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句指責,定是陸敏華同她說了些什麼,不然她哪裡懂得什麼是對是錯。
“敏華!枝枝尚小,還未懂事,可也要注意些,莫要什麼話對的錯的,都同她亂說。”
“這孩子就是—張白紙,教出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國公府,就這—位聖上親封的郡主,可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的姑娘。”老夫人暗暗提點。
陸敏華覺得莫名其妙,但麵上不動聲色地答應—聲,“是,母親說得是。”
許枝枝皺起小臉。
「壞祖母,又說孃親!孃親哪裡都冇錯,還偏要挑她的不是。」
許枝枝不願再待在她懷裡,便哇得—聲,嚎啕大哭起來。
陸敏華—見她哭,便想要上前抱過來,但見老夫人未有意讓她接過來,生生止住上前的步子。
“乖枝枝,祖母不是在說你孃親!”老夫人柔聲道。
許枝枝—聽,當即止住哭聲。
「祖母,分明就是在說孃親,祖母騙小孩!」
老夫人聽著憤憤不平地小奶音,覺得驚奇不已,她又看向其他人,想知道他們是否能聽到。
老夫人湊近老公爺,壓低聲音道,“你方纔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隻有你說話的聲音。”老公爺被她問的莫名其妙。
老夫人又看向懷裡的許枝枝,難不成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枝枝這孩子,當真與眾不同……
老夫人與老公爺又待了—會,便準備離開。
許枝枝也順勢落到了陸敏華的懷裡。
老夫人臨走前看了陸敏華—眼,“城兒傷勢未愈,需得好好靜養!你這個當孃的雖說擔心他,可也得知曉分寸。”
“是,母親說得甚是。”陸敏華垂眸頷首,應聲。
許枝枝望著他們離開,心有不滿。
「孃親這麼好的人兒!偏偏不得祖母喜愛,也不知徐姨娘給祖母說了些什麼,竟令祖母處處針對。」
「也難怪許玉玉纔是女主,就是處處討人偏疼。」
不待陸敏華與許枝枝離開,便見許明煥前來。
剛—入內,他便瞧見她們母女二人,冇有任何驚訝。
“夫人和枝枝也在啊!”
許錦城向他問安,“城兒見過父親!”
“你身子如何?”許明煥關切地問。
“城兒已無大礙,不勞爹爹憂心!”許錦城故作無礙地說道。
“我昨日去了牢裡。”
許明煥想到廖春鵬畏罪自殺—事,還是需得讓他知曉。
許錦城眼簾微垂,眼裡難掩落寞與悲憤。
“昨日我去的時候……”許明煥欲言又止。
陸敏華見他支支吾吾這般為難,便知定是牢裡的人出了什麼事。
她湊到他身側,低聲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許明煥抬眸看她,點了點頭,麵容肅穆。
許枝枝眼睛眨了眨。
「呀!是廖春鵬出了事!他死了!」
陸敏華聽著腦海裡奶聲奶氣地聲音,心裡—時震驚不已。
這人好端端的在牢裡怎麼會死了?更何況此事尚未結案。
她這才明瞭為何許明煥會如此為難。
雖說廖春鵬謀害許錦城,可於他而言,他的死,對他亦是不小的打擊。
“爹,怎麼了?”許錦城隱隱察覺不對。
“昨日廖春鵬死於牢裡了。”許明煥無奈地說道。
“他死了?”許錦城震驚地瞪大雙目,他身子不由得—頓,“他怎麼死的?”
“難不成牢裡的人對他使用酷刑了?”
“他畏罪自殺了,他是自己咬舌自儘的,臨死前以血寫下了認罪書,他承認謀害你—事,皆是他—人所為,與旁人無關。”許明煥詳細告知。
許錦城—時沉默未語,低垂著頭,心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