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除不儘,索性斷了邊疆的糧草供應,讓他們自生自滅。
文治帝的做法屬實寒了薛家軍的心,可為人臣子,縱使阿爹再憤怒,也彆無他法,隻能受著。
後來若不是攝政王及時返京回朝,親自押送了一批糧草運往前線,薛家軍根本冇有活路。
這一世,幸而有空間玉佩,薛軟軟打算廣積糧,將藥草和糧草早早種在靈田裡,慢慢囤積起來。
後皇帝昏庸無度,陷害忠良,朝廷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上一世的悲劇,不能再重演。
“如此你回京,為師便放心了。這空間乃是神仙之物,不管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被眼前的事務迷了心智,更不要外露於人,免得遭人惦記。”
靈虛子擔心徒兒被眼前的神物迷了心智,做出有悖藥王穀宗旨的錯事來。
更擔心她年紀尚小,不懂得財不露白的道理,遭壞人惦記。
“師父您放心,徒兒時刻小心謹慎,定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更不會跟外人說起。”
薛軟軟想到前世自己突得空間,還真做了件讓她後悔一輩子的錯事,連累家人師父慘遭殺害。
“那就好,為師夜觀天象,暴雪會暫停幾日,路途遙遠,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到了分彆的時候,靈虛子看著自幼養大的徒弟,心生不捨。
“師父,徒兒在京城站穩腳跟便回穀接您,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外麵的災民能救就救,不能救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對於其他的都還好說,薛軟軟最擔心的便是師父這心懷天下的性子。
為了救人,根本不顧自己的死活。
“為師知道。”
靈虛子背過身去,不讓徒兒看到自己的眼淚。
師徒兩個徹夜未眠,在空間裡收割稻穀和小麥,終於在天矇矇亮之前,把眼前那整片地都收割完了。
第二日,清晨
雪霽初晴,正如靈虛子所預測的那樣,接連下了幾天的暴雪終於停了。
薛軟軟給師父留了足夠他吃兩年的糧食,大量從海裡捕撈出來的海魚和一些珍貴稀有藥材。
在天邊的第一抹朝霞照射到大地上時,騎著穀中唯一的小毛驢出發了。
雖然天色已經放晴,可寒風嘶吼,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生疼。
路途遙遠,薛軟軟騎著小毛驢絲毫不敢懈怠,在顛簸的山路上緩緩前行。
去往京城的路上全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小毛驢累得發出噗呲噗呲的喘氣聲。
薛軟軟怕把小毛驢累壞,進空間給它拿出來不少青翠欲滴的牧草做口糧。
“毛毛,多吃點,這一路上還得多多辛苦你呢。”
薛軟軟伸手撫摸著小毛驢的肚子,看著遠處空無人煙的小山村,心裡忍不住感到悲涼。
每年冬天百姓生活本就艱難,凍死餓死的不知道多少,加上今年暴雪連災,整座村子死絕的比比皆是。
重活一世,她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嬌嬌女,更加懂得百姓的艱辛。
當騎著小毛驢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
路上經過不少村落,到處都是呻吟呼號、流離失所的災民,滿目淒涼的畫麵讓人心裡發寒。
文治帝昏庸無度,沉迷於修仙練道,拿百姓的命當草芥,著實可惡。
即便寬敞的官道上,也到處都是餓死在路邊的災民屍體。
寒冬臘月天,他們身穿單薄的衣服,瘦成骷髏蜷縮俯趴在路上,畫麵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