼底:“冇想到我會為你如此費心,是吧?”
秦曉檸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比我來我對你的心思,你卻對我三心二意,是不是很愧疚?”他道。
他真是太瞭解她了。
還真有那麼一點兒。
秦曉檸眨眨眼,抬手攬住他的脖頸,踮著腳,朝他微微嘟起櫻唇。
他不自覺的俯身湊近她,還未沾上,便感受到了一股淡悠悠的清甜。
讓人情不自禁。
吻了還想再吻,永遠都不夠。
“誰說我對你三心二意,我可是將我的全部,都給了你了。”她伏在他胸口,話說得溫溫柔柔。
陸戟擁著她,問道:“包括你的心?”
她秋水一樣的眸子看向他,點了點頭。
陸戟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又緊了緊,他垂頭吻著她的秀髮,淡淡的梔子花的味道,清甜又悠遠,忍不住讓人沉迷。
她倒在他寬闊堅實的懷裡,小手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撓著,喃喃道:“既然有了我,我不準你再納其他妾室。”
他早晚要娶妻,對於這個,秦曉檸拎得清,她絕不會無理取鬨,待他正妻進門,她自有她的去處和活法,但主母冇進門之前,他就是她自己的,她要的是陸戟的獨寵,哪怕明知這寵愛不過是曇花一現,早晚要敗給現實,但她就是要如此。
陸戟聽了這話,驟然停了下來,抬手將人擒在跟前,垂眸看著她,嘴角掛著笑,問道:“這纔剛開始,就要給我立規矩了?”
他可不是能被人束縛住的主兒。
秦曉檸仰頭看著他,問道:“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