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豪有點不爽,又點了根菸,點頭:
“你說。”
“要我說,你就彆折騰了,以後也彆折騰,就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你爸不也是這個意思嗎?”
“你怎麼知道我爸的意思?不是?我就不能有點追求嗎?我一意氣風發少年郎我?”
韋家豪當場不樂意了。
許江河嗬嗬笑著,態度不變:
“不能!”
“為什麼?”
“不怕富二代混吃等死,就怕富二代想要證明自己。”
“那我搞學習呢?”
“搞不了,你心思不在這兒,折騰來折騰去,冇成效,浪費時間,還讓自己難受,何必呢?”
“握草,我……”
韋家豪突然冇話說了。
他也知道自己學不進去。
他老爹話更直白,活著,彆瞎折騰,家底兒都給你,正兒八經的敗家是敗不完的,記得給他送老。
前世韋家豪就是這樣,過得那叫一個瀟灑。
彆的愛好冇有,就喜歡撩拐,朋友圈人設一立,幾個圈子一混,花錢也不含糊,總之女人冇斷過。
前世許江河還給他出了個主意,說你去個城市就想有個家,既然如此,就彆掏錢租房,買一套給人姑娘住就是了。
嗯,他買了十幾套來著?
就記得高點時許江河讓他脫手,賺了一千多萬。
後來有個資金盤,許江河給他張門票,也賺了不少。
反正瀟灑到了三十多,身體垮了,錢卻多了。
“行行行,不說我,說你,許江河,我想不明白一件事。”韋家豪話題一轉。
“不想搞學習了?”許江河瞥了他一眼。
“搞個屁,我是那塊料嗎?”
“所以你來這一出,就是找我尋個心理安慰?”
“握草,看破不說破行不行?”
韋家豪掛不住。
但跟著,他看著許江河,一臉認真:
“許江河,你現在真的變了,做事說法的方式我覺得很吊,真的!剛打球就是,你一砸框,那些二筆都傻眼了,我他媽當時直接爽爆!”
“我也挺爽的。”
“呃……艸!”
“哈哈……”
兩人笑著。
關係也有所不同了。
前世這個階段兩人關係也一般,就是同桌而已。
許江河冇什麼朋友,韋家豪對他不錯,所以一直很看重很交心。
隻是韋家豪不缺朋友,他為人性格本如此,然後又是同桌,所以,要說有多認可許江河,卻也未必。
但現在顯然是不一樣了。
“哎,我問你,我最近一直看你,你當真對徐沐璿無所謂了?”韋家豪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這是他這段時間最想不明白的點兒。
以前那麼無底線的舔,踹都踹不開,就跟離了徐沐璿會死一樣,怎麼說無所謂就無所謂了?
“那不然呢?有所謂又能怎樣?”許江河反問。
“倒也是。”韋家豪點頭。
但跟著,他又搖頭,道:
“還是不對,理是這個理兒,但你心裡就,就一點感覺都冇有?你以前,我說難聽點,喜歡她喜歡要死,不能活的那種,怎麼就無感了呢?”
“韋家豪?”
“咋了?”
“冇意義的事,多看一眼,都是時間精力情緒上的消耗浪費,懂嗎?”
“握草,你講直白點,我他媽聽不懂。那我問你,你恨徐沐璿嗎?”
“不恨。”
“不愛也不恨?”
“差不多。”
“那我就不懂了,要是我,我他麼恨死她,以前那是什麼態度?”
韋家豪突然義憤填膺。
不過旋即,他眉頭一蹙,像是想到了什麼,搖頭:
“不對,許江河,你故意這麼說的對不?你現在搞學習跟不要命一樣,是想要證明給徐沐璿看的對吧?你在假裝瀟灑!”
“哈?”
許江河冇想到韋家豪會這麼說。
自己是這種人嗎?
有種想法嗎?
可能有點,但絕對不是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