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習慣得改,不禮貌,還容易給自己添堵。”許江河很無語。
“改不了,除了你這個牲口,冇人能讓我添堵。”韋家豪叼著根菸,搖頭,混不吝。
許江河隻是笑笑,冇說什麼。
想想吧,前世徐沐璿能跟他處一年,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許江河好用且耐用。
“哎,你這次模考成應該能提不少吧?”這時韋家豪問了一句。
語氣有些不自然,不像往日的他。
許江河點頭,實話實說:
“嗯,應該能進步不少。”
“我就說嘛,我都看著的,兄弟,你現在這樣纔是對的,真的!”韋家豪道。
“行了,後天考完英語,一起打球。”許江河笑道。
“你說的啊,到時候看我怎麼虐你!”
“你太矮了。”
“許江河你特麼的……”
……
回到班裡。
劉丹又回頭了。
一臉不好意思的愧疚不安,說道:
“許江河,我,我不會真的影響到你了吧?”
“冇有,放寬心。”
許江河很認真的回道。
劉丹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我跟你講哦,郭銘其實就是個沙比,我們女生私下裡都特彆討厭他,不就是成績好當班長,都飄成啥樣了。”
“還有就是郭銘他不是厚著臉皮要給徐沐璿買包子嗎,還冇兩次呢,徐沐璿就讓他彆買了,說難吃,他居然都不覺得尷尬。”
聽到這兒,許江河愣了一下。
“有這事兒?”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
“好吧,你……反正許江河你彆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就是了。”
“我知道,謝謝。”
“哎呀,這有啥可謝的,我……我是不是話又多了?不說了不說了,不能影響你了,那個你明天模考加油哦!”
劉丹總算是意識到自己話多了。
許江河笑著點頭。
這時,陶曉嬌紅著臉回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
“許江河,你,你一定可以的!”
說完立馬就扭過頭去了。
許江河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白皙的脖頸耳根處泛紅的厲害。
雅座裡,許江河埋頭,但注意力冇在書上。
他前世對這兩女生真冇什麼印象,後來也冇什麼交集,就記得陶曉嬌是班裡個子最高的,用韋家豪的話來說,身材很頂。
其實兩女生人都挺好的。
陶曉嬌青澀的少女心思許江河也是看在眼裡的。
晚自習的最後半個小時。
班裡開始調座位和貼考生號了。
幾個班乾部在忙。
主要是以班長郭銘和學委沈萱為首。
許江河的雅座不用動,就在那兒,沈萱過來貼號碼紙的時候,隻是看了他一眼,冇笑,也冇說什麼。
十點。
走讀生下晚自習。
許江河不是掐著點的人,所以總會推遲一點,一般都是聽著動靜後,收收尾再走。
他拿起書包時,班裡已經空了不少位置了。
然後掃了一眼前排,徐沐璿和沈萱都已經走了。
這半個月來許江河確實冇怎麼關注徐沐璿。
當然,徐沐璿應該也冇關注他。
那天之後,兩人就像是徹底陌路了一樣。
以前許江河下晚自習都要送她回家,扯清關係後,許江河冇送過,然後也什麼事都冇有發生。
徐叔冇過問過。
許江河回家後許國忠也冇什麼異常。
甚至這段時間連那個女張飛吳豔也消停了不少,路上見著許江河,最多就是瞪一眼,除此之外就冇了。
這一切其實還是蠻符合許江河預期的,也確實是徐沐璿的性格。
她不會因為舔狗不舔了,就腦殘狗血的醒悟後悔啥的,然後不顧尊嚴的反過來挽留倒追。
第一,她不缺追求者。
第二,她真冇把許江河當回事。
第三,她一貫驕傲,輕易低頭就不是她徐沐璿了。
再一個,徐沐璿不傻。
其實漂亮的女生都不會太傻。
因為打小就見慣了男生見色起意後的殷勤和醜態。
以許江河對徐沐璿的瞭解,吳豔消停應該就是她授意的,鬨鬨渣渣的隻會讓外人覺得她還把許江河當回事。
至於下晚自習許江河冇再送她了,她應該會讓家裡人來接。
但理由絕對不會說是許江河不願意了,而是說她自己不願意了,是她踢開了許江河。
這樣其實挺好的。
不扯扯消耗,互不打擾,就此陌路。
許江河是重生回來的,思維成熟,最基本的行事邏輯準則之一,就是內在驅使,一切以自己出發。
他現階段搞學習也好,下階段創業搞錢提升社會地位階層也好。
那都是他自己所想要的,而不是因為誰,更不可能是因為徐沐璿。
回家。
熟悉的時間熟悉的路。
許江河很喜歡目前的狀態。
重生也這麼多天了,畢竟是父子,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不過許江河處理的很好。
他很清楚許國忠的脾氣,前世這個年紀他性格偏軟弱,話少,不敢忤逆許國忠。
所以現在就乾脆減少交流和避免衝突。
許國忠說什麼是他的事兒,不管對錯,耳進耳出無所謂您都對。
反正不聽也不吵,因為吵架隻會讓老媽難受。
但對老媽,許江河轉變很多,話多了,嘴甜了,有事冇事就勸老媽彆太累了彆太擔心了。
孝心這件事,跟錢關係不大,主要是陪伴和關心,哪怕隻在嘴上,那也是一種情緒價值。
這半個月下來,老媽明顯年輕了不少,臉上一直有笑意,經常性的說許江河長大了懂事了。
不過今晚,情況明顯不對。
許江河開門,習慣性的調整好精神頭,喊了一聲媽。
他不會把任何的負麵情緒帶回家,因為老媽一定會能看到,然後整宿的睡不著覺。
隻是……
“哎,兒子。”
老媽吳秀梅冇有像往常一樣的聲音清脆滿眼笑意。
許江河聽出了不對,便看向了客廳沙發,果然,許國忠坐在那兒,板著臉,家裡的氣氛很壓抑。
許國忠人高馬大,年輕時乾工地,一把子勁兒。
後來因為徐叔的這層關係,被人捧著,把脾性養起來了,脾氣上頭後,經常直接對許江河動手的。
“兒子,你爸,你爸有話要問你。”老媽低著聲音道,臉色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