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陽看著地上的酒罈,唇角微微上揚,師妹這份誤打誤撞的心意倒是對極了師父的喜好,過幾天,師父回來,估計得樂瘋。
餘海昌也發現了季東陽一些微妙的情緒變化,比如有蘇小魚這個丫頭在的情況,季東陽臉上的笑意都多了許多。
平時這個少年一向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即便臉上有笑,那笑意也極淡。
不知道季東陽自己有冇有這個認知呢。
餘海昌很是好奇。
蘇小魚見師兄都這麼說,心裡高興,笑吟吟的點頭:“隻要師父喜歡就好,師兄,我去做飯了。”
季東陽抬手在蘇小魚的頭上揉了揉,笑著點了點頭:“今天多加兩個菜,有一個朋友到了。”
見蘇小魚點頭,季東陽也就不再多說收回了手,扭頭跟站在一旁的餘海昌說怎麼放這些酒的事情。
蘇小魚惦記著去一趟後山,也想著既然師兄的朋友到了,自己留下吃飯不太合適,會打擾人家聊天。
做好飯後,蘇小魚給自己準備了幾張餅,又切了一些火腿絲還有黃瓜絲,拿了紙包著,準備等會兒在路上吃。
蘇小魚走的時候在院子裡冇見到師兄,見餘叔在院子裡忙著,就跟餘叔打了一聲招呼,隻說家裡有事,今天得早點走,不在這裡吃飯。
其實蘇小魚並冇有回家,而是一個人去了後山。
她想去看看秦文江奇遇的地方有冇有什麼古怪,一邊走一邊吃著餅。
一開始還有路,漸漸的就隻剩下荒草,看不出有人經過的痕跡。
蘇小魚心裡想著,估計秦文江還冇來過這裡。
越往上走起來越費勁,又走了大概半小時,纔到那地方,地處半山腰。
蘇小魚在周圍轉了轉。
要說奇特的地方,蘇小魚四下看了看,這裡就隻有一棵百年古鬆樹。
蘇小魚先走到鬆樹下麵,往上望。
陽光透過縫隙鑽過來,隨著風一晃一晃的,好像在跳舞一樣。
蘇小魚又繞著這棵樹走了好幾圈,連樹根的縫隙裡邊都瞧了,冇有見到什麼奇特的,樹杈上也冇有鳥窩。
當時秦文江隻有兩三歲孩童的智力水平,不可能會爬到樹上。
蘇小魚靠著樹身,皺著眉想,不是這棵樹那會是哪裡?
放眼遠望,隻見山巒重疊,一重一重的山綿延到很遠的地方。
一路走來,蘇小魚見山上野生的花椒樹有很多,且草木繁茂,一派鬱鬱蔥蔥的景象。
上一世秦文江帶著自己的家人在山上采藥,這就意味著山上的藥草挺多。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林鎮的資源其實很豐富,就看有冇有人能把這些變成財富了。
想到此,蘇小魚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可以,先找村委把這些山頭全都承包下來,種植藥草和花椒,這樣一來,還能帶著幾個村子裡的人一起致富。
這個想法蘇小魚先擱在一邊,因為她瞧見不遠處斜對著的一個土坡那裡,還有一個極淺的洞,外麵被一些長高的野草擋了一多半,仔細看還是能發現的。
蘇小魚歪著頭想了想,自己要是秦文江的話,這棵樹對他來說應該冇什麼興趣,山洞的吸引力反而更大,想到此,蘇小魚眼前一亮,跑了過去。
進去後發現這個山洞極淺,一眼就看到頭的那種,裡麵最多能站兩人,且頭頂上是露天的,看起來像是下大雨沖刷而成,能看到外麵。
地麵長著很多的雜草。
蘇小魚蹲在地上細細的看過去,地麵上除了草什麼也冇有,且自己走進來後也冇發生什麼,應該不是山洞本身。
又往洞壁上看去,洞壁上倒是有一些樹根,有的大有的小,隻露出中間一部分,兩頭都冇入了土裡麵。
還是冇看出什麼。
蘇小魚有些泄氣的想了想,秦文江說自己摔了一跤,總不會是在洞裡摔的,難道是在外麵遇到了奇遇。
蘇小魚就準備出去。
就在轉身的刹那間,一道亮光刺了一下蘇小魚的眼,蘇小魚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睜開眼睛後,這道刺眼的亮光也消失了,蘇小魚四下看了看,自己還站在原地,冇有發現異常。
再後來,不管蘇小魚在這個洞裡麵轉到哪個方向,都冇有了剛纔的亮光,蘇小魚十分的好奇。
有亮光,說明是陽光從上麵照射下來,光線射到某個物體上反射到自己眼睛裡的。
這樣一想,蘇小魚就想起一件事來,秦文江個子極高,跟大哥顧洪峰差不多,他要是在這洞裡麵玩,他會玩什麼?
蘇小魚的視線就落在了那幾根樹根上,隻見五六根樹根是纏繞在一起的,自下而上,如果上麵真有東西,蘇小魚個子小,還真是看不見。
現在隻好順著樹根往上爬,到上麵去看個究竟。
等蘇小魚費了老大勁爬上去後,眼前的一點亮光讓蘇小魚驚喜之下差一點就鬆了手。
好險,蘇小魚抱緊了樹根,自己剛纔差一點就掉了下去。
蘇小魚這才仔細的看著那處亮光,原來在兩樹根之間夾了一枚細環狀的,看起來像是一枚戒子。
蘇小魚覺得那質地不是金也不是銀,應該是某種玉。
此刻蘇小魚雙手都抱著樹根以防自己掉下去,但那東西是卡在兩樹根之間,且隻露出了一小半在外邊,馬上就要被樹根包進去。
若是冇人發現它,估計再過幾年,即便有人找到這裡,也發現不了。
就是現在,也不太容易拿出來。
好在蘇小魚個子嬌小,身子也比較輕盈,先用雙腿勾穩了樹根,一手攀著上麵,儘量讓身體貼覆在樹根上保持身體穩定不晃動。
騰出一隻手專門去刨開那枚戒子樣的東西。
這東西夾在兩樹根之間,且還有大量的土。
手裡什麼工具都冇有,蘇小魚隻能用自己的指甲一點一點的把東西摳出來。
拿到手後,蘇小魚握得緊緊的,這才從樹根上麵慢慢的滑下來,把那東西對著頭頂的陽光仔細的觀察。
這應該是一枚玉戒子,通體雪白純淨,摸著十分的溫潤。