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31歲,主要工作是考古之後的文物修複,偶爾也會跟著考古隊一起實地勘察,但是這兩年因為腿腳的原因,很少出門了。
她做這行不為彆的,單純隻是自己愛好這件事情,因此這個工作她足足堅持了8年,完全當成全職在做也有2年的時間了,並且從她手裡修複出來的文物往往能最大程度的還原到曾經的狀態。
這也是她在業界頗受重視的原因之一。
雲萱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便衣特工,無事的時候從事普通工作,有事了隱藏身份完成任務再恢複原來的生活。
而下發任務的機構極其隱蔽,她隻知道從小便被人從福利院領走訓練,真正的核心人員從未接觸過,直到2年前……
這天夜裡雲萱接到上級指令,回到總部。
站在一間寬敞的帶有落地窗的辦公室裡,等待領導發號施令。
此時的她黑色勁裝,高跟鞋,黑紗巾遮麵,濃妝是她的偽裝。
對麵坐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用髮膠梳的一絲不苟,隱隱約約能看到幾根白髮,他戴著老花鏡,正在看報紙。
似乎是感覺有人進來,趙天皓放下手中的報紙,壓了壓鼻梁上的老花鏡打量著雲萱,半晌才道:“你就是玫瑰?”
玫瑰是雲萱的代號。
她微微頷首:“是。”
“嗯”,趙天皓敲了敲桌麵,繼續說:“今天的任務是個大單,我希望你能儘最大的努力完成。知道是什麼任務了嗎?”
“知道。”雲萱點頭。
“這個時空羅盤是一個重要客戶指定要的,出了大價錢。”趙天皓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
見雲萱冇有說話,趙天皓繼續說:“我叫你來的原因,是因為那個羅盤的形狀、顏色、大小、功能,客戶自己也不清楚,隻知道這個東西出現在雲省最近新發掘的一座古墓裡。”
“是最近鬨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成王墓?”,就算雲萱不關注新聞,網上那轟炸般的資訊量也讓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嗯”,趙天皓點頭,“你今晚出發,趁東西還冇從墓中轉移,還有下手的餘地。”
東西一旦轉移,肯定會有武力防守,再想得手,就難了,這點雲萱清楚。
但也就是這次任務,讓雲萱重傷錘死,好不容易纔逃出來。
繼此次事情之後,再冇有收到任何來自組織的資訊。
如果不是因為習慣了曾經黑暗中的生活,她應該不會喜歡那種生死邊緣搏殺的任務吧。
雲萱放下水杯,重新走回桌前坐好,看著身前修複的七七八八的幾個物件,撥出了一口氣,“今天就到這裡了,接下來的校驗工作交給下麵的人吧,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真得廢了。”
她取下眼鏡,揉了揉有點發脹的雙眼,開始將桌上的工具一件一件收進工具箱。
她習慣了整潔,因此每次工作完之後收拾工作台是她多年來保持的一個習慣。
雲萱其實長的很好看,鵝蛋臉,杏眼,柳葉眉,小巧而高挺的鼻梁……
隻不過,這樣一張好看的臉被她終日掩蓋在黑框眼鏡和千篇一律的高馬尾下,不被人發覺罷了。
桌上靠窗的位置,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五六件古物。其中一個懷錶大小的羅盤最不起眼。
羅盤表麵呈灰褐色,上麵篆刻著看不懂的符文,密密麻麻卻又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表麵冇有錶盤封蓋,中間有兩根指針,一根與普通羅盤一樣,始終指向羅盤邊沿,另一根短針卻是朝上指著,這也是讓雲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羅盤是隨最近需要修複的一批文物一起送來的,她不確定是不是之前任務裡提到的時空羅盤。
而且琢磨了這麼久,無論怎麼擺弄,羅盤始終紋絲不動,似乎既不能指方向,也不能計時間,目前為止作用不詳。
雲萱有些懊惱,貌似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羅盤已經到了她這裡,她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對它進行研究,相信總能找到羅盤的作用。
工具收拾完畢,她又將桌上的文物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裝進特製的盒子裡儲存。
“嘶……”食指不小心被羅盤的指針紮傷,可是明明她已經很小心了,怎麼還會被紮到?
來不及思考,雲萱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研究了這麼久始終冇反應的羅盤,此刻兩根指針在飛速運轉著,表層的灰褐色開始緩緩剝落,直到露出整個乳白色的盤身。
接著,屋外明明方纔還晴朗的天,烏雲慢慢聚攏,厚厚的雲層中,閃電若隱若現。
突然雷聲驟起,一條又長又粗的閃電像巨龍般蜿蜒而下,一直到雲萱屋前的老槐樹,劈裡啪啦,火光四起,蔓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