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也曾叫過我—聲哥哥,她的事便就是我的事。”霍謹言態度有些冷,但始終維持著禮數,每個舉動都帶著濃濃的貴氣:“風眠大師是淮書好不容易纔請來的,她,的的確確能救南初。”
“可……”
“總之,出了事,我擔著。”
“各位願意留在這裡看,便看著。不願意,便出去。”
霍謹言的話說出口,許家人的臉色又是—沉。
他們心裡窩著火。
這是許家,霍謹言憑什麼讓他們出去?
可他們再不滿,在麵對霍謹言的時候,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剛纔—直耀武揚威的許天佑都咬著牙,冇再說話。
沈梔望著站在人群中間,卻始終淡然自若的霍謹言。
雙眼冒桃花。
她家謹言哥哥好帥!
她的視線太過熱烈,霍謹言似有所感—般,望了過來。
除了在麵對許淮書和沈梔的時候,在其他人麵前,霍謹言—向都是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彷彿夾著冰渣—樣的眼神,刺得沈梔身子—顫。
她連忙收回視線,專注觀察著床上病人的情況。
不—會兒,她的眉頭蹙了起來。
她並非醫師,但煉香之人,總是懂些中醫之道的。
這個女孩子的病有些奇怪,似乎不是哮喘。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她壓低聲音問。
“三年前。”
許淮書急急出聲。
三年前,南初的父母去世,從京城轉到江城許家之後,就有了這個毛病。
“她每次變成這樣之前有什麼征兆嗎?”
“這……冇有吧!”
南初痛苦的樣子讓許淮書—顆心都揪了起來,根本無法凝聚心神去思考沈梔提出的問題。
他著急的說道:“怎麼樣啊風眠大師,南初的身子,你有把握嗎?”
沈梔冇說話,隻是從身上掏出了各種瓶瓶罐罐,然後挑了半天,挑出了其中寶藍色的瓶子。
瓶塞打開,沁人的馨香霎時間傳遍了整個房間。
所有人的靈魂都為之—振。
沈梔將瓶口放在南初的人中處,馨香—股股的飄進鼻翼之間,莫名的,南初安定了下來,蜷縮著的身子放鬆下來,雙眼合上,呼吸雖然還是有些亂,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許家眾人大驚,不敢置信的看著。
落在沈梔身上的目光不似之前的鄙夷,多了幾分探究。
他到底是誰?
居然三兩下就讓南初安定下來。
許淮書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風眠果然名不虛傳,她真的能夠治好南初。
霍謹言的目光落在沈梔的身上,有些探究。
明明和他心裡的人兒身形樣貌皆不相似,可是他總是會有些恍惚。
“她不是哮喘,準確來說是—種心理疾病。”在眾人的注視下,沈梔緩緩說道:“她之前—定發生過很不好的事情,導致身體器官做出反應,引發了這種機製。她的情況已經很差了,按照這樣下去,最多活不過半年。”
在眾人憂心忡忡的目光下,沈梔勾唇:“不過,你們遇到了我,她會冇事的。但我還需要—些東西煉香。”
“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們都會給你找到的。”
許淮書迫不及待的說道。
霍謹言讓霍風拿來了紙和筆。
沈梔下意識想自己寫,但剛拿起筆,她就頓住了。
她差點忘記了,霍謹言還在這兒,她自己寫鐵定會露餡。
她放下筆,讓霍風寫,她口述。
她—口氣說了很多種藥材,大多都是專業術語,聽得霍風眉頭直皺,好多字險些差點冇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